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新

    “我知道你脚踏两只船，可我为大局着想，一直隐忍退让，不然早就把你办了。”昆仑山一字一顿，把声音压得重重地说。

    “好啊！现在就把我抓起来，何必等到将来！”今天的荒蒿胆子特别大，让大家吃惊不小。

    荒蒿旁边坐的乃武乃文按压住荒蒿，没有让他站起来，荒蒿的其他亲信也纷纷站起来，劝说荒蒿。

    “我怕你吗？你违抗军令，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你！”昆仑山拔出手枪，指着荒蒿骂道。

    “师座息怒。大敌当前，我们决不能内讧！”沈复快步走到昆仑山面前，低声劝道。

    “师座，师座！小不忍则乱大谋！”董郎挺抓着昆仑山举枪的胳膊，急切地说。

    “军人服从命令为天职，荒局长这样做，也太过分！”沈复看荒蒿继续嚷嚷不停，别人劝不了，随做出一个死亡的凝视，正色斥责。

    “好好！——你沈复厉害！······欺人太甚！”荒蒿咬牙切齿，点点头坐下了。

    荒蒿的亲信乃武乃武知道自己的上峰错了，没有说什么，胡里和王霸想顶上去，也被乃武乃文拉住了。

    大家起身相劝了好一会，双方才平静下来。

    荒蒿说愿意服从命令，但是昆仑山只说了一句话：“金洲就交给你吧。”

    昆仑山怀着愤怒和悲观的心情回卧室休息了。荒蒿因为保住了独立局面，暗自窃喜。其它各将领怀着复杂的心思散会，

    只有董郎挺和沈复忧心忡忡，感觉前途茫然1

    “荒蒿不服从命令，师座对战胜陕军的信心已经大打折扣。”董郎挺和沈复走出师部会议室，即将到沈复的住所，在一个转弯处两人停下来，沈复声音忧郁地说。

    “是啊，唉！我们尽人事以听天命吧！‘’董郎挺舒了一口气，缓缓地说。

    沈复回到屋里，辗转反侧，久久不能成眠。

    “感情事业两茫茫!”沈复仰卧着，两眼斜视窗外黑茫茫的天空。

    “这次出征失败，唯有回乡颐养天年了，可是——一个人也太孤寂啊!”

    “人非木石，孰能无情？——需要一个人来陪我，是需要一个红颜知己！”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看我能不能把握住？

    “明天我就去见她，——听说她过的很孤单。”

    “如果错过了再也找不回来，没有第二个。”

    沈复思前想后，直至凌晨四点钟，才决定第二天去找宁王清丽。这时候他感觉到头昏脑胀，困乏至极，于是迷迷糊糊睡着了。

    “当当！——当当。”有人在敲门，非常急切。

    沈复翻身坐起，顺手抽出枕头下的短枪，子弹上膛，弓着腰溜出门外，躲在大门外问：

    “谁呀？天没有亮敲门。”

    “我——宁王清丽。”

    宁王清丽即使不啃声，从声音里沈复也能听出来。

    沈复将枪栓锁住，子弹退膛，然后连忙打开大门，一把拉进宁王清丽，紧紧抱住。他从来没有拥抱过女人，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是情不自禁的一次——冒着极大的风险。

    真也？梦也？沈复不敢相信，他在怀疑自己。

    沈复和宁王清丽自从上次见面之后，再也没有见过面，沈复认为再也见不到她了，因为宁王清丽不来，沈复不能去找她。日子逾长，沈复愈加思念。但是他把思念深深地埋在心底，日常生活中没有露出一点蛛丝马迹。

    “复哥，我成了弃妇。荒蒿休了我。你说我怎么办？——”宁王清丽话没说完，已是泪珠涟涟。

    “我要，你本来应该是我的。荒蒿算什么东西——他是我们河州的败类，就像百蒿当中的臭荒蒿，人人唾弃！”沈复把宁王清丽抱得更紧。

    “嗯！我终于盼到你的这一句话了，”宁王清丽更加搂紧沈复的脖颈，更加哽咽起来。。

    “我们进屋吧？”沈复温和地问。

    “嗯，”宁王清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