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6] 教训
据说，在年少的日子里，总会一段无疾而终的爱情，惊艳了时光，温暖了岁月……那我的什么时候来？——徐贤的情感随笔。 少时永远的舞蹈皇后金孝渊端坐在咖啡色的布艺沙发上，右脚的脚踝靠在左脚大腿上，很大气的二郎腿。右手中指与无名指夹着一只透明的水晶高脚杯，里面虽然只有清水，但是这个架势依旧威势十足。 做错事的少女低着头站在她面前，等候着问话，低眉顺眼的姿态摆得奴相十足。 像所有坏女人都会的姿势那样，孝渊把左手放在眼前弹着指甲，眼神斜瞄少女，如传说中的华妃凉凉一般，轻飘飘地开口：“什么时候学会开车的？”这结尾的语调微微上扬，漫不经心中带着强大的杀机。 艾琳听得心惊胆颤的，这变身也黑化得太华丽了吧！“以前在英国的时候就会开了，只不过没有驾照，这是头一次上公路。” “哟，很能耐嘛！头一回上公路就能在高速上飞奔，天才啊！”孝渊把高脚杯往茶几上重重一放，清水顿时溢出了出来，弄湿了台面。“你也知道自己没驾照啊？撞到人怎么办？超速被拍照了怎么办？你要是出点什么事，我们怎么办？！” “欧尼，不要生气，生气只会气坏自己，我真的知道错了。”艾琳继续低头，甚至用手指绞动着衣角。 孝渊平时一直是脾气很好的老好人，艾琳和她玩得很好。但是正因为是这样，艾琳才更怕她发怒。老好人什么的，一旦怒起来完全可怕好不？ 而且孝渊完全没有提她私自离开行程的事情，只是关心着她的安全问题，这也让艾琳很羞愧。所以她愿意被她骂，从那些问题中感受到了她蕴含的关怀。本来干涩的眼睛，霎时变得温温的，紧闭着嘴唇不愿哭泣出声，任由泪水淌了下来。 看着这样的艾琳，孝渊这火也真的继续不下去了。她本来也不是那种暴脾气的人，今天能这么爆发已经是很罕见了。 “那你开车去了哪里？”无奈地舒了一口气，孝渊的语气转为了柔和。 “MBC……”艾琳吐了三个字母，又没继续了。 “我就知道，小笨蛋啊。”孝渊忍不住抱住了少女，把下巴压在她的肩膀上，抚摸着她的秀发。“该怎么办啊……” 孝渊的声音如斯温柔，艾琳瞬间哭腔出来了！“欧尼，谈个恋爱怎么就那么难啊？！” 这句话一箭戳中了孝渊的死xue！她苦笑着，“是啊，怎么就那么难呢？” 两个人沉默着抱在了一起，时不时地，艾琳发出几下抽泣声。也不知过了多久，孝渊醒过神，放开了艾琳。“肚子饿了吧？欧尼给你煮拉面吃怎么样？” “我不饿。”声音沙哑，擦掉眼里的泪水。因为哭过，两眼水汪汪的清澈，加上被孝渊揉乱的头发，看起来就像遭遗弃的小白狗，可怜死了。 “不饿也得吃点，等下Manager偶吧过来，你还得挨骂呢！吃点东西顶着。”孝渊带着点坏心思，恐吓着艾琳。 艾琳的表情一定是苦到了像这样(>﹏<)，因为孝渊更加来劲地捉弄了。 “尤其是金洙永，绝对口水喷死你！” 孝渊低沉的语调让艾琳瞬间觉得这个世界恶意满满。 “而且还有Member们，其她成员不好说，但是西卡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TAT“秀妍……秀妍也会骂我？”艾琳惶恐地看着孝渊，希望她只是在说笑。却只看到孝渊用力地点着头，立刻蔫了。 果不其然，金洙永，具荷范，还有尹大贤是一起来的。一群人把刚吃完拉面，擦了嘴巴的艾琳堵在了客厅。 “还有心思吃拉面！”金洙永气急了！指着艾琳的鼻子就开始了大骂。 三个经纪人围着艾琳又是恐吓又是哄的，把被围在中间的屁孩弄个七晕八素。心里一直在阿弥陀佛幸好她韩语还不够灵光，语速太快的，带着地方音的非标准韩语还听不大懂。不过这个喷口水的架势也把她闹得够呛，表情直接就T﹏T了。 总算是态度良好，把几个经纪人给哄走了，李安婷也带着成员们回来了。李安婷一看少女坐在沙发上发愣那惨样，就知道她被那几个经纪人骂过了。叹了口气，没说什么，走了。 做为队长，泰妍想说点什么，但是杰西卡更快。只见她把艾琳的手腕一拉，扯进了自己的房间，“砰”地就关上了门！声音之大，把少女们吓了一大跳。 “西卡欧尼不会又打艾琳吧？”小贤小心翼翼地开口，却只换来了成员们摇摇头之后的面面相觑。 房间内，艾琳像只被打落羽毛的鹌鹑，低头夹尾地站在那等着被训。但是郑秀妍只是安静地坐在床上，眼睛盯着她。那眼神让艾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心里直发毛。(>﹏<)秀妍好可怕。 “还记得出道前那半年，我们的练习磨坏了多少双鞋子吗？”过了半晌，秀妍终于开口了，语气一贯的柔和，一贯的轻飘飘。 “呃……”艾琳发愣了一下，不知道秀妍怎么突然问这个，结结巴巴地回答，“记，记得，三，三十九双，孝渊5双，我和小贤各3双，你还有其她成员每人4双……都，都磨坏了。” 艾琳想起了那时候的辛苦。所有的动作一个一个的练，抬手的幅度一致，头摆的幅度一致，踢腿的幅度一致……为了每一个一致，秀英甚至都拿出了尺子在量！ 无论哪个成员，只要稍微出点错，那就是从头再来一遍。汗水浸湿了衣裳，再换一件；地板磨坏了鞋子，再换一双……所有人都幸苦得不知疼痛，不知疲倦。 所以初次舞台的时候，帕尼才会因为自己的出错而在夜晚躲进被窝里哭了整整一个晚上！第二天更是发狠地练了整整一百遍才停下来。 “还记得泰妍发着高烧还要坚持舞台的事么？” 怎么可能不记得！那个舞台彩排的时候泰泰都摔下台了！ “还记得允儿赶场赶到没时间吃饭，在车子里吐到晕么？” 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次之后，允儿她整整一个星期只能吃小米粥！ “还记得在仁川秀英掉队没上车，在郊外跑步三公里赶来汇合的事么？” 怎么可能不记得！不会跑步的秀英，穿着舞台装，脚都磨得出血了！ “还记得侑莉嗓子发炎扁桃体全肿了，就算哼着也继续唱歌吗？” “还记得帕尼扭到腿脱臼了，还继续在台上表演吗？” “还记得Sunny在舞台上被烟花吓到发抖，脸像白纸一样还继续跳舞吗？” “还记得……” “记得！当然记得！”艾琳带着哭腔，捂着耳朵，弯下了腰，泪眼婆娑地喊着，“我全部都记得，前辈你不要再说了！” 连前辈都喊出来了，秀妍当然知道她是心痛了，是知错了。但是，这样的教训还不够！ 她一把拉过了要蹲在地上的少女，将她按在了膝盖上，扒下了她的裤子，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既然还记得，那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米亚内……”少女捂着脸趴在秀妍的腿上哭着，任由秀妍教训着，完全不反抗。 “看到那个视频很难过吗？”“啪”的一掌！ 呜呜… “心很痛吗？”“啪”的再一掌！ 呜呜呜…… “可是那完全不该心痛！”“啪”的又一掌！ 呜呜，米亚内…… “就这么点事，你就无照驾驶！”“啪”的又一掌！ “你还开快车！”“啪”的又一掌！ “你还逃行程！”“啪”的又一掌！ “你把Sunny一个人扔在了那！”“啪”的又一掌！ 米亚内，呜呜…… “艾琳会被打坏的……”房间外，小贤带着哭腔，眼睛里充满着雾气，想去开门把艾琳弄出来。 几个少女也是眼带泪意，刚刚秀妍在房里对艾琳的质问，她们全听到了。想起了姐妹们之间的种种，也是不由得痛从心来。 “让她去吧，她有分寸的。”秀英拉住了忙内。“艾琳可是她一手从练习生带过来的，她今天估计也不好受！” 听到这话，其他女孩一时间也是百感交集。尤其是泰妍，眼神里的氤氲之气更加重了。 秀妍之于艾琳，既是老师，又是前辈，还是jiejie，更是恋人……她今日爆一个绯闻，就惹得艾琳如此任性。秀妍，才是心情最是复杂的那一个吧。 泰妍感到了一阵锥心的痛，果然，她们是不能比的。 感情，真的就那么难吗？允儿想到了自己和侑莉，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仿佛是感应到了她的想法，侑莉从后面抱住了允儿，下巴抵着她的后颈，左右地摩擦蹭着。感受到这种无声的安慰，允儿反手抱住了她，笑了。 顺圭拉着孝渊到了另一边细细地询问着之前经纪人的事情，并没有注意到这俩亲昵的举动。反倒是旁边安静着的帕尼，她似乎有注意到了。按理说侑莉和允儿如此亲昵，她该吃醋才对。但是破天荒地，她没有吃醋。她只是呆呆地望着泰妍的背影，红红的眼里带着些悲伤。 刚刚taetae的神情……God！但愿这依旧是我的错觉，可这不是taetae第一次露出这种神情了。Taetae，你可不能真的陷了进去……那真的……要是你陷进去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God！我虽然说不反对蕾丝边，但是那只是因为不是自己……可是如果是你…… God！这真的很难，太难了！ 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的帕尼，习惯性地在一旁十指交叉祷告了起来。 房间外的客厅，像是卷进了诡异的漩涡里，突然间就这样地安静了下来，连顺圭与孝渊之间细声的问答都没有了。 ……………………………… PS：江江发誓，举起右手中间三指发誓！江江不是艾琳的后妈，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