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神剑神剑 （21）
莫非烟说道：“这女人很麻烦，要小心。李南铭和常昆多次布局都没能把她逐出宫去。” 了一点头道：“我晓得。以前打过交道。” 这是好些年前的事情了，那时了一刚刚晋身天人阶，却在皇宫里迭遭围攻，险些陷在里面，亏得了谦带人来援才脱离险地。也就是在那时，他结识了当节和张哲，三怪中除开同门师弟了东的另两位。 了一从闯出皇宫的最后一关，就是面对魔门势力的阻截。当时他已多处受创，然而婠婠的两个徒弟，张琼和朱玲珑，虽然让他的伤势雪上加霜，而她们却也伤在了一的反击下，没占到任何的便宜。 即便还算是比较轻松地闯过那一关的，不过二**毒的武功还是给了一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面对高手的时候，有这么一条五步蛇似的女子在侧，任谁都不会放心的。 不过今趟不用了一对她太过留意，阴癸派和慈航静斋是多年的死对头，婠婠带着她的弟子前来神剑大会，摆明了是找师妃暄麻烦来的。 张琼的存在，至少是为了一兑去了端木菱这个变数。 敌人的敌人未必是朋友，但可以选择不做敌人。 婠婠师徒之后，魔门再有高手到来。 子午剑左游仙和夺魄谢符两人了一并不在意，可跟随谢符前来的田桐了一可就一眼盯上了。 田桐原是武当俗家弟子，辈分比了一还高上一辈，在三十年前的明教袭击中不知所踪。大家都以为他如蓝玉京一般战死了，为他立了衣冠冢，可后来有消息传来，在魔门天命教的阵营中发现了他，才知道他没死而且叛门了。 这件事在江湖上曾轰传过一阵，武当的名望为之一挫。 了一不是执法长老，诛杀叛逆的事情不需要他负责，因此他没有特意去追寻田桐的踪迹，但是今趟既然遇上了，了一就没打算让田桐再活着下山。 长夜将尽，东方的天空渐渐地亮堂起来，满天的星星照耀了一夜，仿佛疲倦了，光芒已经有些黯淡，半山腰若万马奔腾的无边云层，却似是吸收了不少星光，由黑变灰。 再登上一会儿，遥远的东方日头跃出云层，冉冉升起，普照云海和雪峰，师妃暄走到平台中，靠着悬崖的地方，扬声说道：“看来人都来得差不多了，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第一个环节是比剑。如果我说我手中的这柄擒龙神剑是天下第一剑，想必在场的诸位中，肯定是有人不服的。那好，我们就来比试一下，看那柄剑更好。” 了一听着师妃暄说话，眉头渐渐皱起，师妃暄的声音传在耳中，高低适中，不噪不断，根本就没有受到罡风的影响。 他环顾四周，特别又留意了对面山头上的先天高手们，发现那边也在静静地听着，没有人的表情像是听不清的，心中一震。 原来师妃暄虽然还未如婠婠般攀升到天人阶后期，但也相去不远，至少是基本已经完成了入微才能做到这种事情。 有没有掌握入微的方法，对于天人阶中期来说，实战能力相差至少一倍，了一心下开始对师妃暄重新作出评估。 出乎了一的意料，最先站出来向师妃暄发难的人，居然是古墓派的丁敏君，师妃暄的盟友。 丁敏君手持倚天剑来到师妃暄面前，长剑一扬，说道：“请。” 师妃暄对此毫无惊讶的表情，只是道：“请。” 两人摆开架势。 了一对莫非烟笑道：“第一场便是原先的天下第一剑对上神剑擒龙，师妃暄真舍得下本钱。” 莫非烟明白了一的意思，这一场比试，谁胜谁负都不算好结果。倚天剑若是败了，折了峨嵋派的面子，丁敏君回山交不了差，而擒龙剑若是败了，那么这神剑大会便会成了一个笑话，就此结束，直接开不下去了。念及此处，莫非烟冷笑道：“看她们怎么演，结果终归会是平局。” 丁敏君杏目一睁，在狂风中丝毫不动的袍袖一下子鼓起，右手紧握的倚天剑瞬间绽放光华，青色的剑芒熊熊燃起，映得人人脸色发青。 了一一愣，丁敏君竟然像是未曾留手，直接把剑芒催运到了极限，青焰缠绕的倚天剑卷起气流，连纵横万里的九天罡风都退避三舍。 丁敏君的左手一并握上剑柄，双手拖着倚天剑，剑柄在前，剑尖在后，猛地喝道：“小心了！”言讫，一步踏前，倚天剑横扫而出。 丁敏君蓄力的时候，师妃暄却没见什么动作，两脚不丁不八，笔直地站着，只是伸出右手摊开，露出掌中的擒龙神剑。 未曾发动的擒龙剑果如传说中是个铁胆一般。随着师妃暄灌入内力，托在掌中的铁胆渐渐发亮，逐渐伸长，然后越来越亮，越来越长，剑刃突兀而出，本身并不发光，却在日光下熠熠生辉，最后扩展到四尺，与倚天剑相仿的长度。 看着丁敏君一剑斩来，师妃暄抬着手，手臂也不动，擒龙剑的剑刃一下子失去了踪迹。 叮的一声，青焰四溅，倚天剑止住去势，被擒龙剑上催出的剑刃生生拦下。 了一眼睛一缩，以他的目力，堪堪瞧出剑刃的轨迹。虽说到了他们这个级数，决斗时视觉已经不是感知敌方招式的唯一来源，但仍是极其重要的一环。 若是事先无法察觉对方的发招方向，局势便会陷入被动。 丁敏君一剑被封，并未停手，身躯左右摇摆数下，双手舞动，瞬息间又出了五剑。 叮叮叮叮叮！ 师妃暄寸步不让，每次丁敏君的剑式挥出一半，来到师妃暄面前五尺内，便受到阻截，无法继续。 惊呼声此起彼伏。 丁敏君剑上流散的剑芒，被师妃暄打得散开不少，有些来到观战者的面前。 几个人有心试一下丁敏君剑芒的威力，或是挥剑接下，或是用护体真气感受，发觉丁敏君剑芒的威力之大，不同凡响，有一位甚至没能完全接下剑芒，轻敌之下被剑芒破开护体真气，在臂上划开一道口子，长剑落在地上。 众人始知丁敏君是真的用上了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