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噗,姑父?! 这一声姑父引得全场哄然大笑,就连离非也忍不住弯起嘴角来。 其实若论师徒辈分,我哥是她们的师父,即便我并不教授她们,但按理该被尊称一声师姑,所以这弟子对离非的称呼上本没有错,只是他毕竟一国之君,身份尊贵,到这儿却被加个如此平民的称谓,实在是与他很不着边际 那弟子倒不以为然,嘟着嘴嚷嚷道, “笑什么嘛!王爷是少宫主的夫君,我叫声姑父,这不理所应当嘛” 大家一听,又是哄笑了一阵。离非并没生气,反而一副很享用的样子,温和的对她说道, “说得甚好,尤其是那句,本王是少宫主的夫君” 这下轮到我被大家哄笑了,无语,我还没嫁过去呢好么,占我便宜 这女弟子见离非替她说了话,胆子更大了些,见大家笑够了,也安静了,便对离王说道, “姑父,我听说姑父的书法极好,可不可以...可不可以在这纸上写下我的名字,让我留作纪念...” 天,竟如此迷恋我的夫君?!不行不行,我得记下她的名字,这来日方长的,以后得需严加管教。 离非并不含糊,问了名字后,毫不犹豫的拿起毛笔在纸上挥洒起来。这有了开头,便一发不可收拾,其他弟子纷纷效仿,拿着纸笔让离非去写。离非难得如此降低位分,居然一一满足了。 到了柳上飘时,她有些激动, “王爷,我可否摸下您的手,我...我喜欢你好久啦,就轻轻碰一下,可以么...” 离非向我投来请示的目光,哼,刚才怎么不请示我呢?于是我一把扯过他的手,向前一递, “来,摸吧” 柳上飘稍作迟疑,便立刻把手伸了过来。好,我成全了柳上飘。接着,我又吆喝起来, “来,还有谁想碰碰的,都过来吧” 这可真是照拂了所有女弟子,各个春心荡漾,跃跃欲试。离非身体一斜,对我侧耳道, “夫人,你帮着旁人揩你夫君的油,不吃味么?” 吃味啊,我当然吃味了,我怎么不吃味了?刚才他和柳上飘俩人手指相对时,我就吃味了,我这是在赌气好嘛? 我笑着回道,“你的人,你的心,都是我的,所以给弟子们讨点福利,也是可以的” 离非不再言语,笑意不明的把身体正了回去,接着十分顺从的伸出一只手,其意思再明显不过,女弟子们那是相当欢喜,尖叫声如海潮般跌宕起伏... 总算晚宴结束,弟子们也渐渐散去了,我们回了各自的房间。离非在这边自然是要与我同住,扫视一圈房内摆设,我发现了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离非...” “嗯?” “那个...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这个房间,从未有过两人同住的时候,呃,你看,我的床不大,一人尚可,可若是两个人...” 我正要提议留他在此,我去隔壁,结果话就被他打断了, “很好,足够” 足够?这怎么会足够?再怎样我也不能委屈你吧? “这怎么能躺得下呢?还是我去隔壁...吧”,咦,我的衣服什么时候被他脱去了? 他轻轻吻着,在我耳边呢喃着,“本王自有办法”,接着,我身上只剩两件薄衫了 “离非,你不会是想,别...别...”,在自己的房间里我多少有些不适应 离非却不管不顾,“我的人,我的心,都是你的,所以我讨点福利,也是可以的” 呵呵,你记性真好,我说过的话,一个字都没落下。可是,可是... “不要,门外那些八卦弟子们一定会偷听的”,我脸色绯红,还是道出了心中不安,这若是让他们听了去,以后我的颜面而在,果然吧,我立刻就听到了窗外窸窣的笑声 离非不屑一顾道,“无妨,简宫主自然会管好外面的秩序” 接着,我就听到了哥哥的声音,他重重的咳了两声,厉声训斥着, “都在干什么呢?全都回去睡觉!” 那慌乱的脚步声,我能判断出外面至少有十个人,可悲的是其中一个还是我哥,怕是萧郎也在不远处,黑线... “好了,月妍” 再回神时,我和他已经躺在床上了,四目相对,他那诱人的锁骨,我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哎,看来明天是不能下床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床边竟是空的,料想他是去晨练了吧,我洗漱打扮一番后,走到院子里,发现四周静静的,连个人影都没有,咦,奇怪,人都哪儿去了? 我继续向外走去,这时隐隐有叫好声传来,听上去这个声音源处像是哥哥的茶房,难道大清早的,哥哥就把戏班子请来了? 循着声音,果不其然,叫好声就在茶房门内。推开门,刚跨进门槛,眼前的此情此景却让我吃惊一番。 院子里满满都是人,尤以女子偏多,围成厚厚的人墙,各个聚精会神地向中间探去,随着那稀碎的搓牌声入耳,猜也猜到了这里究竟在进行着什么热闹事。 羽儿也在人墙之中,见我来了立刻把我拽到了人墙的最前面,我这才看清楚麻将桌上的四位牌友。 高高在上的自然是离王,哥哥和萧泽嘴里各叼一根烟分坐两边,而离非对面的,却是在水行宫附近住的程大人。看这四位的神色,离非淡若清风,哥哥面色凝重,萧泽孤傲洒脱,唯有程大人,忐忐忑忑 羽儿道,“少宫主你怎么才来,难道真是下不了床啦?” 我瞪她一眼,“不要胡说” 羽儿哂笑道,“少宫主来得也忒晚了,好戏都错过了,王爷刚才那场三连庄打得相当漂亮,宫主的脸都绿了” 柳上飘伸出个脑袋崇拜道,“我真是越来越喜欢王爷了,就连打麻将都可以赢得这么任性,不胡则已,一胡就抄底三家,我的天” 我轻笑着,并太赞同她们的说法,“桌上有送炮的,王爷自然赢得快些了” “少宫主这可就说错了”,柳上飘道,“程大人的确有心拆牌点炮,可惜王爷根本不理会,刚才那几番胡牌全凭**啊” “是啊,要说点炮,其他那两家倒占了不少便宜” “胡!” 羽儿话刚落地,萧泽便把前面的牌一推,稍显得意的说了句,“承让”,程大人单手扶额,懊悔不已,但为时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