第二十二章 大漠寻美
蔡琰，原字昭姬，晋时避司马昭讳，改字文姬。她是蔡邕之女，汉末著名的女诗人，当然，也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化身。 她的一生，就算用命运多舛来形容也丝毫不为过。她少时嫁给了颇有才华而且家产万贯的卫家公子卫仲道，虽然恩爱非常，可不过一年卫仲道便吐血而死。由于被卫家人视为克夫，蔡琰一气之下就回了娘家，可不曾想正好赶上了长安战乱，蔡邕被杀，而蔡琰也失去了家园，不知流落到了那里，后来才被匈奴虏劫，成了左贤王的妻子。 当初每次读到这里，曹煜都不禁为蔡琰的遭遇而叹息。试想一个才高八斗自视甚高的女子却嫁给了一个孔武有力不解风情的男人，而且这男人和卫仲道还有如此强烈的反差，这种郁闷他当然想得到。塞外的生活大异于长安，而且蔡琰从前一直都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她能在匈奴生活十几年，也真是难为她了。 现在是建安五年，算来正是蔡琰被劫去匈奴的时候。现在曹煜既然有这个能力，就正好来改变一下蔡琰的命运，更何况他也想见一见这在历史上留名的蔡文姬！ 不过呼厨泉的反应让他很诧异，因为呼厨泉根本就没有听过蔡琰的名字，更不知道他的左贤王还娶了这样一个女子。 曹煜也很诧异，难道这个时候蔡琰还没有被虏劫到匈奴不成？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人海茫茫真不知道该到哪里去找她了。 不过呼厨泉接下来的话又给了他一些希望。呼厨泉说前些日子长安战乱，是有一些难民逃到了他的领地，就是不知道其中有没有曹煜所说的蔡琰。 曹煜知道呼厨泉所说的长安战乱应该就是马腾作乱的时候，而所谓“难民”的说法应该不过是呼厨泉在为自己贴金而已，想来这些“难民”应该也是被匈奴人抢走的，要不然大家放着其他地方不去，干吗非得去那被视为蛮夷的塞外？ 好在匈奴王庭离此不远，十数日就可往返。曹煜立刻就跟着呼厨泉走一趟，看看里面是不是真有蔡琰。他当然不知道蔡琰长什么样，不过那种美貌和丰姿想来其他人也无法学的像。 三日后，他们就已到达王庭。呼厨泉虽然不知道曹煜对着蔡琰为何如此热心，可他还是尽量配合，亲自和曹煜轻骑前往，因此他们的速度比其他人快得多。 其实所谓王庭也不过就是更大规模的营帐集合而成。匈奴人没什么城市的概念，大家都住在帐篷里，王庭也就是聚居的人更多些。呼厨泉到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要找左贤王，问问他是否曾捉了美貌的汉人女子。 听到呼厨泉要召左贤王来问话，士兵们面上都有些为难，仔细一问才知道这左贤王刚刚才选了一个美人到他的帐篷中，看来是要霸王硬上弓了。 相比较风餐露宿的胡人女子，汉人长相更精致，皮肤更细腻，一直都是胡人用来泄欲的对象。呼厨泉对此早就见怪不怪，而且他自己也都曾做过这样的事。可现在曹煜就在身边，他立刻感到有些过意不去，赶忙带着曹煜往左贤王的营帐中走去。 距离左贤王的营帐还有十数步，曹煜就听到了营帐内女子的哭喊之声，还伴随着男人的呼喝。他甚至不用看就知道营帐内发生了什么，只是不知道这可恶的左贤王到底有没有得逞。就算帐篷里的不是蔡琰，也终归是一个无辜女子，这些胡人被看作蛮夷，的确自由道理。 呼厨泉当然也听到了声音，步伐也就更快。他请曹煜先在帐外稍等一下，然后径自冲了进去。在一声惊呼过后，就是两人在用匈奴语激烈交谈。 曹煜虽然听不懂，可还是能猜到谈话的内容无非是说明曹家大公子来到这里，左贤王要收敛些，不能再霸占汉人女子，还要让他把抢来的女人都给曹煜过目。 左贤王显然有些惊呆了，然后好似不甘地嘀咕了几句，然后和呼厨泉一起走了出来。这左贤王果然如史书上说的一样五大三粗，别说算不上帅气，面目甚至有些狰狞。曹煜想到美丽的蔡琰历史上就在这人的身体下婉转娇啼，立刻就有些作呕的感觉。 这左贤王虽然一脸的横rou，对呼厨泉好似还算尊敬，可对曹煜虽然也恭敬有加，但神态间总有种勉强和冷漠。他并不是对曹煜有什么敌意，只不过任何一个男人被坏了好事的时候，恐怕心中都会有些发火吧。 曹煜并没有太过介意，他的目的只是蔡琰。他不是耶稣，也不是佛祖，自然没这个闲工夫解放所有被抢来的女人。而且他和呼厨泉的关系目前正在蜜月期，也不想因小失大。 他只是笑说能不能让他进去看看里面的女人，如果不是蔡琰，就再让他看看其他人。如果还是没有，他就立刻回去，绝不再干扰左贤王的好事。听到这话，左贤王的脸色才好了些，立刻觉得曹煜还算善解人意，于是就让在一边让曹煜走了进去。 曹煜其实知道，能被左贤王看中的女人肯定有不少姿色，可当他看到帐篷内这如受惊的小鸟般蜷曲在一角的女子，还是涌起了强烈的惊艳之情。 这女子衣衫虽然凌乱，头发也有些蓬乱，全身更是消瘦，一看就知道常年营养不良，可这些都无法掩盖她那倾国倾城的美貌。瓜子脸、樱桃小口、大大的眼睛，这些形容东方美女的词汇用在她的身上都正好合适。尤其是她的眼睛，饱含了泪水的情况下，更显得水汪汪地勾魂摄魄。而且就算她此刻相当狼狈，可蜷曲的体态竟还能让曹煜觉得有种优雅。或者说这种优雅是从这女子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无论她做什么，无论她处于什么样的境地，都能让人感受到她这种与生俱来的丰姿。 这左贤王的眼光不错嘛，曹煜也悄悄咽了下口水。女人在这种楚楚可怜的情况下就更容易引发男人的占有欲，更何况这还是一个如此美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