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返程
金妮和韦斯莱夫人离开之后，Vio和箫洛在摩金夫人店里继续待了一会儿。 Vio还没好好想清楚刚刚发生的事情，就被箫洛请求着去和摩金夫人沟通。 他又做了一身新的长袍，这样就有了金妮给他挑的两套二手旧长袍和一件新长袍。 “那么麻烦干嘛？为什么不直接让摩金夫人给你做三件新的？” Vio看着他兴高采烈地把三件长袍放进摩金夫人送的、有一点伸缩性的魔法针织袋中，疑惑地问。 箫洛看了她一眼，然后顾左右而言他：“刚刚那个女孩你认识是吗？她可真漂亮。眼睛像宝石一样闪亮。” “······”Vio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金妮自己都买的二手袍服，他为了搭讪，当然不会一开始就新做。“你还这么小啊——想什么呢？” “我的天，你说起话来就跟我奶奶一样。你不过比我大一岁，”箫洛摇摇头，“给你普及点世界文化，我们中国有句话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就是好奇，怎么了？你不会是嫉妒人家长得好看又有人搭讪吧？” 箫洛坏笑着凑了上来，Vio把怀里的书往他拿着的那摞上又塞了几本，然后没好气地说：“乐得差不多就行了啊，那女孩是格兰芬多的，你要是想接近她，可以跟分院帽说想去格兰芬多。” 箫洛眼睛一亮，像初春的饿虎看见了出来觅食的鹿宝宝，“是不是我只要告诉那个什么分院帽，我想去哪儿它就会答应把我分到那个学院？” “——你长得也不是很美，可不可以不要想得那么美？”Vio白了他一眼，没有意识到她和箫洛的对话越来越汉语式。 “你有向分院帽提要求的权力，分院帽也有拒不接受的权力。” “哦，这样啊，那你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箫洛垂了脑袋，看起来很失望。 Vio看他那么失望，又有些不忍心，正打算去安慰他一下，突然发现两人正好走到了蹦跳嬉闹魔法笑话商店门前。 她刚想示意箫洛进去看看，还没等她开口，箫洛自己跳了起来，元气满满地冲了进去——谁说他垂头是伤心失望了？他几乎跟Vio同时看到了这家店。 Vio看着他，心想如果这小子真是自己的弟弟，她宁愿掐死自己重生一次。 很快，他们在魔法笑话店里弄了一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一个能吹出五颜六色的拇指大的小鸟来的望远镜，几支能重复笑话逗人开心的自动跳舞羽毛笔，还有一大堆“费力拔博士的自动点火、见水开花神奇烟火”。 ——“见水开花？我要买二十个，回去让我奶奶见识见识——她一定会喜欢的······”箫洛努力从怀里抱的一堆东西上探出脑袋，跟店主说。 ——她只可能被吓坏。Vio在心里补了一句。 两人走出蹦跳嬉闹魔法商店，大包小包弄了一堆东西，几乎全是箫洛的。 Vio感到手酸不已，偏偏箫洛还偷偷把一罐墨水塞到了她抱着的那堆东西里。 “你干脆把整个对角巷搬回去算了。”Vio无奈地看着他，已经没什么力气骂他或者大声说话了。 “我有过这个打算，但是钱不够啊。”箫洛毫不在意地回答道，声音里充满了遗憾。 但很快他又振作起来，“等开学了，我就试试在学校里发现商机，好好挣钱，然后回来带走对角巷！ “对了，你刚刚不也听到了，魔法笑话店的老板说，真有霍格沃茨的人从他们这儿进货啊，派猫头鹰来回运送。 “反正这些东西都很小，你在学校里有没有观察过，他们家卖的东西受欢迎吗？学校里已经有人正式开商店做代购了吗？” “······现在学校里没有商店。以前有没有我不知道，”Vio很肯定地说，“但我知道，你可以试试，或许能很快发现答案——我猜，你会被尽早开除吧。” “哟，那还得搞成地下商店，地下贩卖，地下运货。你们学校真挺严格。”箫洛叹了口气。 “······”Vio再次向天翻了个白眼。“很快你们学校也是了。” “我们学校？瞎说，我们中国学校并不这样好吗，我们的学校内部就有小商店，那是我下课之后人生的灵感和能量之源，等等——哦，我很快就要进入你们学校了。真是遗憾呐。” “······” 终于，夜色轻柔地在空中笼罩起看不透的黑纱，苍穹上没有星星，只有一轮白月，月光皎洁，照的石板地面温润如玉。 路上的人渐渐少了，他们走走歇歇，终于到了和桑特瑞尔先生、马尔福先生约好的地方。 德拉科正好整以暇地站在两个大人身边，轻松地看着做苦力累的气息微弱的Vio，嘴角微扬。 他们很快道别，桑特瑞尔先生带着Vio回去，而马尔福先生则表示要亲自送箫洛回去。 Vio以为德拉科会反对，至少会把箫洛是麻瓜血统的事情告诉他父亲。 但是德拉科只是看了他父亲一眼，然后在箫洛礼貌的请求下把刚刚由自己搬的一堆东西抱到了怀里。他们渐渐走远。 Vio盯着德拉科的背影好半天，最后郁闷地发现，就算抱了那么多东西，他的背影还是如常挺拔，不像自己，会弯腰驼背。 因为担心Vio再次迷失在飞路网里，桑特瑞尔先生带她走了一段路，然后从伦敦一处魔法世界与麻瓜世界隔绝的地点招来了米奇。 米奇骄傲地坐在一辆马车上的驾驶位置冲Vio招手，Vio吃惊地张大了嘴。 “今天新买的，西格妮丝跟神奇动物保护司下面的人去了市场，然后，看上了它。”桑特瑞尔先生抚了抚马鬃，然后朝米奇点点头，进了车厢。 Vio也跟了进去。 回到家之后，桑特瑞尔夫人和西格妮丝已经依照许诺Vio的那样，做了一桌子的美食等待她和桑特瑞尔先生。 Vio跑了一天，又给箫洛当了那么长时间的劳力，顾不上对每道菜做出夸赞就埋头开动起来。 她吃的酣畅淋漓，最终看着什么都不剩的空盘舒服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吃正餐的时候还没什么，等到餐后甜点的时候，桑特瑞尔先生就开始忍不住，各种小动作不断。 他不住地找各种机会想要问问桑特瑞尔夫人，今天是不是真的知道他早上想要带着Vio偷偷去对角巷的事情。 Vio和西格妮丝见机，赶紧一人拿了一片小红莓曲奇就上楼回房，把客厅让给这对几乎一直在度蜜月，撒狗粮的夫妇。 匆忙地洗漱之后，Vio扑倒在自己的柔软的床上，深深地沉进天鹅绒床垫里。 仅仅只是出去了一天，她却感觉这一刻是和这张床阔别已久的重逢。 但似乎是累得太厉害，Vio反而睡不着。 她又带上了手套，把包里的那本黑色封皮的日记本拿了出来。 黑色封皮没什么变化，一点受过重击的痕迹都看不出。 就是眼前这个东西，今天让她为之奔波一天，绞尽脑汁。也多亏了魂器无法被一般利器或者魔法所毁坏的性质，日记本救了她一命。 她有种预感，短时间内，那个人不会再偷袭她了。 今天那个人像刺客一样要置她于死地，从招式和时机来看他至少计划过——对角巷对巫师可没什么防御魔咒或者魔法阵，而且在摩金夫人店里，是她这一个月来唯一一次身边一个人或者精灵都离的挺远的时候。 但是那个刺客失败了。 再过两天她就要回霍格沃茨了，那里有古老且强有力的防御魔法，还有教授和邓布利多在。 那个人想要在那里伤害她，无异于天方夜谭。 她不打算把遇到奇怪袭击的事情告诉桑特瑞尔夫妇或者西格妮丝。 这样只会让他们徒增烦恼——在现场的韦斯莱夫人、摩金夫人、箫洛都看不见，不在现场的桑特瑞尔夫妇又怎么会知道呢？ 但侧面问问相关的信息还是有必要的：这个世界到底有没有既精通魔法又会近身格斗的巫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