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一曲惊仙
回到李府,首先是入门,讲究很多,李跃特别从侧门进去,迎妻从正门进,而迎妾除非是妾身出身名门世家,才从侧门进,否则一概都是从后门进,李跃管不了那么多,既然正门难入,咱就一概从侧门进去,总不能委屈了自己的老婆,楚莲香岂能不知这个道理,只是记在心里,妾随主便,自然一切都是听凭李跃的意见。 李老爷子跟许夫人虽然不能设婚宴,不过在儿子请求之下,也高坐大堂,喝了儿媳妇的敬老茶,乐呵呵的就盼着什么时候抱孙子了,这儿子过去让他们很无奈,贴身歌伎外面传的沸沸扬扬,金屋藏娇,却从来没动过真格的,这儿看真是急坏了二老,他们真担心儿子是不是生理上出了问题,如今三日内娶了三妾,高兴还来不急,更怕打击了儿子的兴致,自然是事事顺着他的心意。 而李跃这一番安排,可把楚莲香感动坏了,坐在红榻上,思及双亡的父母,再想想已经嫁为人妇,豆大的眼珠子情不自禁的留下来。再说晚上章仇兼琼果然带着偏将王薄前来赴宴,而韦彦裴风贺凌桓三人岂能错过结拜兄弟的喜事,更有无数的长安权贵前来贺喜,当然这不能算是婚宴,只能勉强算作庆贺喜事的家宴,因为纳妾是不能设宴的。 李跃也是来者不惧,朝中的大臣元老,长安城内的富贵,尤其是长安首富王元宝更是带着大批的厚礼前来拜会,一时间李适之忙得不可开支,左逢右陪,当宁王李宪到来,更是令所有的宾客大吃一惊,贵为让皇帝的李宪前来赴宴,这可是大大的长脸啊,然而重头戏还在外面,宁王来后不久,兴许是唐玄宗突发奇想,一时兴起,又或者是闻宁王而有了兴致,又或者是皇亲国戚的关系,还是说厚爱于李跃等等理由,总之唐玄宗就是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带着梅妃高力士在御林军的护卫下,来到了李府。 “拜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人都赶紧下跪行礼。 唐玄宗脸上洋溢着喜悦,昭示着他的心情很好,心情好了就好办,很快就让大家免礼平身,李适之命长孙秉德安排了最好的一桌酒席,给皇帝梅妃还有宁王等人安座,章仇兼琼也有幸被玄宗点名坐在旁边,然后李跃跟李适之当然也得陪坐。就在众人忙碌间,只看到门外再来了一群人,可不正是当朝宰相李林甫,旁边跟着儿子李硕,还有非要缠着李林甫前来凑热闹的四女儿李静月,原本李林甫是绝对不会来参加李适之的家宴的,但是他从皇帝身边安插的太监得到消息,皇帝来赴宴,他若没在场,岂不是显示他这个宰相没度量。 笑脸迎宾,李适之与李林甫两人看起来亲和随善,旁边的玄宗也开心,大声说道:“大家尽情的享受,不要因为朕而束手束脚,今日是世侄清风的喜事,大家尽兴。”玄宗大手一挥,尽显一代雄主本色,因为在这说话间,酒宴上坐着的都是大唐的重臣,再加上宁王等人,可以说此刻大唐的权力中枢的掌舵人,占据了十之七八。 李跃跟父亲李适之自然是责无旁贷的坐在玄宗一席,几杯酒下肚,已经有些醉意,李静月作为女子,能够入堂便已是奇事,然则唐玄宗爱屋及乌,也让她入席,这更是特大的殊荣,李跃敬了一圈,该轮到李静月了,小丫头胆大包天,在皇帝面前也丝毫没有拘谨,调笑道:“李清风,这杯酒还是免了吧,小心喝多了又要说我存心灌醉你。” 已经有了六分醉意,说道:“呵呵,四丫头,殊不知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日何等幸事,陛下临幸,宰相来此,宁王赴会,何等风光,何其罕见,不醉何以谢皇恩。” “好!”周围的宾客也都喝的兴致高涨,抛却了拘束的顾虑,纷纷赞叹李跃的言语慷慨。唐玄宗更是种子,闻言也禁不住豪气大发,说道:“清风今日大喜,平日也不见你雪藏的两位歌伎,今日大喜,就不要藏着掖着了,让大家都饱饱眼福。” 皇帝一字千金,李跃又怎么拒绝。说道:“陛下所愿,岂敢不服命。”不一会儿,雪舞跟云莺就打扮的光彩照人。 “李福,将九幽琴给我搬上来。”大手一挥,身体略带踉跄的走到宽敞处坐下,待九幽琴搬了过来,李跃信手将黑色九幽放在双漆上,五指分立,轻抚而过,一阵拨弦之音,风度翩翩,卓尔不群,看的唐玄宗也是目瞪口呆。 “今日清风不才,便以一曲新词感谢君恩。若有实力谬误之处,还望陛下不要嘲笑才是,也希望各位来客能够尽兴而归,元宵良景,人生苦短,今朝有乐当尽享,莫问明日闲愁几许。” 雪舞如一只蜻蜓翩翩飞舞,在狭小的空间内起舞,衣袖乍起,静如枫叶,动如秋风,一人舞动众人心神。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故国梦游游,多情应笑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曲声缓缓的降至销声匿迹般,所有人都摒住呼吸,一时间,整个大堂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雪舞也顺势如同飞鸟凋零,卧成一团。 平平仄仄平平仄,平!站在角落的云莺,声音如同九天玄女,突然荡漾而出,重复着李跃的语调,歌舞琴,三个不同的表现方式,和谐完美的表达在一起,李跃整个人投入其中,完全忘却了周围的皇帝以及其他人,他的身体每一个部位都是如此的契合的如同那一抹九幽。 人生如梦,无论是皇帝李隆基,还是三省宰相,或者六部的长官,都仿佛被这一曲梦境给萦绕,李隆基是大唐数一数二的音律高手,更是手指轻击桌面以和此曲。 平!仄!平。。。 仿佛接近了尾声,以右相牛仙客为首,几个不通此道的人立马热烈的赞赏道:“好!然而这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原本沉重思想飘飞的意境好似一片薄镜被打破,李跃就像闭关数年的道士,无意间睁开眼睛瞥了一下又缓缓的闭上,一旁的李隆基跟李林甫几乎是同时也看了他一眼,其中的鄙夷与厌恶,仿佛是极好的雅兴被扫了一样。 牛仙客开元中为武将,后来政绩斐然,被李隆基盯着压力升为宰相,其间发生的事情却是一个禁忌,李适之也为此差点被贬官,更有无数的大臣被牵扯,招来杀身之祸。牛仙客出身寒微,读书少,自知在皇帝众人面前显眼了,脸上臊的很,只觉发热难受,立刻低下头缄默不语。 曲风忽转悠扬,仿若嘹亮的号角声,喊杀声,金戈铁马的撞击声响彻在耳边,战歌咆哮。 李跃琴声不断,淡淡的说出一句话:“上元美景,边疆儿郎却为我大唐奋死杀敌,他们在这个上元节,是不是也在思念家人呢?若上天有灵,望这首战歌能够穿云破雾,将大唐所有对他们无限的敬意的人民的心意,荡漾在九天之上,佑我大唐可万年长存,四海臣服!” “披铁甲兮,挎长刀。与子征战兮,路漫长。同敌忾兮,共死生。与子征战兮,心不怠。踏燕然兮,逐胡儿。与子征战兮,歌无畏。” 与子战兮,歌无畏! 一曲已经作罢。众人纷纷为其中的沉重的情感压抑,而人群中不起眼的章仇兼琼忍不住老泪纵横,突然屈膝跪倒在李隆基面前,“臣在这里享受太平安乐,而三军将士却在边疆拼死为国奋战,臣惭愧,恳请陛下下旨,让臣明日便启程,亲赴边关,与儿郎们一起为国奋战。”忠烈慷慨,闻者无不动容。 李隆基缓缓的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自己的子民。说道:“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将士们都是在为朕奋死开疆拓土,朕岂能不爱惜他们,传朕旨意,天下边军将士,正月的军饷加倍,凡士兵亲属,免去今年的劳役赋税,有战功者,赏赐加倍。章将军爱惜士兵,朕如你所愿,明日启程,将士一心,当立不世之功,若能马到成功,他日朕亲自为你设宴庆功!” “臣自当万死不辞,以报答皇上的知遇之恩。” 突然李隆基说道:“李清风何在?一曲如梦仙,与之谪仙人李太白不分伯仲,更难得清风小小年纪,能够体恤军士疾苦,加封三百户,赏三千两。”李跃欣然领旨,可惜他的本意还是没到到哪怕一丁点效果,大汉兵威强势,奉行“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原则,然而现在大唐却是重用胡人,边疆重镇除了王忠嗣是我汉人,其他全是胡人,可惜李隆基迟暮之年,眼睛里却只剩下激进的一面,根本不会那方面去想。 唯有李隆基身边的李林甫跟高力士目光闪烁,似乎看透了其中的道理,不过,哎,徒之奈何呢。李跃无奈的想道。 这时候,大堂终于又恢复了歌舞升平的气氛,李跃则看准时机,给皇帝众大臣,还有他的三个兄弟告了一声急,终于摆脱了酒场,月黑风高,模模糊糊的摸向厢房,而李静月也悄悄的溜到李跃身边,突然跳出来吓了李跃一大跳,差点摔倒,幸好李静月手脚灵活,拉住他,埋汰的说道:“好你个李清风,上一次本姑娘求你谈一曲,你是不是假装喝醉了,快点,从实道来,否则,嘿嘿,你今晚就别想入洞房了。” 李跃半醉半醒,报以同样的微笑,只是落在李静月眼中怎么好像多了一些yin邪呢,心里突然警觉起来,这家伙不会对自己有啥坏想法吧,再看看四周,悄无一人,想要松开手,李跃根本没有给她松手的机会,突然一个用力,将她推到墙角,双手更是被死死的钉在墙上,的问道:“你不想让我入洞房,恩?四小姐。” 面对李跃咄咄逼人的目光跟粗暴的行为,李静月感觉浑身都在发热,吓得哪还有理智,出于自我保护,下意识直接用牙在李跃的肩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李跃也是模模糊糊,突然一阵剧痛传来,一阵鲜血从衣服上泌出来的。 李跃惊呆了,李静月也被自己嘴中的软乎乎的一小团rou给吓傻了。 “啊。”这纯属是因为自己的嘴中的rou发出的惊叫,李跃岂敢让她这样叫,这惊动了大堂中的随便一个人可都是要命的,说时迟那时快,手忙脚乱之下,没有办法了,只好用嘴来堵了, “嗯。。。啊”李静月就这样被强吻了,李跃只感觉嘴中一阵甘甜,喝酒壮胆,喝醉了更是无法无天,对方既然不反抗,索性更加得寸进尺的吮吸。李静月眼睛睁的老大,挣扎不开,突然眼泪珠子朴实朴实的落下来,这女人的眼泪就像天上的仙露,无疑是最能牵动男人心弦的神水,李跃的醉意就这样被神水给激醒了大半,看着自己放肆的行为,真是吓了个半死,要知道这丫头的老爹可是杀人不眨眼,整人不露相的当朝第一人,而那个家伙就在不远处。 电光火石间,李跃像躲瘟神一般跳开,支支吾吾的不知所云的胡言乱语了一番,越解释李静月哭得越凶,完全是在也停不下来。 最后李跃一狠心,说道:“不行,我明天就去上门提亲,娶你进门,小祖宗,求你别哭了,看你哭的伤心,我这心都快碎了。”李跃在心底暗叹自己怎么这么能说会道呢。 果然万变不离其宗,只有甜言蜜语才是女人最钟爱的礼物,李静月好歹是不哭了,仍然在啜泣着,又惊又喜又怒又羞,蹦出一句:“想得美,谁要嫁给你,看来静书jiejie说的没错,李清风就是一个又坏又色的登徒子。”捞下这么一句话提着衣裙跑远了。 弄的李跃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禁自言自语道:“男人不坏,哪来的色,男人不色,你们女人还不爱呢。”然后摇了摇头,放松精神,肩膀上的阵痛传来,才发现一块rou被咬掉了,我擦,这丫头属狗的吧,径直的朝着厢房走去,终于可以入洞房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