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一百零八章 蛮主杀汉
契良将手中转表稍稍翻转,慢慢地,珠内就显现出一个年轻女孩清瘦美丽而又忧郁的背影。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看不出来,”刘邦大声惊叫道。 契良亦惊道:“陛下认出来了吗” “只是一个背影,将军。快与朕测出正面来,快与朕测出正面来”刘邦几乎是颤抖着喊出了这一惊心动魄的嘹语。 “是,陛下稍等,陛下稍等。” 契良说着,然而手中的转表竟似不听使唤,突突突地恰似有神鬼cao纵,倾刻竟想脱手而出。契良大惊失色,由不得双手抱紧了,然而那力却愈加阴森森诡异地猛大起来。 契良终支撑不住,骇然道:“陛下,赶快往狻猊里滴入你的一滴龙血。如今天意做梗,否则末将也难保性命矣” “啊”刘邦大惊。此时境况紧急,来不及多想,急忙咬破中指,就滴往狻猊口中而去。谁知这一势,夜明珠转得愈加飞速,契良手中转表也更颤个不停。契良忽然大叫一声,刘邦往后便是一退。 只听卡察夜明珠在空中迸出天崩地裂的一声巨响,契良和刘邦俱都大汗淋漓,目瞪口呆 却说戚懿描了黛眉,穿了翠色嵌金菊花衣,正要走出漪兰殿,忽见刘如意笑吟吟从对面走来。戚懿不禁嗔怨地叹了一声,看着说道:“你这个冤家,真真气死我了” “母亲。”如意道:“孩儿有气到母亲吗母亲气怨孩儿发不出声时,儿臣特备了戒尺,母亲要打,打几下,要骂,骂几声。” 儿子一番巧笑呵哄,戚懿倾刻间怒意全消,伸出一指点在如意额头,道:“你这个真是冤家。我这辈子心胸如此之强,怎么会偏遇了你” “母亲,”如意一笑,拉住母亲的手,道:”母亲不必心烦,待儿臣与你慢慢说来。咱们里面说话。” 说着拉戚妃来到内室,轻声问道:“母亲,你怎地如此糊涂。太子纵无有半分的本事,可是他身边却是何人此人连父王都甚为忌惮。前日帮父王诛杀韩信,母亲难道看不出她的地位在父王跟前有多么重要吗依儿臣看来,她的本事超出太子数倍。 父王不敢动太子之位,很大程度上就是因皇后在此。母亲若此时心急,必会引起她不择手段来对付母亲。母亲若假装软弱,她必会放松警惕。到时母亲见机行事,定可水到渠成。儿臣假装推辞皇位,这一切也都是为了有一天,父王能顺利将善良的儿臣扶上王位啊。母亲平素高深智慧,如今怎么会如此肤浅起来呢” 一番话说得戚懿破涕为笑,道:“你休要胡说八道。这些事还用得着你这小冤家来指教我吗你父王让你习读兵法,治国安邦之术,还不快去研究。若再不上进,你父王说了,定剥了你的皮。” “是,是。”刘如意连声答应,忽然问道:“父王干什么去了,听说会匈奴国的大将军” “谁知道。”戚懿道:“别罗嗦了,快走。本宫这就去看你父王去。” “哦,如此儿臣告退。”刘如意满面含笑,恭恭敬敬向外而退。 长安城凤楼龙阁,花遮柳护,笙歌喧攘。人群往来不息,十分地拥闹。 契良走出宫廷,顾不得欣赏豪华极致的美景,一路匆忙,便来至在一处僻静的酒栈所在。 十分小心地回头查看了一看,便上楼挑帘进入到一间房内。却见屋内十分雅静。冒顿坐在一张放着酒碗杯盘的黄色油木桌前,朱颜青鬓,正在擦拭怀中亮闪闪的一把宝刀。 “单于”契良近前叫道:“单于,此次末将与单于前来长安,可真是不虚此行啊。” “哦,”冒顿依然擦着手中锋利的刀锋:“快说与我听。我要听我的宝贝女儿怎么吩咐你来着。” “单于,”契良道:“末将奉公主之命,只是将一快临产的孕妇测与刘邦。那孕妇也不过是刘邦后宫中一个小小的嫔妃而已。公主让末将以占卜术告知刘邦,说此女所生龙子后脑必有北斗七痣,将来此儿恐要继承大汉基业。 可是谁承想,就在末将施法术测与那刘邦,末将的明珠忽然发出一股巨香,瞬间香气四溢,满室都是彤然的红色。且那球飞速旋转,骤然崩裂,直把末将与汉王吓了一个目瞪口呆。”
冒顿听到这时,将手中宝刀停下,瞪大眼睛道:“刚才本王独自在此饮酒,忽然天迸地裂的一声,整个楼都颤了,惊得人四散而逃。莫不就是你刚刚在宫中那一声” “正是。”契良道:“单于,末将对此卦一开始并不在意。因为预测龙脉传人,那可不是一件小事。须真龙天子的血脉一起灌入才可以。谁知今日汉王急于知晓此事,竟不备有任何顾忌。因此刚才那一声倒真是千真万确,末将刚刚以经纬纵横,搭心聚焦之术做精确的推算,已经卜出刘邦的江山必为此子所传承发扬无疑了。” “哦”冒顿精神矍烁,两眼放光,振奋道:“你算出是哪一个” “单于,就是公主所说那位姓薄的后宫女子。此女三两月后将产一子,此子为大汉明君,日后必将光照青史。” 冒顿一愣,继而哈哈大笑,忽然就伸出一只手来,腾猛然抓住契良的衣领道:“此话当真” “天意昭昭,未将敢拿项上人头担保。” “你待怎讲” “末将敢拿项上人头担保。” “哦,哈哈哈”冒顿放声大笑,欣喜若狂:“不错,天意昭昭,必将兴我大匈奴矣今既得了这样的天机,你便设计让我潜入宫中。只要此女产下那个龙子,我一刀剁了他,断了刘邦的血脉,那他的汉室江山岂不归我冒顿所有” “单于,使不得”契良冷汗直出道:“此乃天意。单于若违抗天意,必有性命之忧。” “哎”冒顿道:“他刘邦是天子,而我冒顿就不是天子了吗我与他同为天之所遣,今日就以此子为注。我若能杀了他,必将大军挥下,直捣长安。我若不能杀了此子,这一回,必悬崖勒马,从此就死下心来,与他大汉永无瓜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