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幽瞳
秦天看着老骗子摆出一副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的样子，脸部如同中风似的不断抽搐着。 秦天觉得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这个老骗子能信吗？蹙眉打量着老骗子，看着那满脸的褶皱露出灿烂的微笑，……然而，越看越想一巴掌扇过去，顺便再他两刀子。 …… 结果，那张让人糟心的菊花脸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秦天直接转身抬头仰望天空。 秦天沉思许久，总结了两点，其一就是老骗子绝对不是个好东西，坑，蒙，拐，骗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甚至，已经臻至化境，其二就是老骗子对自己应该没有恶意，至少自己没有感受到一丝的恶意。 信不信这个老骗子呢？秦天在纠结这个问题，整整思考了半个多小时，老骗子似乎看透了秦天的心思，这一次非常识趣的坐在在一旁，露出满脸期待且闷sao的笑容，耐心的等待秦天的回答。 此时此景，好比是一只大灰狼看着一只傻狍子在一个火坑前，纠结跳还是不跳的问题！ 这个问题其实很容易选，只要不傻就不会考虑跳与不跳这么愚蠢的问题，傻子才会考虑这么深奥的问题，信不信骗子的话！很显然秦天属于后者。 秦天一声长叹，做出了选择，因为秦天有必须要跳入火坑的理由，理由就是张胖哥。 “说说你跟着我的理由是什么？”秦天看着老骗子，淡淡道。 老骗子听到秦天的话时，两眼一亮，满脸的兴奋，因为秦天已经做出了选择，一只已经跳入火坑的傻狍子——跑不了。 “因为我和你有缘啊！”老骗子露出最真挚的笑容，尽管，老骗子在尽力使得自己笑容不那么难看，可惜，依旧改变不了他脸难看的事实。 “……”秦天脸绿了，瞬间后悔了，心中懊恼自己竟然相信了骗子的话。 “其实我想受你为徒”老骗子认真的开口道。 “我要不呢？”秦天态度冷漠道。 “我一定要收你为徒”老骗子露出逼良为娼的微笑，一副山大王在威逼官家小姐当自己压寨夫人的气势。 “非收不可吗？”秦天气势不由得弱了。 “是，非收不可”老骗子看到秦天怂了，说话的声音更加洪亮了一分。 “道长，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非要收我为徒的理由？难不成你看我骨骼惊奇，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 “呸！就你那小身板，大点的风一吹就倒，还骨骼惊奇个屁！还奇才，跟废材才差不多！” 秦天听到这话，有些不高兴乐，尽管自己确实比同龄人要瘦小一分，那也还没到废材的地步。 “我既不是奇才，可不是骨骼惊奇，那为什么缠着我，废材又不是臭狗，屎，你想踩就踩啊！逗我的吧！耍猴呢！”秦天脸色难看道，愤恨道。 看到秦天脸难看，老骗子这才缓缓开口道：“因为你天赋奇瞳”。 秦天是一个聪慧的人，瞬间变想明白了，原来是自己可以看到阴邪之气的原因，而且秦天还能够感知到别人对自己的恶意，也是秦天选择相信老骗子的原因之一。 “九！幽！瞳！”老骗子一字一顿的开口道。 “九幽瞳？”秦天惊愕。 “对，九幽瞳，拥有望穿阴阳，看破虚妄的能力，而且九幽瞳具有神秘莫测的伟力”老骗子兴奋的开口道。 感受到老骗子那炽热的目光，就跟一个老色狼贼溜溜的盯着一位妙龄少女一般，秦天心里发麻，不由得发了个冷颤。 “就因为这个？”秦天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道。 “对！做我徒弟把！”老骗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凑近了秦天兴奋张口说道！ “……咳咳”突然，秦天一阵反胃，整个人都要晕阙了，老骗子的那一口黄牙，散发着足以让人晕阙的口臭，那气息扑面而来，挡都挡不住。 秦天反应迅速，瞬息拉开十多米距离，弯腰呕吐，看到秦天如何反应，老骗子有些不高兴乐，抬手且对着手心吹了一口气，自己试着闻了一口，一张老脸瞬间绿了，自己也开始呕吐起来，还在一边咒骂嘀咕：“太臭了”。 半个小时后，秦天满脸鄙夷的看着这个无良老骗子，心中琢磨着跟这么不靠谱的人混迹，有前途吗？有前途吗？有前途吗？……哎！前途堪忧啊！ 沉默良久，秦天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问道：“行，不过你要帮我救张胖哥”。 老骗子满不在乎的说道：“你是你，他是他，我又不认识他，我有什么理由帮他？”。 秦天急了；“你不帮我，我是不会做你徒弟的”。 “我说我没有理由帮他，也没说不帮他！乖徒弟”老骗子看到秦天急了，笑道。 “耍我好玩？”秦天黑着脸。 …… 秦天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多年后的自己，手执一根布幡，披着一身不知道从哪个垃圾堆里刨来的道袍，喊着无良天尊，一老一少，一个老骗子和一个小骗子，在到处坑人，好凄惨的场景啊！ “想要我帮你，拜师吧！”。 “师傅在上，受徒儿三拜！” 拜完起身后，秦天感觉自己整个人就像经历一场人生的大起大落，明白了恍如隔世的含义，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参加一场选拔，张胖哥被城主府给关押了，而后，被人坑了一顿饭，自己莫明奇妙的拥有奇瞳“九幽瞳”，自己稀里糊涂的多了一个师傅。 而且，自己感觉自己不是多了一个师傅，而是把自己卖给了师傅，自己把自己给坑了的感觉。 “好好，从今日起，你就是我的弟子，这事就这么定了”老骗子说道。 秦天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师傅怎么可以这么草率的一句，跟做买卖拍板一样，一锤定音。 “记住，本教是世间数一数二的大教，一旦入教就不得反悔，要为了它而战，将本教发扬光大”老骗子严肃地说道，气质完全不同了，像是一代无上的至尊，睥睨世间，傲视九天。 “愿入我教，为它而战，将它发扬光大吗？”老骗子威严地问道，整个人形成无上气势，破旧的道袍猎风硕硕。 秦天纠结，硬着头皮说道：“愿意”。 “好，我们就在这里立下誓言把！”老骗子郑重说道。 秦天惊奇，入了教还要在立誓言，这是什么教啊！这么奇怪！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入的什么教。 “跟我一起起誓，来”老骗子说道。 “今日我自愿入教，为它而战，永不叛教，一旦叛教，将深受天罚，永坠劫土，遭受到无尽磨难而亡” 发誓完后，秦天有些发傻，怎么感觉自己上了贼船了。 “师傅，本教的名字是什么？”秦天问道。 “还没想好教名！”老骗子尴尬的笑了笑。 “……”秦天满头黑线，小心翼翼的问道：“本教，就我们两个人吗？” “哼，你以为本教是什么地方，谁都能来的吗？每一代只有一名弟子，原则上来说，你是第一位传人”老骗子说道。 秦天越发怀疑，尼玛，自己不会被拐卖了吧！想到这一可能，秦天瞬间悲愤，要吐血，今天被坑几次？难道自己是先天被坑的命吗？ “好了，从今日起，我就是你的师尊，你要尊师重道，不允许再用你个老骗子这样鄙夷的眼神看我，懂不？，至于法决，过两天之后我再传你，现在先回你家，吃饭”老骗子看了看天色，发现已经是日入西山，缓缓道。 秦天叹气，心道只能认命了，便带着刚认的便宜师傅，回古家村，秦天没有立刻回家，而是先去了张胖子家，因为老骗子已经答应了要救张胖哥，所以改了主意，秦天打算先稳住张伯父，张伯母。 秦天看到自己的师傅整个人气质都变了，感觉师傅的体内好像有一只沉睡的荒古巨兽蛰伏，恐怖无边。确定了这个老骗子只是一个长得像骗子的高人，而且，师傅已经答应了要救自己的好朋友，虽然不相信他的人品，可是，已经别无他法了，秦天只能选择相信，因为只有这个选项了。 为了不然张胖哥父母担心，秦天只说张胖哥今天去参加城主府的选拔，通过考核，需要留在城主府里，今天就不回来了，过两天后才能回家。 而后，秦天便带着师傅去自己的家，秦雪看到老骗子，第一眼便露出了一脸的嫌弃，捏着自己的小鼻子打量着着老骗子，因为，老骗子全身散发着臭味，老骗子在秦天的家里小坐一会，整间屋子到处弥漫着一股子的sao臭味。 没办法，秦天只好烧了一大锅的热水，弄一个大桶，叫师傅去洗澡，老骗子搓着澡，一边嘀咕着自己上次洗澡的时候是三个月前来着，听到这句话的秦天一股佩服之情油然而生。 三个月没洗澡，这需要多大的毅力啊！秦天在师傅在洗澡的时候，拿走了那件破道袍去清洗，拿了一套干净的衣衫，给师傅换上。 秦雪则是拿了一些花草，放在室内净除，那空气中遗留下来的臭味。 大半个小时后，老骗子洗了三次才洗净，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人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的臭味。 秦天和秦雪介绍老骗子，也把今天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其中包括张胖子的事，自己被坑的事，自己拜师的事情，听完之后的秦雪满脸的不可思议和惊愕。 老骗恢复了一副我是骗子的表情，安然的坐在客厅，惬意的喝着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