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往事不堪回首
只见那怪人模样高大健壮，却是白发苍苍。行为荒唐怪异，竟是倒立在那里。听得那猴儿乱叫，便不满的瞪了那猴儿一眼。 那猴儿颇为通人性，见那怪人瞪它，赶忙也学那怪人倒立了起来。 牧清风看到此处，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水儿也睁开了眼睛，望了过去后，却一把跳了起来，拉起牧清风就跑，嘴里还嚷道：“我不是你的孩子，你别过来！” 牧清风听得水儿这样说，才想起桃夭夭口中那为情所伤发了疯的王元霸，杀死她母亲的凶手，他的父亲。 又见水儿这般害怕，想是被当成他的孩子了，打小没少受sao扰。心中一时酸楚无比，念及父亲虽害了自己的母亲，但也为此疯癫了一辈子，心中倒是恨意全消，只觉他可怜无比。 “孩子，为什么要害怕为父，快过来让我抱抱。” 王元霸却是不知何时反倒跑到他们前头，截住了他们的去路。 “我……长大了，才……才不要你抱呢。”水儿不满的说道，躲到了牧清风的身后。 那怪人听水儿这么一说，倒是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一味的喃喃道：“这么快就长大了……长大了……你母亲呢……你母亲呢……” 牧清风见王元霸手作脚用脚作手用，身上肮脏无比满是污垢，言语疯疯癫癫，心中不由满是难言的伤感。 那王元霸却是突然抬起头来，望着牧清风怒道：“你是谁！你是谁！你是来骗我那孩儿的吗？对了，天下男儿皆薄情，一定是了。” 说完，便向牧清风扑了过来。牧清风本来右眼便有分析系统，又学得了自己母亲的能力，这世间万物难逃他的双眼。所以，王元霸要袭向何处，落脚何处，甚至连速度他都分析出来。只不过，他从牧师帅学得不过是半吊子的动作，又全无运气之法，所以他的身体根本跟不上自己的思维。 而那王元霸毕生沉浸在自己天赋的力量中，境界早就浑然天成，哪是牧清风可以比拟的。更何况牧清风还要顾忌到水儿的安全，所以王元霸一招便擒得了牧清风，哈哈大笑便扬长而去。 水儿待反应过来，已是追不上了，便着急的大喊道：“你若伤害他，我会恨你一辈子的！” 王元霸扬长而去，根本就不理会水儿。水儿恨恨的跺了跺脚，无奈之下只能去找桃夭夭帮手了。 牧清风只觉王元霸一抓之下，自己顿时浑身瘫软无力，只能任由摆布。又觉一路风声禀烈，想是速度飞快。 王元霸将牧清风带到一处洞xue之中，便将牧清风丢了下来。 说来奇怪，他这一松手，牧清风的力量便又回来了。牧清风举目四盼，才发现这洞xue竟然在万丈悬崖中，上是无尽峭壁，下是万丈深渊。峭壁上生长不少树木，想那王元霸是凭借那些树木来到此地。又见树木上众多猴儿嬉戏追逐，看来这还是个猴儿的聚居地。 王元霸将牧清风丢了下来后，便走上前来，但突然间又停住了。只见他一只手撑地，另外一只手却不住的挠着脑袋满脸迷茫的奇道：“我这是做什么呢？” 又望着牧清风问道：“你是谁？” 牧清风见王元霸竟疯癫成这样，心中滋味难受，正待上前相认，那王元霸却突然哈哈大笑道：“对了！对了！你是我的孩儿！” 牧清风只觉喉咙哽咽，说道：“是啊！是啊！我是您的孩儿！” 王元霸开心极了，翻了个跟斗，哈哈大笑道：“那你还不叫爹爹。” 牧清风哽咽道：“爹爹！爹爹！爹爹！” 王元霸开心得四处翻腾，突然又停了下来，说道：“不对！你是我的孩儿，为什么你倒立着？” 牧清风只能无奈的也倒立了起来，说道：“谁说我是倒立的？” 王元霸这才相信了，走到牧清风的身边，拍了拍牧清风的肩膀，说道：“孩子，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啊！” 牧清风说道：“对啊，孩儿长大了，能陪伴你，保护你了。” 王元霸甚是欣慰，又说道：“你母亲呢？” 牧清风叹道：“她出去了，一会就好回来。” 王元霸突然眼神一变，说道:“不对！她死了！她死了！”只见他翻滚了起来，不住的用头撞墙，大哭道：“是我害死她的！我该死啊！” 牧清风上前抱住他，想要阻止他，可是又哪里阻止得了，这王元霸力大无穷，一下子便将牧清风撞开。然后，便向洞口扑去，跳下了悬崖。 牧清风心中一惊，追出去一看，只见王元霸不断的在树丛中跳跃，不一会已消失了身影。牧清风有心想要追上去，发现最近距离的一颗可以承受得住他身体重量的树都在千米之外，只能无奈的选择了放弃。 王元霸自离去之后，就在也没有回来过。当时时间已经入夜，牧清风坐在洞口，见月朗星稀，凉风袭人，倒是颇为让人享受的美景。只不过，肚中饥饿，倒是什么情趣都就没有了。 牧清风只能无奈的叹道：“哎哎，落魄江湖载歌行。” 所以他便哼起了当下流行的网络歌曲，哼了两句，又觉此间风月怕是要怪他扰了这里别致景色，因为那猴群开始不满的乱叫了。 牧清风觉得好玩，正想换首高亢些的。不料那些猴儿恍若看破他心思似的，竟三三两两送了食物过来，想要堵住牧清风的嘴。 正所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虽然只是一些山中野果，牧清风肚子也饿了，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那他就不展现他那动人的歌喉了，免得这些猴儿感动得连奶孩子的食物都送了上来。 牧清风吃着野果，左等右等都等不到那王元霸回来，又觉疲累，便爬进山洞睡觉了。 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牧清风睁开了眼睛，只觉入目一片漆黑，却有个身影蹲在自己身前。定睛一看，原来是王元霸，这才定下心来。 牧清风刚想说话，又听得那王元霸在自言自语，遂不开口，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彩霞，你还记得我们兄妹四人曾对天发誓，永不分离的吗？都怪我心胸狭窄，才落得今日这般妻离子散，兄弟反目成仇的下场。报应啊！全是报应啊！” “我知道，我兄弟三人都喜欢你。那时，我们学有所成，心中志比天高，想着要干一番大事业，所以便各散天涯了。我们四人，几年间虽然各自奔波，但也可以说是各有成就，再次相聚，自然是万分高兴，自然非得痛饮一番不可。”“当时，你我情投意合，两位兄弟到来，自然是高兴无比，我们更已经决定告诉他们我们即将大婚的消息，好让他们也替我们高兴。不料，那夜我们个个喝得天昏地暗，酒后乱性，竟都对你做了糊涂事。事后，竟还个个都糊涂得分不出自己是否做过，是谁做的，还是一起做的。” “不久，你便有了身孕。我们兄弟三人自然是谁都愿意承担责任，可是你却仍旧选择了我，我自然是万分欢喜的，可是另外两个兄弟却悲伤的离去了。” 牧清风听到这里，才知道自己的身世竟然如此的复杂，心中顿时五味杂陈，又听得那王元霸自言自语了起来。 “我心中自然是无比爱你的，可对那孩子却是又爱又恨。生怕他不是自己的孩子，又生怕他是自己的孩子，有时狠下心来，有心想要放弃这个孩子，又听得你对我说出孩子生下来后的美好憧憬。我恨啊！恨我自己啊！就算那孩子是我那两个兄弟的又如何？他们也是无心之失啊。” “我生了妒恨之心，竟日夜沉浸在酒色之中，开始疏远你了，你的眼泪，你的劝告，我鬼迷心窍竟当作你是对我那两位兄弟念念不忘，无数次在言语上伤害你，冷落你。还听信了小人的言语，对联邦发动了战争。” “你屡次对我劝告无果，开始心灰意冷了。这让我妒忌之心更加严重了，就连孩子出生时我也没陪伴在你身边。可是，我从来没想过要害死你啊。我那么爱你，怎么忍心伤害你呢？以前种种，不过是因为我太爱你了。那日，我收到前线告急的战报，便亲自到了前线。当时，我就奇怪，我军势如破竹，情势一片大好，又怎么会突然便军情告急了呢？待我赶到之时，果不其然，不过是些跳梁小丑在捣乱，我不出几日便平息了战事。可是，待回到帝国皇都时，竟得到了你的死讯。” “这叫我怎么能接受！我不信，我彻夜调查，才得知是有人冒我的名义将你骗到那绝地去。我顾不得危险，发疯般闯到绝地里找寻你。可是却踪迹全无。我彻底的疯了。那一夜，我回到皇都，一直杀到天亮，杀得皇都血流成河，帝国军的许多将领都死在了那个夜晚，我间接造成了帝国军的失败。” 牧清风没想到联邦元帅周匹夫带领联邦军获得的胜利，中间还有这么一段隐情。又想到王元霸发了疯虽然根本原因是为情之一字，但到那绝地受到了辐射怕是也有关系的。 后来之事是如何，他又是怎么来到此地，王元霸也没在说下去了。只是一味絮絮叨叨的在自责，终于内心受不了煎熬，发狂的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