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阿兹卡班的博克博金
“哦那样我们和马尔福那群人有什么区别?”赫敏恼怒地说,“我肯定读过一宗鹰头马身有翼兽的钓饵案件。” 她沉思了一会儿,又说,“在那个案子里,鹰头马身有翼兽没事。我替你找一下,海格,找到了就可以好好研究一下是怎么回事。” 海格更加响亮地嚎哭起来。 哈利和赫敏看看罗恩,指望他来帮忙。 “哦,我来泡茶怎么样?”罗恩说。 哈利瞪着他,他这时候也有点希望vio在这里,如果是vio的话,她肯定不会只是简简单单说一句“去泡茶”。 “有人情绪坏的时候,我妈就是这样做的。”罗恩咕哝道,耸了耸肩。 最后,在他们又多次保证帮忙、面前又放上了一杯guntang的茶以后,海格才在一块足有桌布那么大的手帕上擤了擤鼻子说:“你们说得对,我可不能垮了,一定要振作起来!” “我说为什么总感觉不对劲!”海格突然嚷嚷道。“vio呢?她回家去了?” 牙牙被海格的吼声吓了一跳,从桌子底下胆怯地走出来,把脑袋靠在海格的膝上。 哈利不说话,赫敏提到过vio回家是去向西格妮丝打听消息,这只不过是好听一点的说法,事实上,是他间接赶走了vio才对。 罗恩简单地点点头,咳了一声,随后问,“海格,有没有岩皮饼?我有些饿了” “哦,我今天没有做最近我一直不对劲,”海格带着些歉疚说道,一手抚着牙牙,另一只手摸着自己的脸,“担心巴克比克,而且没有人喜欢我的课……” “我们喜欢!”赫敏马上说谎道。 “是啊,你的课真棒!”罗恩说,一面在桌子下面交叉手指告诉梅林自己是在说谎,“哦,弗洛伯毛虫怎么样了?” “死了,”海格阴郁地说,“莴苣吃得太多了。” “哦,不!”罗恩说,嘴唇颤动起来。 “那帮摄魂怪也让我心烦意乱,”海格说,身子突然一震,“每次我想去三把扫帚喝酒就必须从它们面前走过,好像我又回到了阿兹卡班似的……” 他不做声了,大口喝着茶。哈利、罗恩和赫敏屏住气看着他。他们从来没有听到海格提起以前他在阿兹卡班短暂停留的情况。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赫敏小心翼翼地问道:“那里很可怕吗,海格?” “你们想象不出来,”海格平静地说,“什么地方也不像那里。我以为我要疯了。脑子里老是想着可怕的事情,我被霍格沃茨开除的那天,我爸死的那天,我不得不让诺伯走的那天…” 他眼里充满了泪水。 诺伯是海格有一次打牌赢来的一条小龙。 “过了一阵子你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而且你也不知道活着有什么意思。我常常巴不得自己一觉就睡死过去,他们放我出来的时候,我好像重新活了一次,什么事情都想起来了,那真是世界上最美妙的感觉。记住,摄魂怪不愿意放我走。” “但你没有罪啊!”赫敏说。 海格哼了一声表示愤怒。 “你以为它们着重这个吗?它们才不在乎呢。它们早就弄了二百来个人和它们在一起,它们能够把这些人的快乐完全吸干,它们才不在乎谁有罪谁没罪呢。” “你们不知道那天,大概是我要离开的前两天,我在那儿见到了一个人。差点儿被几个摄魂怪堵住、死在那儿。”海格说着有些困惑,“非常意想不到:是在翻倒巷买卖那些黑魔法玩意儿的博金博克。” “什么?!”赫敏三人都失声叫了出来。赫敏紧接着捂住了嘴,只露出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又看到了什么阴谋一样。 哈利问:“博金博克,他也犯罪了吗?” “唔,”海格仔细回忆了一会儿,他把巨大的蒲扇似的手插到自己的毛茸茸的头发里挠了几下,随后说:“不知道可能吧,但他那个时候似乎只是去趟阿兹卡班,事情发生的时候离得太远,我也不愿意靠近那些古怪玩意儿,不过后来一个魔法部的高层来了,带了几个人把他抬了出去应该没死,我看他还在念叨着不要过去哩!” “他自己去了阿兹卡班?”赫敏若有所思,“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做” “赫敏,他在经营黑魔法商店。”罗恩不以为意,“我爸说,接触黑魔法时间太久脑子会坏掉。” “我看不见得。”哈利心情沉重地说,“至少我没看到伏地魔有脑子坏掉的趋势。” 罗恩:“海格,你要不要再来点茶?”他说着,提起壶给海格斟满。 海格安静了一会几,瞪眼看着他的茶。 然后他平静地说:“我想过放纽巴伦走,想让它飞走,但是你怎么能向一个鹰头马身有翼兽解释清楚它应该躲起来呢?而且,而且我怕犯法…” 他抬头望着他们,泪水又从他脸上流了下来。“我可不想再回到阿兹卡班去。” **** 在一处满是莹白冰雪覆盖的针叶林中心,细细看去,有一条颜色稍浅,呈现出淡淡透明的马路,上面有明显的马车车轮压过的痕迹,像两条长长的水晶带。 vio坐在马车上,看着越来越近的桑特瑞尔庄园,以及被施过魔法开始喷射水雾和银星的龙与矢车菊雕塑喷泉,右手不禁在口袋外摸索了下,直到摸到块鼓包时,眼里的漠然才稍微少了一点儿。 那块鼓包动了动,vio想了想,轻声安抚说:“斑斑,等会儿回家之后就有吃的了。” 马车停下时,米奇将vio迎下马车,随后将她的行李箱搬了进去。 许久不见的桑特瑞尔夫妇携手站在雅致的门廊前,温和又幸福地看着她走近、一步步走上石砌台阶,最终桑特瑞尔夫人上前一步先vio伸开手臂拥住了她,又给了她一个潮湿的、满含思念和爱意的吻。 vio想着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在她怀里仰起头露出了一个虚弱又疲惫的微笑,同时右手不易察觉地紧紧按住了有鼓包的那个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