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各派吊唁
“佛宗到!!” 中兴一听,深吸一口气:“莫庄主,此刻……” 莫问知道中兴是打算劝说莫问避一避,不过莫问微微摇头:“若真要杀我,我避有何用?” 莫问抬眼看去,佛宗来的不只是觉悟等人,就连四戒僧之一的痴不戒也到了。 “晚辈,中兴,参拜痴不戒前辈。” 痴不戒一摆手,突然望见莫问,微微一怔,不言不语,走上前:“清风,想不到竟然先老僧一步。” 觉悟微叹:“昨日见时,清风真人精神十足,今日却……怎能不让人痛心。” “天幻阁到!” 来人褐发紫髯,正是天幻阁掌门——孙黎,几步便到了大殿:“清风道兄,一别十年,不想已经是天人永隔,孙黎来送你了。” 季晨跟在孙黎身后,一眼便瞟见了莫问,待到孙黎祭拜完,季晨小声说道:“阁主,莫问在那!” 孙黎眼神一冷,目光猛地S了过去:“你是莫问?” 此言一出,佛宗之人也纷纷看过去,莫问也不隐瞒:“是我!” 觉悟一听,立时踏前一步:“好胆!居然但到此!今日老僧便为武林除了你这邪魔!” 中兴双腮一动,猛地一拍,身前青砖登时四分五裂:“家师尚在,谁敢造次!!” 觉悟闻得中兴一声怒吼,脑海一阵眩晕,不禁大吃一惊,想不到清风之下,居然还有人有如此功力:“中兴道长,此人乃是杀害我武林的正道的邪魔……” “老道只知,莫庄主是家师忘年好友,此刻也是来送家师远行的!” 觉悟忽然想起昨日大殿之上一同品茶之人,可不就是莫问嘛!当下犹豫不决,孙黎言道:“清风道长恐怕还不知,这邪魔杀了中云道长,而且还杀害了佛宗之主吧?” 痴不戒轻咳一声:“清风一生,最是明白,有几事是他不知的?小施主,别来无恙?” 莫问面无表情,拱了拱手:“劳痴不戒大师挂心,晚辈一切都好!” 孙黎和觉悟同时一惊,看痴不戒的样子,似乎是要保下莫问,觉悟后撤一步,不再言语,孙黎抖了抖嘴唇,也不再多言。 “云海仙宗到!” “清风道兄,慢行!步之来也!” “御剑门到!” “离火宫到!” …… 一连三日,除了九大派外,江湖中但凡有些名气的各派全部到了道门,这三日来,中兴与莫问始终不曾合眼。 “莫庄主,三日了,莫庄主还是回房歇息歇息吧,家师若知莫庄主为其守灵,也当欣慰了。”中兴劝说道。 莫问身子挪动了一下:“不必了,道长对我之恩,深似海,为道长守灵,实属应当。” 中兴眉头一紧:“莫庄主当真不恨家师?” “其实那日道长说出真相之时,莫问心中却有几分怨念,但后来想之,也非道长本意,怪就怪那假传消息之人,再者说,道长已去,一切也该随风而逝了。” 中兴点点头:“莫庄主,难怪家师对你侧目相看,仇恨装在心中易,放下何其难。” “其实,我也是想到了钟雨楼的一位老翁,钟雨楼之主,曾被我生父所杀,那老翁原本能为主报仇,杀了我,却没有动手,冤冤相报何时了。” “莫庄主,前番是家师有命,中兴不敢,也不能不从,今日中兴心服口服!” “道长严重了,只是这几日来,各派盘踞不肯离开,多半实在等我,莫问已经给道门添了不少麻烦,实在不愿再拖累道门,待七日守灵之后,莫问自当离开!” “莫庄主,休要再言拖累,纵然家师西去,我道门也不惧任何人。” 莫问轻叹道:“这个我自然知道,只不过清风道长所创下的道门声名,若是因莫问而毁于一旦,莫问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宠辱不惊,看花开花落,老道追随师父,武功虽说学的不精,但这处世之道却不敢忘怀!” 莫问微微沉默,忽然间一阵杀气袭来,莫问突然心中一紧,不等有所动作,中兴一掌已经拍向莫问身后,一黑人见中兴掌力袭来不敢硬接,连忙回身躲避。 中兴大怒:“家师刚去,老道不愿在家师面前伤人,无论阁下来自哪一派,胆敢在这大殿造次者,老道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黑衣人一听这话,有些犹豫,立于大殿角落迟迟没有再动,中兴的几位师兄弟也是怒视着来人,其中一人一跃而起,推出一掌,将黑衣人*出大殿,自己也掠去大殿,在殿门口出,跪倒:“中兴师兄,师弟便来守着殿门,绝不让任何人来打扰师父!” 中兴呼出一口气:“有劳师弟!” 黑衣人眼珠一转,满含杀气的望了莫问一眼:“哼,道门任由邪魔为清风道长守灵,难道不怕污了这大殿?” 中兴也不答话,跪在殿门前的老道,也不回身,反手又是一掌,黑衣人大吃一惊,一跃起,躲过去,不远处石墩之上,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掌印。 黑衣人自知不是这老道的对手,冷哼一声,飞身掠去。 莫问叹息道:“终究还是……” 话刚起头,中兴伸手打断:“莫庄主多想了,此人完全不顾家师,居然公然在大殿出手,已经不仅仅是针对莫庄主了。” 一夜再无其他,隔日,各派之人再到大殿祭拜。 步之率先说道:“诸位道长,昨日宗门传信,有些许事情急需处理,在下就先告退了。” 中兴拱手:“步宗主请,请恕老道不能远送,望企恕罪!” “中兴道长客气了,望各位道长节哀!” 步之一走,其余各派也都纷纷离开,只留下了佛宗、天幻阁以及御剑门。 孙黎看了莫问一眼:“看样子阁下是要在道门久住了。” 莫问头也不抬:“在下为清风道长守灵七日,七日之后,便会离开!” “好极,在下在道门外等候阁下,告辞!” 觉悟回身看了一眼痴不戒:“师叔,觉心师兄之事……” 痴不戒摇了摇头:“觉心尚可,只可惜了,他这一去,佛宗怕是后继无人了。” 觉悟一愣:“师叔……” “我等已不理俗事许久了,觉悟,好自为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