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碧城
莫问看的一阵恼怒，走上去替小乞丐掸了掸身上的泥土，将自己手中未吃完的包子递了过去，成年乞丐一看顿时有些不乐意：“哟？这哪里来的大善人，自己都要饿死了，还在这装菩萨呢！” 莫问丝毫没有理会：“快吃吧！” 成年乞丐一见，顿时大怒，上前一把揪住莫问的衣领：“你找死！” 莫问嘴角一扬，手指在乞丐的腋下一点，顿时抓住莫问衣服的一条手臂瞬间定格在半空，怎么了收不回来了：“你你，你用的什么妖术！” 莫问冷冷一笑说道：“你如果再在这里大呼小叫，我保证你这条胳膊从此以后，只能做这一个动作！” 乞丐顿时熄了火：“大哥，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把我当个屁，放了吧！” 莫问说道：“好说，你把刚刚吃掉的包子，还给她，我放了你！” “大哥，你看我也是个要饭的，有了这顿没下顿……” “那就是不还了是吗？也罢，你就这么举着吧，什么时候还了，什么时候就可以放下来。” “我还我还，我还不行吗！”说着另一只手掏出几个铜板：“这总够了吧！” 莫问接过来，点点头，再次一点，乞丐的手臂终于恢复自如，二话不说就往远处跑，边跑边喊：“你给我等着！” 莫问丝毫不在意，低头看了看小乞丐：“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小茹。”小乞丐有些惧怕莫问。 莫问摸了摸小茹的小脑袋：“我看你刚刚藏起一个包子来，为什么不吃啊？” 小茹捂着怀里往后缩了两步，好像生怕莫问会再要回去一样，莫问说道：“我不会要你的，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小茹动了动嘴巴：“我娘病了，还没有吃饭。” 莫问一愣：“那你为什么还给那个人？” 小茹低着头：“如果不给他，他就不带我出来要饭，那我和我娘都要饿着了。” 莫问心中一疼：“是嘛！能带我去看看你娘吗？” 小茹犹豫了好一阵子，才点点头：“好吧，就在那边那个城隍庙里。” 莫问跟着小茹到了城隍庙，恰巧看到刚刚那个乞丐在为难一个女人，小茹大喊一声娘，几步冲了上去扎在女人的怀中。 莫问面色一冷：“给过你机会，你自己不要！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一个闪身，莫问已经在原地消失了，而那乞丐胸口如同遭受了巨石撞击，倒飞出去，撞塌了一道碎墙，一口鲜血咳出来，趴在地上半天没有站起来。 莫问缓步上前：“同为乞食者，你何苦为难他们？嗯？” 乞丐只是一个劲儿的咳嗽，说不出话来，莫问叹了口气：“你滚吧，以后这个地方，你不要再来了。” 乞丐挣扎着，一瘸一拐走出了城隍庙。 余下的乞丐看向莫问都有些恐惧，其中一个走上前来，在莫问脚下放下一个铜板，有了第一个，就有了第二个，片刻之后莫问脚下已经堆了二十几个铜板。 莫问皱了皱眉：“你们这是做什么？” 小茹的母亲说道：“您打跑了老丐头，就是新的丐头了，他们这是孝敬你呢，咳咳！” 小茹看到自己的娘亲咳嗽，赶紧把怀里的包子拿出来：“娘，你吃！” 女人一看，快速瞟了一眼莫问，接过来，颤抖着放到莫问脚边：“小茹，你这是做什么，怎么可以藏起来！” 莫问的眉头锁的更紧了，女人以为莫问不高兴了赶紧说道：“丐头，小孩子不懂事，您千万不要怪罪她呀！” 莫问将包子捡起来递过去：“没事，你吃吧，这些铜板你也收起来，还有你们，今天这铜板我收下了，以后不用再孝敬了，你们自己吃饱就好了。” 说完莫问就迈步走了出去，刚走没几步，就被几个乞丐拦下来：“您不能走啊！” “为什么？” 一个老头说道：“您走了，我们都要挨饿了。” 莫问愣了一下：“这是为什么？” “哎，城南还有一帮子乞丐，一直跟我们不对付，以前丐头在他们不敢乱来，今天您把他赶走了，以后我们就要受欺负了。”老头苦着脸。 莫问这才明白过来，他们为什么要孝敬自己，不禁心中一颤，自己刚刚以为做了一件好事，没有想到却是断了他们的生路，难道江湖上的正邪也是如此吗？自己只看到了恶，岂不知，这其实是一种保护。 莫问有些后悔，指了指其中一个乞丐：“你去将那个丐头找回来！” 乞丐一愣，应了声去了，不多会儿，该丐头就垂头丧气走了回来，身上的伤又多了几分，莫问不禁问道：“你这是……” 丐头叹了口气：“碰到了对头，一些小伤而已！”同时在心里加了一句，比你动手轻多了。 莫问走上前：“刚刚我出手重了些，你没事吧？” 丐头睁大了眼睛，似乎这跟之前那个出手的人判若两人：“是我自己活该！” “你叫什么名字？” 丐头说道：“我没有名字，他们都叫我铁头！” “铁头，这些银子你拿去吧，你以后不要再欺负他们了，都不容易，开始我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出手伤了你，你不要见怪。” 铁头嘴唇一动：“嗨，没想到，我铁头沦落到被乞丐接济的份儿上了。” 几句话之后，莫问与这帮子乞丐也熟悉了不少：“我刚到碧城，什么也不熟悉。” 铁头说道：“这碧城就是吃人的魔鬼城，三大家族在碧城里各遮一片天，可恨那当官的不闻不问，别说老百姓了，就连我们这些乞丐都快没了生路了。” 莫问心中一阵叹息：“三大家族？” “嗯，城南的严家，城北胡家，城西廖家，只有这城东的苏家还算有人性，隔三差五接济接济我们这群要饭的，只不过啊这两年苏家的生意不景气，眼瞅着就要被其他三家吞了。” 莫问不禁想起了在城门口碰到的那个女子，记得马车之上似乎有一个苏字，莫非就是苏家的？ “这个苏家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