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流天津卫码头
王振在天津卫的卫营里与员外郎伍达谈唠一番后,这个时候已经是正午午时,正好是对那十一名水手开刀问斩之际,先前王振已经告诉了天津卫卫营的总旗田奎,午时把十一名汉jian水手押送至天津卫码头处,等到他王振到达之时再行刑斩首之。 为了显示自己的威严王振把兵部郎中李逵、新罗国使者金永焕、员外郎伍达以及其属下马凯旋一并带至天津卫码头处观看斩首这些汉jian水手的壮观场面,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向天津卫码头处挺进,后边还跟随着王振其下属东厂的特务密探百十多号,这场景真是气派非凡,很有一股王者的霸气的感觉。 路途中员外郎伍达和王振各骑着马,并排走在一起,员外郎伍达之所以和王振走得如此之近,主要是他想打听一下关于这些被斩首的水手的人数一事,他想证明一下有没有遗漏的没有被抓到的水手。 员外郎伍达骑在马背上,拽着马的缰绳,瞅向王振谨慎的问道“王公公,您要斩首的这些人一共是多少人,不会有遗漏的水手吧?”员外郎伍达说完这句话,两只眼睛不错神的看向了王振的侧脸,他真不想听到和真实帮助日本人运私盐的福建水手的总人数,有出处的数据。 王振并没有看向员外郎伍达,而是昂首挺胸的目视着前方不远处的天津卫码头处,王振一听到这句话就感觉到这个员外郎伍达对他王振有一些不信任,或者说他员外郎伍达总是感觉对别人不放心,或许这就是老迈之人的通病,不过王振还是回答了员外郎伍达,王振道“伍尊长我们捉获的卖国的水手一共是十一名,难道这个数字有何不妥吗?” 一听到“十一名”这个数字,员外郎伍达的心里就放心了,但是放心归放心,不过他的有眼总是在不住的跳动,民间称左眼跳福,右眼跳灾,是不是这是要灾祸将头了呢?或者说天津卫码头斩首一首可能会出现为题?于是,员外郎伍达很晦气的说出了一句话,这句话让王振听去很不高兴。 员外郎伍达道“我这只右眼一直在跳动,不知是否会有何大事发生,这右眼跳可就是跳灾,会不会天津卫码头的斩首只是会出现一些不好的结局呢,王公公您可要小心啊。”说完,员外郎伍达一转头看向了王振。 王振这个人有时候一翻脸谁都不认,当然除了皇上和皇亲国戚以外,这时王振一皱眉头,转过头来就正颜厉色的对员外郎伍达进行劈头盖脸的训斥,道“尔等莫要说此丧气晦气之话,若是今天真出现问题,我就拿尔等开刀!” 王振平息一下心中的烦乱,又道“伍尊长你知道否?这个时候你绝对不能说这种话,你知道我现在最怕何事吗?”王振一转头看向员外郎伍达,打量着员外郎伍达的脸部表情。 员外郎伍达想了好半天,也没有想出来,王振到底是担心何事,便狐疑的问道“···老朽我才疏学浅,还情王公公您指教一二,不知王公公此时此刻是担心何事啊?”员外郎伍达静待着王振的回答。 王振一张嘴说出了员外郎伍达想都没有想到的一句话,这句话让员外郎伍达听候心中为之一颤,弄了半天,他比王振还不愿意遇到这件事情,王振道“伍尊长你听好,我最怕这个时候那个京师的兵部尚书秦瑞来到天津卫码头处,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斩首这十一名汉jian水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你可明了?” “哎呦!”员外郎伍达有些害怕了,心里大叫了起来,不由得心境开始涣散,整个人就跟着了魔一样,望着前方的天津卫的码头处,真想立刻到码头处,让刀斧手把汉jian水手十一人皆尔斩之!想完,员外郎伍达,忙急促道“王公公咱们快速速赶至,免得···耽误了事啊!” “哈哈哈哈···”王振突然骑在马背上仰天放声大笑,;并自言自语道“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啊!这人呢要有点胆量和气魄,你越是害怕他越是来到,只要你敢下狠手,不怕死我想谁也阻挡不了你的!” 员外郎伍达看一看王振高昂的头颅,心中自叹道“唉!你王公公是一个十恶不赦的恶棍,我员外郎伍达能跟你比得了吗?想当初我伍达连一只羊我都下不了手去杀之,更别说去杀人了,卑鄙的手段我也用过不少,但是,估计将永远也不能超过你王公公,想心狠手辣估计先得学会麻木不仁六亲不认,老朽不行啊!” 谈笑风生之间,以王振为首的这些人已经来至了天津卫的码头,今天早晨很早的时候定远舰的船长郝庆东就被派到码头处进行看台的搭建,这就是斩首十一名汉jian水手,而为王振一干人等搭建的看台,嚯!这看台足有一丈多高,就跟一个拔地而起突兀的四方向的小山似的,看台的上方有乘凉的帐篷被四周的竹竿子撑着挑起老高。 这个时候王振下了马,看向了这个搭建好的看台,旁边的属下掌刑千户殷霸牵住了王振的那匹白色的高头大马,王振身穿一身白色衣衫,外皮白色迎风飘摆的白色大氅,这威风的气势再加上王振高傲而严峻的脸部表情,从分体现了气阴狠不测的人格“魅力”。 定远舰的船长郝庆东之所以在这里搭建看台,不去练兵,这可不是指挥使董袁郎的心意,要换了指挥使董袁郎,可不会让他做这些无聊之事,因此,把郝庆东安排到这里做事,是什么事情都想管管的王振指使的,可见,王振现在已经在天津卫的兵卒甚至将领的心目中都占有一席之地,确实王振办事果断,毫不拖沓肯定会引起“男爷们儿”的尊敬和崇敬,不管是好是坏。 郝庆东跑到王振的面前,一拱手,道“王公公卑职已经把看台搭建完毕,请王公公过目一看!”郝庆东说完这句话,打量了一下旁边的员外郎伍达,他突然认出了员外郎伍达,便道“咦!这、这不是福州船局的内勤使员外郎伍达大人吗?你从哪里的来的,我刚才在码头为何没有发现老尊长!” 员外郎伍达确实和定远舰的船长郝庆东认识,不过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指挥使董袁郎命令郝庆东去福州船局取这艘郝庆东掌管的这艘定远舰的时候,和员外郎伍达,有过一面之交。 员外郎伍达对这个郝庆东没有什么好印象,当然印象最深的就是这个郝庆东是一个十头牛都拉不动的非常讲究个人原则的家伙,他郝庆东要不是这样固执正直,早就荣升为兵部的高级官员了,何苦现在只是一个定远舰的小小船长而已。 员外郎伍达和郝庆东一拱手,客气道“呵呵,小老儿已经三年未见郝船长了,不知现在可否荣升了?”这个员外郎伍达也够坏的,他明知道郝庆东还是三年前的郝庆东,根本就没有被提拔重用,还偏偏拿这些话挖苦他郝庆东,郝庆东这个人脾气也很暴烈,三句话不对付,就会打人。 这一刻郝庆东的痛楚被员外郎伍达戳到了,郝庆东也不知道哪来的火气,一抬手,就向有些老年痴呆的员外郎伍达挥去,员外郎伍达没有躲过去,只听“——啪!”,这个声音真是够响的,就这一巴掌,把员外郎伍达的后槽牙愣是给扇掉了,员外郎伍达捂着嘴,骂道“尔等你竟敢在老夫的面前逞强。” 说着,一回头看向了自己的属下小瘦猴子马凯旋,道“凯旋你给我教训一下这个郝庆东,让他知道老朽的厉害,快点儿!”员外郎伍达说话的声音都岔音了。 不过,马凯旋一望到前方人高马大的郝庆东,就不敢向前迈步了,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这一刻指挥使董袁郎把郝庆东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而后大家随着王振一同顺着梯子,走上了一丈多高的看台之上,同一时间,所有汉jian水手都被带到了天津卫码头处的刑场之上,接着,十几名刽子手也就是刀斧手,光着膀子,脸上的横rou翻翻着,一个个就跟嚣张的螃蟹似的“横着”走向了预备砍头之处。 汉jian水手们被带到了刑场之上,报时的官员,站在刑场之上,一拱手向看台之上的王公公抱拳,道“午时已到,王公公请您下令!” 王振毫不犹豫,把一个大大的竹签子从手里扔到了地上,接着,一瞪眼大喊道“即刻问斩,斩首示众!” “是!”报时的官员瞅向刀斧手,又喊道“王公公发话,将十一名卖国的水手斩之以大快我大明的百姓之心!” “锵锵锵····”刀斧手晃动了一下在阳光的光线下闪着银光的大刀,把大刀举过了头顶,只听“噗!”大刀劈风而下,“噗噜噜噜···”一个个人头随着落地,这地上的鲜血就跟潮水般从这些汉jian水手的断裂的脖颈里涌出,死尸都栽倒在地,这一刻一切都结束了。 不过随即而来出现的一件事情让王振以及员外郎伍达都是为之一震,只听到清点死尸的报时官魏忠向看台处大喊一句,道“报!王公公斩首之人中,···好像少一人!” “什么!”王振猛然间从看台之上站了起来,接着苶呆呆的望向了刑场之上一个个死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