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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一注意外之财

    第一百五十二章一注意外之财

    二丫与栀子,早已超越的主仆的情谊。.。栀子再见二丫,心中的‘激’动溢于言表,她含泪将二丫拉起来,喃喃的道:“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二丫也跟着一起抹眼泪,断断续续的叙述一路来成都府的艰辛,栀子听他们三人差点葬身泥石流之下,骂道:“你们三个大活人,怎么都不长脑子?夏天的雨不比冬天,往往来势凶猛,一会的功夫地上就积水成河,你们竟不知危险,非要趁雨赶路!亏得躲了过去,这要真被‘乱’石埋住,你们连后悔都来不及!”

    二丫也是后怕,小声辩解:“在路上耽搁一日,就要多‘花’一日的钱……再说,咱们上路的时候,雨下的并不大,哪里料到越走越大……”

    几文钱就能‘逼’死一条鲜活的生命,虽残酷,但这就是这个社会的规则。栀子知几人身上无钱,除了叹气,又能讲甚么?

    胡仲伦见几人只顾流泪,提醒道:“jiejie,他们三人想必是饿了,还是先安排他们洗漱用饭这些要紧,至于路上的详情,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再说也不迟。”

    栀子拍了一下额头,暗骂自己糊涂,让夏欢赶紧去煮三碗酸菜‘rou’丝面来——有擀好的面,煮面最快,此时三人只要有吃食填肚子,肯定不会去理会口味。

    待夏欢出‘门’,她又唤来尹长福两口子,让他们找出几套替换衣衫,领三人下去洗漱。

    二丫与侯二阳对望一眼,未动,道:“少‘奶’‘奶’,奴婢有话想单独回你。”

    栀子嗔道:“有甚么不能等填饱肚子再讲?”见二丫坚持,就让尹长福两口子带着端砚跟侯二阳先去,胡仲伦知自己留下碍事,寻了个借口也跟着走了。

    二丫待房中只有她们两人,问栀子要了一把剪刀,解开已经辨不出‘花’‘色’的短衫,从里面剪下一个与衣衫缝在一起的袋子,三两下将袋子打开。双手捧到栀子跟前。

    里面尽是金子,金簪金镯子等各‘色’金首饰无数,最上头还有两个金锭子,金灿灿的晃得人眼疼,栀子曾经请首饰铺子融过金锭子,一见就知是十两一个的,这袋子里装的东西,兑成银子总有小三百两,这可是一笔巨款。

    她张了张嘴,一脸诧异的望向二丫:“这是哪里来的?”

    二丫答道:“变卖糕点铺子里的家什得来的,蝗灾前几日,铺子里买进了五百石麦子,堆在后院预备磨面。蝗虫飞走后,侯管事出城看了灾情,料定要民变,怕麦子被抢,赶紧将麦子藏起来,预备留着几家用来救命,哪知没几日,老太爷老夫人他们都走了,一打听。才知来成都府投奔少爷。奴婢想,几家都走了,麦子留下也无意义,就与侯管事商议赶紧将麦子卖掉,又怕全拉出去卖引来祸患,只敢每日一点一点搬去卖。眼瞧着糕点铺子几年开不了,奴婢就将银子兑成金子,方便送来成都府给少‘奶’‘奶’。说起来,因奴婢不甚‘露’财,还被首饰铺子的伙计惦记上了,不过他一人,敌不过端砚跟侯管事两个,被打了一顿就溜了。”

    栀子忍不住问“你们三人身上既然有金子,怎么不寻一间首饰铺子兑点银子吃饭住店?还非要赶在雨天赶路?”

    二丫道:“这些金子是少‘奶’‘奶’的,奴婢怎能动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

    栀子眼睛泪‘花’糊住,三人一路行来,除了雇过一辆驴车代步,风餐‘露’宿实在比叫‘花’子强不了多少,却没有动用怀中的巨款,而且这笔巨款的主人还不知有这样一笔金子,试问一下,她在这样的情况下,会不会做到?她还真不知道。

    二丫不知栀子为何落泪,自顾自往下讲着:“一石麦子,咱们买进时是二百文,卖出时,已长至二两银子,但奴婢见买麦子的,都是卖儿卖‘女’得来的钱。实在不忍心坐地起价,就自作主张卖五百文一石,本来该卖一千两银子的麦子,如今只卖了二百五十多两,一下子亏掉这么多,奴婢怎还敢动用?”说着,嘻嘻一笑,“奴婢晓得少‘奶’‘奶’心善,肯定不会为少卖银子责怪奴婢的。”

    只这一句,栀子才觉得二丫还是从前那个凡事冒冒失失的二丫,收起泪,假意啐了她一口:“还在这里贫嘴,赶紧去洗洗用饭罢。”

    二丫的肚子不知是不是能听懂栀子的话,适时“咕隆”响了一声,两人轻轻的笑了起来,方才房中的愁绪一扫而空。

    用过饭,栀子又安排住处让三人歇下。

    晚上江白圭归家,才知二丫三人来了成都府,欢喜异常,就要唤端砚进来问话。

    栀子瞪了他一眼,道:“他们三人舟车劳顿,肯定累的不轻,睡了一下午。到这时都未醒,你去打搅做甚么?”

    江白圭嘟囔道:“要是天下主人都像你这样处处为下人着想,只怕许多人哭着抢着都要去与人为奴了。”

    栀子晓得,江白圭从小在等级分明的社会长大,肯定不会理解她方才的话,也不解释,只细细说起方才那些金子的事情。

    江白圭听过,赞道:“他三人这才是忠仆的典范,值得嘉奖,等过几日我就让他们脱籍,还他们自由身。”

    栀子点了点头。她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江白圭突地皱起眉头,道:“依你说来,糕点铺子里有五百多石麦子,这些麦子足够三家撑到明年夏收的。要是三家走前,有人去糕点铺子问一声,其实就不必千里迢迢赶来成都府的,在路上还失了全部家财,哎——”

    栀子下午只顾感叹,并未多想,这时听了江白圭的话,亦叹道:“可不是,这要是与二丫见一面,三家何至于‘弄’得家财尽失?这也算‘阴’差阳错,三家人走的匆忙自不必说,而老太爷老夫人这边,又不知糕点铺子是我名下的,娘亲与果子倒是晓得,只怕也因种种原因,没来得及见上一面罢。”

    夫妻两个感叹一番,议定,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糕点铺子该瞒着还是得瞒着,那五百石麦子更是不能让人知晓,不然老太爷老夫人那边肯定会责怪,而吴氏跟胡仲伦,只怕后悔不已。

    过得一阵,二丫三人睡醒,自来与江白圭磕头,栀子各赏了三人十两银子,又将承诺侯二阳的份子钱算给他,这才将二丫、端砚的卖身契还与二人。

    二丫愣愣的看着手中的卖身契,眼中没有一丝欢喜:“少‘奶’‘奶’,你这可是要撵奴婢走?”

    那边端砚又跪在了地上:“小的一辈子都愿意跟在少爷少‘奶’‘奶’身边,还请少爷少‘奶’‘奶’不要撵小的走。”

    栀子与江白圭面面相觑,她原以为两人会欣喜若狂的。好一时,才明白是因没将话说明白,道:“我甚么时候说过要撵你们走?卖身契还给了你们,你们就跟侯二阳没两样了,你们要是还愿意呆在家中,我拟一份契纸与你们就是。”

    二丫展颜,拍了拍‘胸’脯:“吓死奴婢了,奴婢无处可去,自然愿意留下来。”

    端砚也赶紧表示要留下。

    栀子也没打算就此让两人离去,当下安排两人的差事,二丫补上温嫂子的缺,任厨娘一职,端砚还是做江白圭的长随,至于侯二阳,遣至胡家,与胡仲伦一道寻访铺子。

    各自领了差事,证明自己不是闲人,都欢喜不已,侯二阳问:“少‘奶’‘奶’要开铺子?”

    当着众人,栀子没讲实话,只说是胡家要开一间绣品铺子。

    侯二阳听过,沉思片刻,道:“既然不是从外面收绣品卖,而是自养绣娘,那开铺子并非上选。”

    栀子一听就来了兴致,问:“那依侯管事之言,何为上选?”

    侯二阳笑道:“小的以为,开绣庄获利远远大于绣品铺子,绣庄一面为其余绣品铺子供货,一面接成衣铺子的绣活,不过,成衣铺子的针娘都习过绣技,能否揽到活计,得看绣娘的手艺。”

    栀子道:“你讲的不无道理,只是如此一来,绣品就卖不上价钱。”

    侯二阳道:“物以稀为贵,只要做工‘精’湛,无人能比,还怕卖不上价钱?反之,若是绣技一般,就是开铺子,也一样卖不上价钱。”

    栀子拍手道:“你说的很对,原是我钻了牛角尖。”

    一旁的江白圭见二人议的热烈,‘插’嘴道:“依我看,二丫有一手做糕点的手艺,让她留在家中做厨娘实在是屈才,倒不如让妹夫开一间糕点铺子,都是现成的手艺,自然比开绣庄稳妥。”

    是呀,原来不能开糕点铺子,是因无人任糕点师傅,如今二丫来了成都府,为何不开一间糕点铺子?至于绣庄还是绣品铺子,等糕点铺子有了收益,再慢慢张罗也不迟。

    栀子想江白圭投去一个赞扬的目光,喜道:“说的是,不过这事还要明日等妹夫过来,商议之后才能做决定。”

    当即遣了众人去歇息。

    第二日,栀子将想法与胡仲伦一讲,胡仲伦亦赞同,由绣品铺子变为糕点铺子,需要的铺子又不同,不过因糕点铺子无需聚在几条主要街道上,就更为好寻。

    胡仲伦与侯二阳出‘门’寻了两日,就寻着了合适的铺子,就在食铺云集的西街上,无存货接手,且只需十两银子的过手钱。

    栀子亲自去看过,又让胡仲伦暗访两日,探听得铺子的主人跟从前在此开锅盔铺子的老板都是实诚人,想以后麻烦不多,立时就将契约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