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一场考验忠诚度的禁闭

    晚餐开始在五点半，Vio抓紧时间对付盘子里的风味牛rou馅饼，一会儿就要赶去洛哈特办公室关禁闭。

    她的用餐快接近外声的时候，罗恩、哈利还赫敏坐到她身边，几乎累的瘫到在座位上。

    赫敏有气无力地瞪着Vio，仿佛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样。

    哈利和罗恩一人抓起一块手撕麦饼放到嘴里大嚼特嚼，样子就像海格家的牙牙在进食。

    等他们稍微恢复了一点气力，罗恩含着满嘴的食物说道：“恩走到陶灶——”

    “你走的太早。”哈利帮他翻译，“Vio，你本可以留下的。你肯定猜不到，就在你走了不到几分钟，纳威就晕过去了——

    “那时候我们正在给曼德拉草换盆，那些曼德拉草根全都哭了起来，然后纳威忘了带上耳套。”

    “结果他被送去了校医院，那副耳套也就多了出来。斯普劳特教授还亲自去温室外看了看，结果没发现你，你跑步的速度果然可以！”罗恩咽下食物，赞赏道。

    Vio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只能说她的运气值最近恐怕被消耗到了最低谷。

    她望着空盘子，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然后满足地站起来向他们告别。

    “是时候去洛哈特那儿关禁闭了！没准儿他会同我分享怎么成名的宝贵经验。好期待啊。”Vio说。

    哈利和罗恩笑得直拍桌子——他俩同Vio一样对洛哈特一直没什么好感。

    但赫敏没听出Vio的语气，她嗔怪地纠正道：“是洛哈特教授！”接着对Vio露出了羡慕的神情。

    Vio做了个非常正式的行礼姿势，然后严肃道：“是的，长官！我就要去见洛哈特教授，如果有机会，我将不遗余力把他写的回信内容背下来，然后如实告诉您！”

    “······”赫敏脸上慢慢腾起一朵红晕。然后不满地“哼”了一声，低声说：“本来——我早就想告诉你了——以后我可以在魔药课上帮助你，你不用害怕斯内普教授的威胁——现在······”

    “亲爱的赫敏长官，我错了，我一定会认真地在洛哈特教授那里关禁闭！”Vio立刻不再开玩笑，而是承认错误。

    赫敏微微顿了顿，然后贴到Vio耳边说道：“还要一个签名。就一个。”

    Vio眉飞色舞。“包在我身上。”

    到达洛哈特办公室门外的时候，虚掩的门里传来一阵报时鸟的鸟鸣声，Vio数了数，正好六声，也就是六点整。

    她很有礼貌地轻敲了三下门。

    洛哈特的声音从门后传来：“进来吧。”

    Vio走进去，第一眼就看到了满墙挂着的洛哈特像框，它们每一个的旁边都在最能丰富表现照片特点的角度点了一只蜡烛。

    整个房间里最明亮的地方不是房子中心，也不是洛哈特正伏着书写什么的桌子，而是那些像框里的洛哈特。

    那些洛哈特走来走去，对她摆出各种迎接的姿势和笑容，每个都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啊，你终于还是来了。你是——”

    “Virgo桑特瑞尔，教授。”Vio在洛哈特的示意下坐在他旁边的小书桌前。“有什么我能为您效劳的吗？”

    “你可以写信封！”洛哈特对Vio说，仿佛这是一份具有无上荣光的事业。“在这儿，第一封给格拉迪丝女士，梅林保佑她——我的第一个热烈崇拜者。我对她也与众不同，特意在信中多放了几张近照。”

    Vio听了之后很艰难地弯唇朝他笑了笑，表示理解。

    实际上她很不理解。

    开始写那些地址后，Vio得益于桑特瑞尔家族这种老式贵族要求后代练习花体英文书写，将每一行地址写得尽善尽美，单个拿出来都可以成为一份赏心悦目的艺术品。

    她写得十分认真且投入——这样就可以避免阵亡在洛哈特滔滔不绝的自我评价中。

    有时候她手腕酸胀暂停下笔的时候，听到洛哈特说什么“成名是一件难度因人而异的事情”或者“凡人因名气消亡，能者凭空汇聚名气”之类的。

    她只好咬住嘴唇忍笑。

    有一点很好，洛哈特总是这样自得其乐，并不需要她分神来附和。

    快到8点的时候，Vio实在没法再继续下去，她已经受够了上一分钟填上日本北海道（为什么洛哈特会有住的这么远的读者，真不科学，Vio想）下一分钟另一封表明寄往法国勃艮第省。

    最重要的是，到魁地奇球队考核的时间了。

    于是她在洛哈特又要递给她一堆信封之前站了起来。

    “教授，这些是已经填好地址的信封，请您过目。”

    洛哈特有些惊讶地接了过去，然后看到了信封上漂亮工整的花体字。

    “不错，我正应该写出这样的字。”洛哈特大声说。

    看样子，那些字颇令洛哈特开心。

    接着他打量着Vio，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在思考为什么她的态度跟上午听到关禁闭时的反应差了这么多。

    Vio觉得这正是时候。

    她尽量语气诚恳、态度端正地说：“教授，今天晚上8点，斯莱特林学院有个魁地奇球队的选拔赛，您可否——”

    “哦——”洛哈特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然后说道：“可是你应该知道，回信是一件比魁地奇球队考核更重要的事——有多少读者正日以继夜对我的回信翘首以盼？桑特瑞尔，你是在做一件伟大的、将人们从等待中解放出来的事，所以我不能允——”

    “教授——您误会了。”Vio深吸了一口气赶紧改变策略说道。“我不是请您提前结束禁闭——当然什么时候结束由您决定。

    “只是，球队里有很多球员像我一样，不仅是您的学生同时也是您的粉丝，我们都不好意思耽误您的时间找您签名——但大家都知道我今晚来您这儿关禁闭，我在想，您是否愿意破例给我一张签名······”

    “哈哈，”洛哈特开怀地笑了，他的眼神明显柔和多了。“原来是这样，你一直想要我的签名是吗？

    “今天也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才故意装作不愿意来我这儿关禁闭吧。签名可以给你，当然可以——为了表扬你对我忠实的热爱，我还可以额外多给一张。”

    他说着，放下手中用来回信的普通羽毛笔，转而拿出一只大号的签字钢笔、帅气地一挥而就。

    然后递给Vio，满面笑容地说：“去吧，去找你的球队队员们吧，让他们看看只要衷心热爱着我，就能得到这珍贵的签名。”

    Vio连忙接过纸条，道谢之后以光速收拾好了一切，然后跑出了洛哈特的办公室——在他改变主意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