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样还是不一样
“没这规矩，一个格格生产哪有爷去的道理。福晋去看看就回来歇着吧，没得还要福晋陪产的。”四阿哥的语气听出来有点不满，舒兰也懒得猜测他的意思了，急忙更衣出去了。 到了宋氏的院里，舒兰看着乱哄哄的下人“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还有没有规矩了。”有了舒兰坐镇总算是忙儿不乱了，舒兰在产房前对着宋氏勉励了几句，就坐在外间等消息了。宋氏不停的痛呼，产婆实在看不过去了“宋格格还是先省先力气，还没到关键的时候呢。这样的用了叫等下就没力了”宋氏立刻闭嘴了，她现在的期望都在肚子里的孩子身上，要是能生下长子那—— 舒兰听着产婆的话微微一笑，自己现在又不能离开要做个大度的关心小妾的嫡妻样，只能枯坐着。过了一个时辰宋氏开始大声的嘶喊，舒兰听着也心惊叫了产婆出来问只说一切正常。到了半夜，产婆冲出来说是宋氏力竭了怕有危险。舒兰立刻叫苏叶从库房里拿了支百年人参切了叫宋氏含着，又折腾了一会终于听见了一声微弱的婴儿哭声，舒兰松了口气。 “恭喜福晋了，宋格格生了个小格格”产婆满头大汗的出来道喜只是脸色并不好，这孩子出生看着就不好面色青紫哭声也像小猫一样。 “好，都有赏。你们好好的照顾宋格格，把孩子抱出来我看看。”舒兰也乐的大方。 “这，禀福晋小格格看着有些不好，是不是先请太医来看看。”德妃派来的麽麽小心的回道。这叫什么事情本想着这次办差能得个好的，看样子德妃不怪罪就好了。 “怎么了，快抱来我看看”等着舒兰看到那个呼吸微弱瘦的不行的孩子是，心里也是一惊“快派人回爷，请爷着人请太医”自己差点忘了这孩子在历史上好像没满月就去了。 四阿哥的心情很不好，生个格格就算了还是个看着就不好的，不管怎么样自己还是要起身去看看的，福晋这一晚上不知道怎么忙乱呢。 等着太医战战兢兢的跪下”臣无能，小格格天生体弱，在胎里的时间过久怕是不好了，只能先用药试试了。” “这是什么话，可还有法子？这是四爷的大格格，请太医务必尽心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尽管开口”舒兰对着太医吩咐。 “臣自当尽力，臣先告退开方子。”太医擦着汗退下。 “爷放宽心吧，还是先看看大格格吧。”舒兰看着四阿哥还是一副没表情的样子只是面色实在不好。 “爷就不看了，省的以后——福晋也回去歇着吧，这里就交给侍候的人吧”四阿哥知道这个女儿估计是养不成了，省的看了以后舍不得。 宋氏生下孩子后知道是个女儿就立刻昏睡过去了，直到第二天看不到自己的女儿“麽麽，孩子呢怎么不见，难道被福晋抱走了？”宋氏急的不行。 “格格快噤声吧，福晋可是格格这个身份可议论的。大格格的身子不好由着奶娘和太医照顾，在隔壁厢房。”宋氏身边的麽麽赶紧说道，这宋格格平日看着是个懂规矩的这是怎么了，难道生了孩子就以为自己身份变了，可惜她还不知道这格格怕是养不活了。 等着宋氏听到自己辛苦生下的竟是个体弱的孩子，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 这宫里宫外不知道多少人等着四阿哥府上的消息，谁知道等到最后是这么个情况，于是宫里准备的赏赐是没了只有德妃意思了一下。四阿哥的兄弟们本想着来府道贺的，这下也都歇了心思同样无子的三阿哥大大的松了口气。 舒兰推掉了所以的应酬在府里照应着，不管怎么样这是四阿哥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一条鲜活的小生命。整个四阿哥府都笼罩在阴云中，四阿哥每天回来也要问一下小格格的情况，宋氏自从知道了自己女儿估计养不活的消息以后就再也没管过孩子，只推说自己身体不好，这样舒兰很失望到底这人是个什么心思。 这天舒兰照例去看看这个病若的孩子，大格格淡淡的眉毛皱在一起小脸黄黄的，看的舒兰一阵的心疼。就在舒兰准备离开的时候大格格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舒兰，舒兰看着那双极似四阿哥的凤眼做出一个让自己都吓一跳的决定。 “爷，妾身想和你商量件事。”等着晚上四阿哥回来时舒兰提了出来“妾身想着将大格格抱到妾身的院子里养着。” 四阿哥吃惊的看着舒兰“福晋怎么会有这样的打算，大格格的身体还不知道怎么样，就是将来好了也是要小心照料。万一去了，福晋知道有多少人会认为和福晋有关吗？这件事情不要再提了。” “爷，妾身谢爷为妾身考虑，只是这毕竟是一条生命啊，大格格也是爷的孩子。妾身实在不忍心看着她那么小的在偏院养着，妾身想着在妾身的院子里大格格会得到更好的照顾，说不定会出现好迹象。就是万一真出了问题妾身也认了，至少问心无愧”舒兰说的很坚定。 “福晋不管你怎么说爷都不会同意的，爷会在请个太医过来的。” 舒兰知道这事四阿哥不同意只能做罢，只是心里很不舒服等到晚膳时看着李氏微笑侍候四阿哥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李格格，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情。” 李氏很诧异的看着舒兰“回福晋的话，奴婢没有什么开心的事” “哦没有，那你知不知道现在府里是什么情况”舒兰啪一声放下筷子“现在大格格身体这个样子，你还能笑得出来吗？怎么着因为大格格不是你生的？怪不得这府里的奴才侍候的都不尽心了，今天本福晋就把话撂在这，要是大格格不好了你们谁也别想脱离关系。” 一屋子的奴才连同李氏都跪了下来，舒兰很少发火这下这些人心里都知道福晋很重视大格格，心思又开始转起来消息传到侍候大格格的人耳朵了，这些人吓得要命侍候的越加尽心了。 “李氏从今天开始就不要过来侍候了，到后院的小佛堂为大格格祈福吧，知道大格格大安为止。”四阿哥看着这个越发没规矩的小妾做了总结发言，说完也不看李氏惨白的脸色就去了书房。 “福晋，您怎么能想着养大格格呢？”回到舒兰院里秦麽麽打发下人都下去了。 “麽麽，那毕竟是个小生命啊。” “老奴知道福晋心善，只是福晋要是舍不得就多派人照顾就好。福晋要知道万一大格格不好了，福晋不知道要面对多少责难恐怕到时候就是德妃娘娘也不会站在福晋这边。退一步就是大格格好了，福晋也会面对指责的首先就是现在躺着装死的宋格格。还有福晋想没想过要是抱养了，大格格可就算爷的嫡长女了，这样对着福晋以后自己的孩子未免太不公平了。”秦麽麽慢慢的给舒兰分析着。 “麽麽，这我倒是没想过看来真是我想岔了，我只是想着更好的照顾那个可怜的孩子。”舒兰叹息，任何事情放到皇家都不简单。 “福晋您的心不能太善了，想想这孩子的生母宋格格是个什么样子。这些四阿哥都看在眼里的，断不会怪福晋照顾不周的，福晋就想开些吧。” “麽麽多亏你在我身边”舒兰拉着秦麽麽的手。 四阿哥在书房里想着舒兰的话，自己的福晋心太善了这样可做不好这个位置。看样子李氏和宋氏还不能冷落了，福晋现在还需要磨练啊。只是这两个女人真的是越发的看不上眼了，李氏竟然在这个时候还想着争宠，宋氏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顾了只顾着自己的身体，这个女人不简单啊，看样子还是多宠一下没头脑的李氏好了，也不知福晋能不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四阿哥忧郁了。 只能说这位四阿哥的思想太让人费解了。 舒兰从此把大半的时间都花在照顾大格格身上，因为怕这孩子养不大到现在都没人起个名字舒兰就给起了个“元元”的小名。整天元元元元的叫着。等着宋氏出了月子面色红润的给四阿哥和舒兰请安，舒兰膈应的不行。 “宋格格的身子既已经好了，就开始帮助照顾大格格吧。”舒兰想着毕竟是母女。 “回福晋的话，奴婢自知身份低贱不敢有照顾大格格的心。虽说福晋体恤可奴婢也不能坏了规矩，大格格由着福晋照顾奴婢很是放心。” 舒兰简直无语了“既如此，那么以后你和李氏生的孩子都这样由着奶麽麽照顾吧，你明天开始侍候本福晋吧。”好啊，想放弃病弱的孩子怕担责任，那么以后都不要想在身边养孩子了，自己果真是心太软了。 “福晋——”宋氏提高了嗓音，这可要了她的命了。李氏这时候更恨不得打死宋氏，这个扫把星连自己都拖累了，这可如何是好。 “怎么，你还对着福晋的话有意见吗？”四阿哥对着舒兰今天的表现很满意，本来在他的认识里就没有叫妾侍养孩子的道理。宋氏脸上的红润已经全部退去了，四阿哥的话对于她而言就是旨意。 谁也没想到的是，大格格的身子日渐的好了，虽说还是需要按时的服药，慢慢的养着可是人家是康熙的孙女啊要什么药材没有。舒兰看着大格格渐渐长开的小脸高兴极了。 可是有的人就快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