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千年难得的好铁
下午爸妈上班去了，看了会电视的王东也出门了，还是古渡街，早上卖掉怀表已经十点多了，王东就没去摆地摊的巷子，下午在家反正也没有事做，打算碰碰运气，说不定还能捡到漏，哪怕像怀表那样的小物件也行。 来到古渡街，王东直奔摆地摊的巷子，还是上次看的铺子，怎么说老板白让他捡漏了六千块，怎么说也得照顾下老板的生意。 玩着手机的地摊老板见到有人光顾，抬头一看是王东，笑呵呵的说道：“小伙子，今天又来照顾我生意拉！”称王东小伙子，其实地摊老板也不大，也就三十出头四十不到的样子。 “老板，可进了什么新货？都是老样子阿。”王东扫了扫地摊上的货物礼貌的问道。 “新货？哈哈，倒是有两件，不过是朋友放我这卖的，摊位上没地方摆，也就放在包裹里没拿出来，我这就拿出来给你瞧瞧。”地摊老板乐呵呵地说道，转身从包裹里取出两件瓷器来，递给王东，“这两件东西我朋友说可不简单，均是难得一见的老物件，可得拿小心了，要是磕着碰着我可就不好向我朋友交代了。” “老板放心，我会很小心的。”王东接过两件瓷器，一件放下，仔细的打量手上这件花瓶。这两天晚上王东除了锻炼身体，还在看一本《如何鉴别古玩》的书，自学了一些小知识，比如大明宣德年落款特点，一般均是全款，早起为四字篆体款，晚期加帝王号款‘大明宣德年制’，且‘德’字中间无横，‘四’与‘心’紧靠。 “小伙子，你手上这件听我朋友说是唐玄宗年代官窑制品，价值连城，怎么样？中意不？”地摊老板眉飞色舞的介绍道。 听到地摊老板这话，王东愣了愣，把花瓶颠过来一看，下面果真落着天宝年制，天宝年正是唐玄宗后期年号，但王东忍不住的噗嗤一笑，将瓷器递还给地摊老板，道：“老板，收好您的价值连城的大唐花瓶，可千万别磕着碰着了，不然就一文不值了。” “这.......”地摊老板一愣，有些发懵的看着王东，不知道王东说这话是怎么个意思，愣了老半天才继续问道：“小伙子，这唐朝天宝年的花瓶你要不？” “哈哈。”王东真的有些哭笑不得了，地摊老板懂得的古玩知识好像比自己还少，据《如何鉴宝古玩》书上说官窑制瓷器落款从明朝才开始出现，而唐朝早明朝上千年，那件花瓶下面写着天宝年制，不是纯属扯犊子吗？ 虽然知道那件花瓶是新品，但王东并没有说白，只是憨厚的朝老板笑了笑，凡事留三分的道理他还会晓得的。地摊老板看王东不说话，只是一个劲的笑，也不知道王东什么意思，被搞的一头雾水，把手里的花瓶当个宝贝一样，小心翼翼的收入包裹里，逗的王东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这地摊老板怎么入这一行的？ 王东笑着拿起另一件瓷器，是个小碗，碧青碧青的，有点青花的味道，但把碗一颠过来，碗底也写着天宝年制，王东不由的再一次苦笑，将东西还给地摊老板，地摊老板依旧一副拿着宝贝小心样放回包裹里，临王东要离开时，地摊老板还一脸惋惜样，道：“小伙子，做哥哥的真不是跟你开玩笑，这两件瓷器真的价值连城，可惜了。” 王东哭笑不得，真不知道说什么好。然而就在王东准备转身时，地摊老板从包裹里又掏出件桔红色的东西，顿时吸引了王东的注意，原本准备走的他又蹲了下来，好奇的问道：“老板，你这桔红色的东西是什么？” “还能是什么，一块废铁，用来填充包裹里的剩余空间，让里面的瓷器不乱动，不然来的路上，还真不知道要打碎几个，这些可都是宝贝。”地摊老板一脸担忧的说道。 “用块铁来填充？瓷器不会碰到铁吗？”王东诧异的问道。 “当然不全是这块铁，中间还得用海绵，泡沫隔着，原本是用砖块固定的，但砖块太轻，路上一颠簸就离了位，磕坏了好几件瓷器，把我心疼的那叫一个碎，后来就找了这么块奇形怪状的铁块，还真被说，后来瓷器就没碎过。”地摊老板一脸自豪的说道。 “老板，你这奇形怪状的铁块哪来的？”王东好奇的问道，说是奇形怪状的铁块，其实也不算多奇怪，四四方方的底座，上面有一个横着摆放的圆柱体，旁边还有个立方的盒状东西。 “这个说来话长了，简单的说是‘铲地皮‘来的。”地摊老板想了想概括道。 “铲地皮？那是什么？”王东一诧，不解的问道。 “小伙子，就知道你要这么问，‘铲地皮’是我们这行的专业术语，简单的说就是下乡收东西，要是收到老物件，这老物件就叫‘铲地皮’来的。”地摊老板一副资深人士教导刚入行的菜鸟一样。 王东被地摊老板这资深逗乐了，话锋一转问道：“老板，你这‘铲地皮’的铁块卖不？” “什么？”地摊老板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在王东有又说了一遍才敢确信，只是很不解的问道：“小伙子，你买着铁块干嘛？”愣了愣，警惕的问道：“这该不会是件宝贝吧？” 王东一愣，有些哭笑不得，这地摊老板脑袋瓜还真够灵活的，别说这铁块可能还真是件宝贝。不过对于地摊老板来说也就是块废铁，没有任何作用。王东想了想，“老板，这铁疙瘩像是件宝贝？” “额，不太像。”地摊老板愣了愣，摇头说道，但接着又警惕起来，问道：“小伙子，你要买这铁块干嘛？” “这.......”王东还真被问住了，不过好在他够机灵，反应够快，眼珠子一转就有了说法，“老板，我大伯家是收废品的，看这铁块分量够沉，想必质地应该不错，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哦？”地摊老板愣了下，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早前他也不是没想过把这块铁疙瘩当废品卖掉，但因为价格和没有合适固定瓷器的东西，就一直没卖掉，现在王东提到要收他这块废铁，不由的问道：“小伙子，怎么个收法？这可是千年难得一见的好铁。” 王东有点汗颜，不管什么东西到了地摊老板嘴里都变成了宝贝，刚才还一脸不待见这这块铁块，一转眼就成了千年难得一见的好铁，心中一阵唏嘘，但嘴上却是客客气气的道：“价格好说，现在市面价九毛一斤，我给老板一块二如何？” “一块二？”地摊老板眼珠子溜了溜，像是在算账，像是蛮满意的，但还是故意做出一副不愿意出售的表情，斗争了老半响才道：“一块五，要是一块五一斤的话我就卖。” “一块五？”王东叨念了两声，也装出一副思考模样，其实在他内心不论是一块二还是一块五，甚至是两块钱一斤都是一样的，他故意拖延时间是想给地摊老板卖的值的错觉，免得待会再心生悔意。 “怎么样？一块五行不，不行的话我就收起来了？”地摊老板催促道。 “行，一块五就一块五，真是白忙活。”王东咬牙切齿的说道，一副自己吃了大亏的样子，其实心底乐开了花，要是这东西完好无损，里面有东西的话，可就赚了。即便什么都没有，到时候就当废铁卖了，也亏不了几个钱。 “小兄弟够爽快，这铁块差不多二十公斤，买的时候我称过的。”地摊老板说道，王东接过铁块，只感到手中一沉，但绝对没有二十公斤，不过他也没继续跟地摊老板讨价还价，依照二十公斤付了六十块，便匆匆离开了，迫不及待的想打开它。 地摊老板看着手里的六十块，心里笑开了花，加上已经赚的九十块，今天可足足赚了一百五。在现代这个吃顿饭都要好几百的年代，一百五显然很微不足道，但对于摆地摊的老板来说已经很不错了。要是每天能赚到一百五，一个月也就是四千五，比那些上班族的白领也不差！ 抱着桔红色的铁块，王东急匆匆的离开了古渡街，生怕地摊老板后悔追了过来，他哪知道地摊老板这回正陶醉在一百五的收入中。直到上了公交车，王东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 回到家，抱着铁块一口气爬上四楼，王东累的气喘吁吁的，开门meimei小薇见到他搬着个铁块回来，诧异的问道：“哥，这是什么东西？像个废铁？搬回来干嘛？” “这可不是废铁，极可能是宝贝。”王东神秘一笑，便搬着铁块回了自己的房间，小薇看的一愣一愣的，不就是块废铁，当什么宝贝阿？ “哥，摆小摊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们是卖盒饭，还是卖炒菜？”王小薇冲着回房间的王东问道。 “这个我再考虑考虑吧。”王东现在********都在铁块上，敷衍了下meimei小薇，便关上了门，准备给铁块‘动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