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论及过往，再次挑战
茶室之中，师徒二人相对而坐。 两杯冒着热气的清茶在两人之间散发着淡淡的浓香。时隔三年，罗立空和耕四郎再次这样对坐品茗。 罗立空平静地向耕四郎讲述着他出海后经历的一切，不论巨细，也没有任何的隐瞒，一一用平静的口吻向耕四郎诉说着。耕四郎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他能够毫无保留的完全信任的一个人，所以他没有任何隐瞒。 耕四郎自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对于罗立空这些年在外的经历也有一些了解，但有些事情却只有罗立空一人知道的，他不时的品上一口清茶，静静地听着罗立空讲述，有一些地方他也会出声插上几句评论。 “三年前……” “……” 从出海遇到罗宾，到组建自己的实力……从被海军列上悬赏名单，再到香波地群岛的血战，再到和多弗朗明哥合作……跟雷利学习霸气，参与解放圣地奴隶的大事件，再到加入海军…… 虽然罗立空的语气很平淡，但耕四郎听得脸色确实接连而变。 他所知道的情报最多也就是海军那一个层次的，只知道罗立空出海后挑衅了海军，然后上了悬赏名单，然后香波地群岛的一场大战让他彻底出了名，赢得了血色剑豪的名号，还得到了1亿贝利的悬赏，最后却是被成为了海军中的一员。 听到从罗立空口中这些秘密中的秘密，哪怕是擅长凝神静心的耕四郎，一时间也被冲击得有点反应不过来。前面还好，后面的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经历简直每一个拿出来都是一个大新闻。 不论是和多弗朗明哥合作（合作内容因为和明哥约定只有两人能够知道，所以并没有向耕四郎细说），还是跟雷利学习霸气，都是需要绝对保密的秘密。最震撼的还是罗立空参与了圣地的那次大事件…… 这些秘密不论哪一个泄露出去，都会影响甚至断送罗立空现在的海军生涯。 反念一想，罗立空能够毫不顾忌的把这样的秘密告诉自己，这份毫无保留的信任确实让耕四郎不由得心生感动和欣慰。 然后他正色道：“这些我想你也知道，绝不能外传的，一旦外传，可能不但你无法继续留在海军之中，甚至还有可能会重新被挂上更高的悬赏。” 罗立空点点头：“我知道。” “说起来，你为什么会加入海军？”提醒了一下之后，耕四郎对罗立空选择加入海军却感到了不解和好奇，顿了顿，他补充了一下道，“我一直以为你不会加入任何组织的。虽然海军是属于世界政府的一个军事机构，但归根结底，不论是海军还是世界政府，事实上也是组织……” 罗立空沉默了。出海三年的全部经历他几乎都对耕四郎没有任何保留，只有在圣地的时候，他遇到那个至今仍然让他不时想起的奴隶少女的事情，他并没有跟耕四郎说。关于那个奴隶少女的一切，罗立空的理智告诉他在自己没有彻底弄清真相之前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一丝一毫，否则将会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 沉默了好一会，他还是开口了：“老师，很抱歉，我有不能向别人说的理由。但我的目的，就是用最快的速度晋升海军高层，得到高层的权限……” 耕四郎平和的点点头，并没有在意什么。 片刻之后，他又问道：“那这一次回来，待多久？” 避开了那些事情，耕四郎把话题拉回了道场的日常来。 “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吧……”罗立空稍微计算了一下时间，除去回程的时间，他大概能留在道场将近半个月的时间。 “只是回来看看？还是有其他的事情？” “有一些事……” “带古伊娜离开？”耕四郎一脸笑意，竟是一语道中了罗立空的来意。 “是……”罗立空平静的径直承认道，然后话锋一转，又道，“但在此之前，我想请问老师一个问题！” “如果我没猜错，你已经是想问三年前我和你的对决是不是故意输给你的……”耕四郎眉头微皱，貌似已经猜到了罗立空想要问什么。 “是！”罗立空一脸正色。 当初胜了耕四郎之后，罗立空就一直有这样的感觉，之前在树下见到耕四郎的时候这种感觉则是越发强烈了。因为他现在已经稍有火候的见闻色霸气，如果不是擅长潜行匿迹的人，就算是斯泰洛那样的本部少将也无法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面前。 他出海的三年来，遇到的人数不胜数，但能够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旁的人也只有那么寥寥几个。雷利算一个，招揽他加入海军的穆斯坦中将也算一个，而耕四郎居然也能够做到这样，是不是意味着他的实力接近了穆斯坦中将的那个级别了，就算比之稍差也是妥妥的中将实力了。 但为什么这样的耕四郎在三年前会什么会败在他手下呢？ 当时还并不强大的他，耕四郎给他的感觉是强大；三年过去，他已经拥有接近海军本部中将的实力，甚至能够和中将中的精英穆斯坦交战一番，但现在的他，对耕四郎的感觉依旧是强大…… 罗立空并不相信是耕四郎在这三年前迅速变强了这么多，所以也只有一个解释了，那就是那时候耕四郎是故意输给他的…… “不错，当初我确实是故意认输的，你的那一招突刺奥义确实很强，但却还是不足以杀死比你强了太多的我……”耕四郎叹了口气，并没有隐瞒。 “为什么？”罗立空目光复杂的看着耕四郎。 “那时候的你，如果胜不了我的话，你还会离开道场出海吗？”耕四郎只是反问道。 罗立空默然。 确实如此！ 当初如果耕四郎像罗立空打倒索隆那样，用他远超罗立空的实力碾压战胜他，罗立空也不会是这样的罗立空了。 因为罗立空只会觉得自己还不够强，然后继续潜藏在道场里继续苦修，等待着突破第二层界限再去挑战耕四郎。而他也接触不到这三年来和他有过交集的人，比如罗宾，比如海猎骑士团的那些人，比如埃尔顿，比如斯摩格，比如雷利，比如多弗朗明哥…… 或许三年心无旁骛的苦修会让他身体力量增长的进度更快，但是他却失去了其他的一些东西，他的综合实力，也会远不如现在的强大。 闭门造车，终究不是正道。 罗立空恍然，向着耕四郎重重躬身一礼。 “不用这样。”耕四郎平和说道。 “老师，如果用海军系统的战力的对比的话，你现在是什么层次？”看着毫无气势，像个寻常大叔一样的耕四郎，罗立空不仅有了些好奇。 耕四郎闻言一愣，眼神中闪过了一抹唏嘘和怀念，然后他平时着罗立空的双眼，轻咳一声，平淡说道：“海军我稍有一些了解……我现在的话，应该是你所说的那个叫穆斯坦的那个层次吧。” 然后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当然战斗力不能这样来衡量，所谓的层次都不是绝对的，只是大家觉得这样说起来方便一点而已。真正要说谁比谁厉害，还是要打过了才知道……” “那么我呢？”罗立空再问道。 “我只是听你的讲述，又没真正见到的你的出手，又能够怎么评价。不过如果是你刚出海和我那一战的那个状态，大概应该是海军本部校官级别的层次了。三年时间，现在的你至少也应该是少将层次的实力了吧？” 罗立空正待说话，突然间玄关处传来阵阵响动声，罗立空看向了耕四郎。耕四郎则往打开着的窗户望去，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不知不觉，两人的谈话已经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连桌上没喝完的半杯清茶已经冷下来了也没有注意到。 “是古伊娜，看样子演武场的练习已经结束了。”耕四郎解释道。 “哦……现在道场里，学员中应该就是古伊娜和索隆两人最优秀了吧？”罗立空也顺着话题说道。 “空你的眼光确实不错，当初被你打倒后留在道场学习的索隆，在你走后拼命的练习，为了尽快赶在你和古伊娜的前面，虽然才八岁，但是已经是道场这些学员中排的上号的孩子了……”耕四郎呵呵一笑。 “古伊娜呢？” “古伊娜被你说了之后，也是比以前更加努力的练习了，不过还是赶不上你，我想她大概还得两三年的修炼才能达到可以突破第一层界限的程度。但女孩子……哎……”说起自己的女儿，耕四郎欣慰其天赋，却又因为他是女儿而叹了口气。 “我这次来……” 罗立空话音未落，一个半大的少女就闯了进来，打断了他刚刚准备好的说辞…… “父亲，我回来了！你今天怎么没有去演武场指导我们的练习？……啊，这是……”一头闯进两人的对话的刚刚结束一天的练习有些气喘的迷糊少女一开始还显得有些旁若无人，看到父亲在会客被吓了一跳，仔细一瞧，客人竟然是罗立空，有些迷糊的半大少女才张大了口，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我回来了，古伊娜……”罗立空平静的向她打了个招呼。 这个眉目间与达斯琪有几分相似，性格也是相仿的英气勃勃的少女，这时候却低下了头，不敢与罗立空对视…… “古伊娜，向你的大师兄问好。”一边的耕四郎却看不下去了，看着古伊娜出声道。 “大……大师兄……”古伊娜这才抬起头，脸上有些潮红，然后刻意装作一副生气的样子，冲着罗立空吼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这一回有什么事吗？” “当然！”罗立空微微笑道，“为了再一次向老师挑战！” 他站起身，向着面色从容的耕四郎庄重的躬身一礼：“老师，请允许我再次与你一战，这一次，请务必不要留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