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五十四：第二人，万蛇

    饭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辣子黄刁鱼。鹿rou炖灵芝。金黄可口的金牛腿。清香诱人的蒸蛇羹。七彩炫目的奥尔烤鸡翅……散发出香甜气息的冰淇淋。琳琅满目的水果。

    依旧是在第一次辛武來到蝮蛇。万蛇请他吃饭的房间。两人也如以往那般对视而坐。

    “看完了樱仙子也应该來看我了。”苍苍白发的万蛇举起紫红色的拉菲葡萄酒。笑意盈盈地看着辛武：“不知这顿饭可否合你胃口。”

    “第一次和大人吃饭我很满意。我希望这次也是。”辛武拿起水晶餐桌上的一个心形果子。突然发现那竟然是宁淅雨昨天给自己吃过的幸运果。辛武轻咬一口。的确实相同的味道。

    他皱着眉头。忍不住发问：“万蛇大人和宁仙子是什么关系。”

    万蛇一愣。手中的酒杯突然从右手掉落。然后又迅速用左手接住。他诧异地盯着辛武：“你发现了。”

    “什么发现了。”辛无同样一愣。但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万蛇的反应印证了辛武的猜测。两人也许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万蛇摇了摇头：“沒事。你的问題比较突然。她是高高在上的仙子。我是风烛残年的将死之人。能有什么关系。”

    知道两人是什么关系并不是辛无來此的重点。他笑了笑。释怀地道：“昨天去见樱仙子的时候。也曾吃到这种幸运果。”

    “哦……呵呵。”万蛇和蔼地笑了笑：“这并不稀奇。宁仙子为人和善。她给我们每个导师都送了点心。说这能带來好运。是她以前最喜欢的点心。”

    “难的你有心。去看宁仙子。她应该很高兴。”万蛇又乐呵呵地道。对于辛武拜访宁淅雨这件事他很开心：“最近有人一直sao扰她。你多陪陪她是好事。”

    辛武一愣：“为什么是我陪。”

    “哦。难道宁仙子沒有邀请你入脉剑宗。”

    辛武点点头。

    “我一直推举你进入脉剑宗。以便拥有更好的修炼条件。你既入脉剑宗。她是你们宗主。你陪伴她是合情合理的。”

    原來自己进入脉剑宗还有万蛇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原因。辛武有些感激万蛇的器重。只是他恐怕无福消受脉剑宗的人力和资源了。

    万蛇眼神荡漾着温柔。阴沉丑陋的他嘴角浮现一抹慈父般的笑容：“以后你去看她的时候带束樱花。这是她最爱的花朵。能增进你们的感情。”

    辛武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道：“我空手去的。”

    “那她给你什么沒有。”

    “她传授了我了我百变造型的武技。”辛武豁然回答。这些事沒有必要说谎。万蛇所询问宁淅雨同样能得到答案。

    万蛇身体一怔。用陌生的眼光打量辛武。随后又欣慰地点头：“想不到宁仙子如此信任你。你还未正式成为驻蚁。她却将神器一族的核心武技传授于你。”

    “可能我长得比较帅。”辛武调侃自己。但这确实是句实话。他想起了雪丽雅形容自己的话语：谁叫你唇红齿白。金发飞扬。忧郁的眼神里藏着令人沦陷的致命光芒。

    “运气也不错。”万蛇也像个溺爱的长辈一样调侃辛武：“空手而去却满载而归。进入脉剑宗乃是许多神器一族的毕生夙愿。他们如果知道让一个外族人进去了。估计又会对你满怀敌意。”

    “我习惯了。”辛武轻描淡写地回应。这世界如果说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感到害怕。那就是自己选择放弃和认同的人死亡了。

    他认同万蛇的话语。自己比较幸运。但越努力才越幸运。他失去meimei的时候。拥有剑纹而遭受天龙人鄙视的时候。失去鬼武姬和雪丽雅的时候……运气又在哪里呢。

    “有谁欺负你。我万蛇一定为你做主。我这张丑脸估计会给他们的人生造成阴影。”万蛇自嘲大笑。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和辛武聊这些琐碎的小事。

    就像一个啰嗦的爷爷叮嘱自己的孙子一样。他与眼前的少年除了利益之外。还多了一份说不清的莫名情感。

    也许辛武不知道。但万蛇一路上看着他的成长。默默关心他的一切。无形之中他已经将辛武当成曾经的那个“他”了。

    如果你还活着。我也不会总是将这个名为辛武的少年当成你了。

    万蛇双手搭着辛武的肩膀。神色凝重地说：“辛武。你愿意为了神器一族而战吗。

    无论是我还是宁仙子。对你的期望都很高。”

    “当然。”辛武有些不习惯万蛇的动情。这个老男人竟然也有这样严肃认真的一面。但他很聪明。只说当然二字。

    至于是当然愿意还是当然不愿意。那就得好好琢磨了。

    “辛武很感谢你们的提拔和厚爱。”他信誓旦旦地盯着万蛇。恍若下定决心赴死的勇士。

    万蛇欣慰点头。随后又笑着摇了摇头：“我希望你努力做到。但倘若你做不到也沒什么。

    我再也不想让我的期望变成其他人的期望。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走的道路。

    背负着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就沒有至诚的心。心若不诚。便做不到期望的事。

    很多事一个人做不到的。复兴应该是我们所有人的愿望。”

    他擦掉眼角隐约闪烁的泪花。不愿辛武看到自己这幅样子。

    沉默的辛武觉得万蛇是一个苦苦挣扎的可怜老者。对自己的信仰无能为力。将其托付给值得信任的人。却又怕后者因此不开心。

    他这样的高层也有着普通人的爱恨情仇。比起决然的形式。万蛇反倒是感情用事了。

    今天的万蛇很反常奇怪。而且啰嗦。是因为他担心自己。不想离别吗。

    辛武皱着眉头。他不知道如何定义这个老男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了……

    辛武不再想这些沒有答案的事。他抿了一口拉菲葡萄酒。叉开话題地道：“上次我坐在这里。知道了七转金生怪的存在。这次我坐在这里。也是为了夺取七转金生怪的存在。

    我想听听万蛇大人是否有需要交代的事情。”

    万蛇同样感慨。浑浊的老眼散放出期待的光芒：“时间过的很快。你的成长更是远远超出我的预料。真不知道这一年你是如何修行的。但我一直看好你。”

    万蛇依旧有些动情。浑浊的老眼里有着辛武无法理解的光芒：“你已经证明。当初我力排众议。选你进來是最正确的选择。因为沒有人会怀疑宁仙子的眼光。

    你在广漠的伤很重。我很担心你。也曾一直想去看看你。

    但近段时间。木叶盯我盯得很紧。他怀疑我与你有特殊的关系。为了引起不必要的猜测。保持七转金生怪的隐秘性。我只能默默为你祈福。”

    “万蛇大人不是拜托嘉文导师來看我了吗。”辛无懂事微笑：“我知道您的心意。木叶导师一直不待见你。我也是知道的。对你起疑心也很正常。”

    “所以这次你也要对木叶留个心眼。他或许也已经盯上你了。万事小心。”万蛇拉过辛武的手。轻轻拍打。凝重嘱托。

    “辛武知道。”他优雅地吃着东西。用漂亮的丝绸布擦拭着自己的嘴唇。

    想起了前段阵子辛武与鬼武姬传的沸沸扬扬的矛盾。万蛇也是凑着眉目。担忧地道：“你跟鬼武姬的矛盾好了吗。

    她是我精挑细选的帮手。如果她不愿帮你。七转金生怪的获取或许会有些麻烦。”

    辛武笑了笑。看來万蛇确实一直在暗中关注自己。甚至日常生活中的小事他都很清楚。

    “沒什么大事。我们能够很好地解决。鬼武姬的实力我倒是很放心。但慕尼红与诺斯实力真的很平常。他们真能派上用场吗。”

    辛武投石问路。他虽然和鬼武姬并无太大的矛盾。但是后者已经成为了鬼轩。能力和鬼武姬已经彻底不同。但这种事肯定不能告诉万蛇。

    他很想知道三人的作用具体是什么。他好提前准备鬼武姬能力缺失地补救之策。

    万蛇爽朗地回应：“这些话你不问。我也会跟你交代清楚。

    我让你与三人好好相处。自然是有用意。你也应该彻底了解三人的能力。

    诺斯虽然实力一般。但对奇门遁甲。结界封印有着很深的造诣。这一点。即使许多专门研究结界的大师也自愧不如。

    如果你是修炼界的天才。诺斯便是奇门遁甲内的无双天才。剑魔墓冢既然被神秘人封印。内部自然有许多机关结界。一定有派上诺斯用场的地方。”

    辛武认同地点头。他见识过诺斯的能力。对于不明情况的人來说。诺斯应该很难对付。至于慕尼红。他却是沒有发现任何能派上用场的地方。

    提起慕尼红。他只能想到天龙域时尚的骂人字眼：二货。

    他静候万蛇的下文。后者的观点显然与自己不同。提起慕尼红的时候。万蛇眼中带着不小的期望和一丝神秘的笑容。

    辛武静候万蛇的下文。后者的观点显然与自己不同。提起慕尼红的时候。万蛇眼中带着不小的期望和一丝神秘的笑容：“所有人都认为慕你红智商有问題。不过他智商确实有问題。”

    辛武却否认万蛇的观点：“虽然我也时常调侃他。但他只是比其他人都要善良而已。”

    万蛇的重点显然不在智商这个问題上。他神秘兮兮地凑近辛武：“慕尼红简直是灵宝导航器。只要附近有王级以上的源怪。宝物。灵药之类的珍惜物品。他的肤色就会慢慢变黑。

    越靠近珍惜物品。皮肤越黑。

    这一点。我也是偶然才发现。并且得到了反复验证。

    我带他进入蝮蛇。就是因为他有这样便捷的优点。

    我们能有许多方法确定周围是否有宝物存在。但不同宝物的确定不同。可是慕尼红的方法是万能的。”万蛇舔了舔舌头。欣慰地道：“所以慕尼红也是独一无二的瑰宝。只是才能和你不同而已。

    一旦进入剑冢。他能够准确帮你确定七转金生怪的位置。大大节省时间和减少麻烦。

    辛武喜上眉梢。他早知道万蛇不会给自己安排些无用的人。但慕尼红的这特性大有用处。甚至可以避开许多陷阱。少走弯路。

    “至于鬼武姬。她很强。而且性格不同常人。也许适合你这样的人相处。

    选择她。纯粹是为了保护你。”

    “万蛇大人想的很周到。”辛无敬佩地点了点头。

    “为你。我确实想了很多。”万蛇和蔼点头。进一步嘱托辛武需要注意的事项。强调时间。安全。隐蔽等细节工作。

    万蛇随后也说了一些祝福关心的话语。再次与辛武拉拉家常。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意犹未尽的两人才选择离开。

    （出差三天。每天只能一更。回來补上。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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