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比武招亲 （10）

    十数年之后，奠基和成长在一批又一批实验者的牺牲中，先天境界的理论被研究出来，并不断延伸、深化，最终使先天境界高段的武者实力凌驾于后天极境之上。

    武道无止境。

    有了第一个人突破，后来者就能沿着他所开辟的道路前行。

    寥寥数年，便有不少武者一鼓作气，勇猛精进，达到了先天极境。

    先天的路就是拷问自我的路，把自我剖析到了尽头，先天的路就走道了尽头。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早在武者境界都还困在后天的时候，就有人把武道理论提高到道的境界。

    不过那时理论和现实相差太远，这条在后世被奉为圭臬的话只是诸多天才灵光一现的猜想之一。而到了有人臻至先天极境时，已经有部分人或主动或被动地察觉到了道的存在，从而走上了寻找属于自我的大道。

    已经说不清是哪位宗师，最先悟通了这一步从而踏上了茫茫天道。突破到天人境界的武者无一不是惊采绝艳之辈，在世间已经非常稀少。又因距离太远，江湖上对此等高手只有传说，没有确切的情报了。

    而后天－先天－天人－破碎这一个武者的晋升体系，却是被所有的武者视为武道正途，流传至今。

    若非数以亿计的异人降临，武道大兴，方舟世界中几曾见过天人阶大宗师扎堆走的奇景？

    是以，如何应对复数出场的大宗师，是近年来摆在天下策士案头的第一难题，原因无他，资料太少，几无前例可循。

    时代变了。

    异人的降临，不仅仅是扩大了武者的基数，使得门派中、门派间的竞争更为激烈，更因为他们的高度活动性，令各地的武学之交流，千百倍频繁于昔日，最终让大批原先尚有多余潜力，但限于各种原因止步不前的武者纷纷突破。

    有超越既定极限的人，自然就也有在这千年未有之大变革中，未能达到宿命中成就地位的人。

    最直接的例子就是同被称作武当双杰的宋青书和张无忌。

    张无忌的命运，从一开始就被武当派的异人们齐心合力改变了。他没有身中寒冰绵掌，也没有父母双亡，更失去了获得原本九阳、阴阳调和的机缘，但是这也换来了他从小就打好了底子，被武当上下细心**的生活。对武道一途来说，他的得失之间差距并不为多。

    宋青书的命运也差不多，青年时从征光明顶，虽然结识了周芷若，但本就没有姻缘，武当大劫一发生，这段朦胧的感情也就此烟消云散。之后宋青书的生活没有波折，顺顺利利，前路坦坦荡荡，至今还是武当三代弟子中的首席。虽然弟子了一青出于蓝，早已超出了他，但这事却在二代七侠遴选宋远桥之后继位掌门人的天平上，更为他添上了重重的一个砝码。

    宋青书的夫人是张松溪的族侄女张宜，师从武当外门长老孙士山，拳术精湛，不逊乃夫。张家在宁波当地是豪门大族，多有田舍，因此张宜陪嫁过来的嫁妆产业很是不少，平日里她出手阔绰，人缘很好。

    张无忌的夫人却是殷素素的侄女殷离，两者的结合除了青梅竹马的感情之外，更带了政治联盟之意，表示天鹰教和武当派联系更为紧密，正式和明教总坛分裂，加入中原白道正派行列。

    宋青书和张无忌都是天资横溢之辈，相比之下张无忌更胜一筹，他小宋青书三岁，却和宋青书前后脚达到了后天极境。莫声谷在七侠中和张无忌交情最好，喜出望外之余，更期许张无忌能够像华山令狐冲、天山唐经天那些闻名遐迩的天才一样，再接再厉，直入先天。

    然而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张无忌在后天极境苦苦积累、几番冲击，却迟迟不能打破先后天之间的壁障。和他相对应，宋青书虽然也是练武不辍，但他俗务繁多，即使也是多年不能晋身先天，却并未受到太多的压力。

    又苦练了几年，到了宋青书二十六岁，张无忌二十二岁的时候，两人才像是约好了似的，终于功行圆满，双双成为先天高手。

    谁知从此以后，两人的差距彻底拉开。

    张无忌练功举步维艰，多年修炼之下，方入先天中期。

    而相比匠气日深的张无忌，宋青书可谓是步步为营，不急不缓，八、九年一个脚印，已经到了将入先天极境的层次，比之七侠中最弱的俞岱岩、殷梨亭，已是犹有过之，只比先天极境的老爹宋远桥差上一些，和俞莲舟、张松溪、莫声谷不相伯仲。

    有佳儿如此，不怪宋远桥虽然武功落在了已是天人阶的张翠山之后，被挤到了七侠中第二位，却还是整天笑容满面，不再苦求武功境界上的突破了。

    武林门派的掌门选择，看重的是保持门派的传承延续。其上能够广大门楣，增加房舍产业，其次能够增加弟子数量，**弟子成才，再次能够对内保持门派稳定，对外不堕门派声威，至于个人修为，虽不至于沦为无关紧要的因素，但也属于细枝末节，不应给予注重。

    比武夺帅，那是江湖帮派的做法，搬到门派中只会乱套。门派自有传承和规矩，不需要掌门用武力掌控全局。

    自从异人降临之后，世界就开始加速改变。

    从前一个门派，规模小的或许就只有一个先天高手坐镇，凡是弟子有突破先天可能的，都倾力培养。凡是晋身先天的，多半就能立刻获得长老的尊衔。毕竟，长老的多寡就是一个门派实力的展现，也就是门派地位的保证。不是这种仅次于掌门的派内地位，未必留得住人。

    只有传承悠久的大派，才有底气不给予本派新晋先天的弟子长老的地位。

    了一当年就是这个情况。不过他先天后行走江湖，亲近门派招待的待遇级别，都还是一派长老所应享受的。

    但是现在却不一样了。

    武者人数的激增，虽然分薄了每个弟子的资源，但是激烈的派内竞争，却使有潜力的弟子不敢懈怠，成材率未必就差了，而精英的数量比原先翻了数倍。

    由此先天高手在近二十年如雨后春笋般冒头，到了即使是小门小派也能拉出三五个的地步。

    这样一来原先的长老底线一再提升，起码要到了先天中期才行。

    武者各层次的数量在天人阶之前都是呈金字塔状排列。平均每十个武者里，才能出一个更高层次的。

    当然对异人来说，通过武道瓶颈的难度远小于土人，但是这只在先天以前。先天境界对土人若说是叹息之壁，对异人来说就是一堵铁壁，没有大毅力大机缘，这先后天的阻隔，依然是道跨不过的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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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鲜出炉，今天刚码好的。思路很乱。

    明后天继续走（hu）亲（chi）访（hai）友（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