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擦肩而过
大概十五分钟之后,vio才睡醒,她在斯莱特林的地窖里,没有窗户,根本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狂风大作的恐怖天气,由于寝室周围全是水,极大地隔绝了外界的杂音,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个,她迟到了。 哈利答应了伍德在比赛结束前都不会和vio说话,但赫敏和罗恩一再嘱咐她要记得去看今天那场格兰芬多对阵赫奇帕奇的比赛。 想到这儿,vio赶紧起床收拾起来,大约又过了十分钟,她冲出了寝室。 尽管今天的比赛由于德拉科借口自己的手臂还没有好,而临时更换成格兰芬多对阵赫奇帕奇,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还是倾巢而出,全都去看比赛了,他们往日很瞧不起赫奇帕奇,但最近听说他们换了个队长和找球手,名字叫塞德里克迪戈里,五年级生,身高要比哈利高不少,听起来明显不大适合找球手这种需要灵敏动作的位置,不过实际上,迪戈里的动作非常迅疾。 想必哈利应该很有压力。 vio一边想一边低头穿过空荡荡的公共休息室,最后撞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她捂着额头快速往后退了几步,等看清之后,连呻吟声都不知不觉被吞了回去。 她面前是一个跟她差不多高的摄魂怪全身都是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身上阴风阵阵,但一点儿也不可怕,看着那褴褛的布条随着摄魂怪的动作在空中飘动,vio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用魔杖一把挑起那只“摄魂怪”的兜帽,随着兜帽被挑开,摄魂怪的脑袋也应声而落,露出一片铂金色来。 vio暗暗吃了一惊,她早该想到的,还有谁会在这里扮摄魂怪呢?德拉科穿着那身被设法制成摄魂怪模样的衣服,看到vio也明显地愣了愣。 随后,他转身朝剩下的两个“摄魂怪”喊道:“还不快走?再等一会儿说不准迪戈里都拿到金色飞贼结束比赛了!记住,直接冲到波特脸上去!”那两个跌跌撞撞转身的健壮摄魂怪,不用说就是克拉布和高尔。 而德拉科去留下来冷冷地看着vio,vio当然不会蠢到觉得他是因为要和自己搭讪所以留下来。 “你也可以跟去不用担心我,我不会阻拦你们。”vio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哈利是那种进了球场就不要命的人,除了金色飞贼,他不会考虑任何其它事情,就算他们装成摄魂怪吓唬他也没用更别提,卢平自从来了学校,就一直暗中在教哈利学习守护神咒。 德拉科白了她一眼,但是却没有马上走,等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箫罗姆告诉我你被人吸了很多血?”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被催眠了。”vio沉默了一会儿,把实情告诉他。 “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轻易去接触下等血统的人?”德拉科不知道因为什么,脸色变得好看多了。“这次是吸血鬼下次说不准还会有狼人呢!” vio噗嗤一笑,想到了卢平,正打算告诉他:说不定自己真的打算接触狼人啊,然而,公共休息室门口传来了一个轻快如小鸟鸣叫的声音,“德拉科?你还在吗?我在球场没有看到你,里面有人吗?可以让我进去吗” vio和德拉科都愣住了,彼此对视了一眼又很快移开去。 vio收敛起笑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从德拉科身边走过,大步离开。 她甚至在打开门让等在外面的阿斯托利亚进来之后还平静地朝她微笑,应答对方的感谢。 在这个过程中德拉科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公共休息室门关闭之后vio只听到阿斯托利亚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她摇摇头,像是要把关心德拉科在干什么的想法从脑袋里晃出去。 vio一路小跑着冲向了魁地奇球场。 她到达那儿的时候只有最低一排视野非常不好的地方还有两个空位。 vio执着地在人群里穿梭,挤到看台的最高处,在这种天气下,她的增幅魔咒也不能发挥像平时那样好的效果,哈利在空中的声音只能勉勉强强裹挟着风声传到她的耳朵里。 眼睛也是,雨势不小,她只能认出哈利的大致轮廓和标志性的光轮扫帚。 哈利骑得很快,但是他的光轮2000在风中有点晃动不稳。他尽量握紧,转身冲进了风雨之中。 五分钟之后,哈利浑身湿透了,而且还冻僵了,也很难看清他的队友,更不要说那个小小的金色飞贼了。 他在球场上纵横驰骋,掠过一个个模煳的红色和黄色的身影,一点不知道比赛进行的情况。 在狂风大作的情况下,他也听不见评论。观众隐藏在斗篷和被风吹得不成形的雨伞的海洋下面。哈利两次差一点就被游走球碰下飞天扫帚来,大雨弄得他视线模煳,他根本看不到它们从对面撞来。 他也不知道比赛进行多久了。 保持飞天扫帚走直线越来越难了。天空越发黑了,好像黑夜已经决定提前到来。哈利有两次险些撞到另一个球员身上,而且也不知道那是自己的队友还是对方的球员。 他重新下定决心,催促他的扫帚穿过紊乱的气流,向各个方向寻找金色飞贼,在这个过程中他避开了一个游走球,从迪戈里身下潜行而过,迪戈里那时正在相反的方向飞跑,又响起一阵雷声,树枝状的闪电在他头地照亮了整片天空。 越来越危险了。 哈利必须迅速抓到那个金色飞贼,他转过身来,想要回到球场中央,但就在那时,又一道闪电照亮了看台,哈利看见了让他完全分心的东西:一条满身粗毛的巨大黑狗的侧影,这侧影在天际映得清清楚楚,它待在看台最高层的一排空座位上。 哈利那麻木的双手在飞天扫帚上滑了一下,他的光轮2000往下坠了几英尺。他把湿透的流苏从眼前拂开,又斜眼去看那看台。 那条狗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