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不打不相识
七姑一咬牙,这种人不能得罪,更何况这人还是奇哥的贵客,这位张家四公子,不过就是张家一名可有可无的人。她现在代表的是“骑士”的态度,也就是奇哥的态度,想着奇哥在电话中的交代,七姑毫不犹豫地脸色一板:“张自风,我想你是喝多了,我让人陪着你到外面吹下风。”说完这话,转头善意地朝着那年轻人笑了笑。 张自风一时被七姑出乎意料的态度弄愣在当场,他回头看了看那年轻人手中的勃朗宁金像,突然想到:难道这张桌子真就是给这个小白脸留的? 就在张自风举棋不定的时候,那一直没什么反应的年轻人站了起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几步上前一把扣住了正在发愣的张自风的脖子,空着的右手左右来回地扇了张自风好几下巴掌,打得张自风嘴角一下溢出了鲜血。在场的全都呆住了,一旁看热闹的也刹那羊停止了窃窃私语,傻愣愣地看着那一下下的巴掌。 七姑却心中一懔,不过转瞬又松了一口气,那人一直不动是在等自己表态!这身手比奇哥都要快上几分的人,还好,还好,今天自己果断明智了一回。七姑现在心中大定,真要待会儿张自风把这位硬送进去,自己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七姑此时脑子飞速转动了起来,想着待会儿真出事奇哥没回来前,自己有谁能求着帮忙的。 那年轻人解了气后,一把松开了张自风,又坐回了原位,仍然没有只字片语。而瘫倒在地上的张自风感受着脸上传来的阵阵火辣,发呆了许久,才醒悟过来自己被扇耳光了,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如同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大叫着爬起来,顺手抄起一旁七姑手中托盘上的茅台酒瓶,就向着那个年轻人砸过去。 七姑一见更是亡魂出窍,大叫着:“别!那是奇哥的茅台,千万别砸!”这茅台平时奇哥那是当宝贝一样,自己轻易都不肯喝上一口,要是真被砸完了,七姑都不敢去想会发生什么事。 索性张自风最后点理智还在,总算是听见了七姑的大叫。手握紧那瓶茅台没敢再有什么动作。七姑赶忙上前抢过酒瓶,脸色已经铁青,冷冷道:“张先生。这里不欢迎你,请你离开。这位先生是我家奇哥的贵客,你这般的行为,等奇哥回来自会向张老和张自宁讨个说法的。” 近几年来,张自风的大堂哥张自宁已是公认的张家后辈的领军人物。好几次的大事件中都可以看到其代表张老出面,这已经很清楚地在对外表明,张自宁已是张老认定的下任家主了。 张自风听到提到自己那个无数光圈环绕的大堂哥,心中更是憋得难受,不过他也知道,那个神秘的酒吧老板奇哥。说不定还真会事后上门算帐。当年出事以后,大堂哥就猜测过,这里的老板很有可能有着象秦怡雪父亲那样的势力撑着。才会这么横行无忌,你以为医院这么容易掌控,何况是京城所有的大医院? 张自风有点退缩了,有心想息事宁人,可自己被当众打了耳光。总得有个下台阶吧,面前的那个小白脸还有那个七姑是不可能给自己台阶了。自己得想个法子,眼珠子这么一转,福至心灵,口气上不输场地道:“我老婆那可是那秦家家主的女儿,秦家怕是你们老板都不敢动上一动的存在吧?”如果真如大堂哥猜测的,那她们就应该知道秦家是什么样的人家,应该对自己有所忌惮。 就在张自风得意洋洋地觉着自己走了一招好棋时,那静坐在10号桌边的年轻人再一次站了起来。这一站,把在那里得意洋洋的张自风给吓得倒退了一步,明显对这位小白脸开始有所畏惧了。 那年轻人一直在阴暗的角落里,既便刚才现身打张自风的耳光,可也因为动作太快,巴掌太过惊人,没人看清他的长相。而此时,那人缓缓地走了过来,站在了张自风的面前,众人才看清这个敢打张家人的人真心年纪不大,近三十岁的模样,一米八多的个头,一头直立碎发,显得整个人极为英挺,五官倒没有什么出众的,只有那双眼睛在霓虹下闪着虐气,森森地看着眼前有点抖瑟的张自风。 张自风被这么盯着,感觉比在父亲书房被父亲骂还让自己心惊胆战,他真有点后悔了不该得罪这么一位煞神,心中把那个自己带来倒贴人的学生妹骂上了千百遍。 “你,你想,想干什么?今天你要是伤了我,你就~”话说到这里生生地被四周传来的窃笑声给梗在了喉咙口。张自风恨不得现在地上能有个坑让自己钻进去,人都被打得脸肿嘴出血了,还在这里死鸭子嘴嘴,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那人一下抓住张自风的右肩:“没什么,就是想和你谈谈刚才那些事。”也不管被他这句话吓得有点瘫软的张自风,拉着他就向10号桌边坐去。张自风只感到自己的右肩被这么一抓就象是被一双钢钳夹着,痛得脸都变型了,这,这是要杀人灭口?应该不会的……,应该不会吧? 七姑忙挥着手让四周看热闹的散了去玩,随后也跟着来到了10号桌边,轻轻地把酒瓶和杯子放在了桌上:“雨先生,奇哥刚才来电话了,说再过会儿就会到了。您看您还要些什么吗?”边说着边看着坐在雨先生旁边面色苍白,嘴角还带血的张自风。 “七姑,是吧?” “是,一直跟着奇哥,很多年了,您有事尽管吩咐。” 雨先生指了指对面的位置:“你也坐,可能待会儿还有些事要麻烦你。”随后把桌上七姑刚放的那两个小酒杯中的一个拿起,竟然放在了张自风的面前:“张先生是张家的人?” “是,是。”张自风看着面前的小酒杯,有点摸不着头地应道,眼前这煞神倒底埋了什么药,前面给巴掌,现在改敬酒? 雨先生右手一拧,打开了酒瓶,潺潺的酒线就慢慢地注进了杯中,雨先生闻了闻空中的酒香笑着道:“50年份的?阿奇倒是藏了好酒,真正是香醇酽如油。” 七姑笑道:“平时奇哥那可是当了心肝宝贝来侍候,比对他儿子都上心。” 雨先生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再给自己满上:“来,张先生,我们这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先喝上一杯压压惊。” 张自风望着那一小杯酒,手抖着伸了过去,50年份的?他只有缘得见,却无缘喝上一滴,父亲书房着就收着一小瓶,只有最得其心的大堂哥张自宁曾喝过一小口,没想到今天竟然有幸喝上这么一小杯。顿时,张自风于不觉着脸上那火辣辣的痛了,只是心里有点打鼓这位雨先生先居后恭,难道真因为自己老婆是秦家人?可要是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不是了,会不会连着这杯酒一起和自己秋后算帐呢?想着想着,拿在手中的佳酿,变得重若千斤,张自风咽咽了口水,小心翼翼地道:“不知道雨先生,这样是为了什么?” 雨先生豪气地一饮而尽:“好酒!张先生千万别客气,这东西可是越喝越少。也算是我对刚才的冲动道个歉,还真是没想到张先生与秦家也有关系。”说完继续满上自己的空杯,面笑如风,只字不提刚才张自风气急败坏骂人的事。 张自风一听,更以为这位是因为听了自己是秦家的女婿才让步了,不觉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并且也大络络地把门前的酒一喝而尽。这脸上仍是火辣辣的,张自风虽心中仍有怒意,可毕竟自己这秦家女婿快“下岗”了,心中有点虚,所以只能揭过不提。 一个有目的地交好,一个是心虚地贪杯,两个先前还打得不分东西的人现在却似老友一样坐着拼杯了起来,看得一旁的七姑直接无语:这男人的友谊真也与女人的不同,可谓是酒rou无界限。七姑是个玲珑人,她看出来了这雨先生肯定是想套什么话,便不时地给两个倒酒。 虽说这茅台不易打头,可喝得多了,总会让人微醺,更何况张自风先前喝了许多洋酒,现在又是空腹喝了这么久。张自风的舌头就有点开始跑火车了,大吹特吹自己老婆的家事,更说自己也见过这位岳丈,有多么的厉害,对自家有多么的器重。更把自己儿子去了那里有大造华的事也合盘托出了,一说说得起劲,这酒也喝得没节制,到最后张自风完全醉了,嘴里嘟囔着的都是对自家父亲的不满。 雨先生示意了一下七姑:“送他回去吧,另外如果张家的人问起,就说阿奇的朋友不懂事,作为道歉把金卡给他们一张。” 七姑虽说是一点也不明白这位雨先生的想法,却也乖巧地点头应了,并叫了几个保安把张自风送回了张宅,还附带着一张“骑士”的金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