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前途不可限量

    第二日醒来时，司马秀觉得皇宫，一点都不好。至少，他起得好早。天未亮，才刚刚寅时，他就让小太监叫起了。

    “宫里，都得这么早，就开始读书吗？”司马秀对跟在他身边的小太监，小李子和小德子问了话道。小李子和小德子，忙是给司马秀解释了话道。

    “主子，上书房就是这个时辰得起来。要不然迟到了，怕是会被上书房的师傅罚了。”

    “奴婢跟公公学规距时，这是专门记下的，主子，错不了。”

    司马秀听着小李子和小德子这么回话后，倒也没在多说了什么。就是在两个宫女雪梨、雪如的侍候下洗漱，换衣裳。待一切好后，只是早早的用了些奶 茶和点娘，就是领着小李子、小德子，赶往了上书房。

    上书房，对司马秀而言，是一个陌生的地方。

    在上书房读书的第一天，司马秀知道了学堂，原来是这样。这里面，有许多与他同年纪的小孩子。于是，交了新伙伴的司马秀，觉得到上书房念书，也不是一件太难过的事情。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常常见他爹司马锦和他娘玉雅，以及弟弟司马稷和meimei司马晴儿了。

    下午，上书房的师傅，安排最课业后。在午时的饭罢后，是交待了上书房里的宗室学子们，休息半个时辰。而后，才是去小校场，有师傅教他们练学武艺。

    当然，这个武艺。更多的是骑术和射箭之术。

    有了上书房读书，第一天的愉快经历后。后面的日子，司马秀越发的觉得。也没什么太难的东西。所以，他是越发的喜欢在上书房念书。

    巳时二刻，御书房的康平帝是放下了手中的折子，对他的贴身大伴曹化节问道：“大伴，最近上书房的情况，如何？”

    “回圣上，诸位宗室的世子少爷，都是陂为用心。上书房的师傅反映，俱是良才美质。”曹化节公公自然是捡了好话说。毕竟。他可不知道，哪个上书房的宗室子弟，会得了面前的说康平实青睐啊。

    虽然说，曹化节公公现在瞧着，是权势大着。可倒底，他只是一个太监，一切的权利，还是来自于皇家；来自于面前的康平帝。问题就在于，康平帝的身子骨。并不是太好。曹化节公公嘛，心中还是不敢得罪了下任的帝王后选人啊。

    “你这杀才，尽是好话，倒没半句真的。不过是些小童。谁能瞧得出，是龙是虫？”康平帝的嘴里，是带着调坎的语气。说了此话道。可这话，听在了曹化节公公的耳里。却是一震啊。他是怕啊，伴君如伴虎。哪地方可别犯了面前康平帝的忌讳。

    是龙是虫？

    这四字，就是曹化节公公，得琢磨的东西了。

    “要奴婢说，一切不都看圣上的意思？圣上是天子，圣上是金口玉言。奴婢们，都听着圣上的意思，为圣上跑腿传个旨意，就是奴婢们的荣耀了。”曹化节公公是习惯的小心翼翼，没敢多说什么，只得拍了面前的康平帝龙 屁 啊。

    可这话，康平帝听着，却是受用。

    倒底，曹化节公公是侍候康平帝的老人，知道这位帝王喜欢的东西，以及忌讳的东西。所以，曹化节公公没犯了康平帝在意的事儿，康平帝也自然乐了起来。然后，说道：“算着，这会儿时辰，上书房正在讲学？”

    “刚过巳时不久，约莫就过了两刻左右。圣上，是要摆驾上书房吗？”曹化节公公是试探着问道。

    康平帝听着曹化节公公的问话，是起了身，离开了御书桌，然后，走到御书房的窗边，是扫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后，回道：“就摆驾上书房吧。大伴既然夸了宗室的学子，俱是良才，朕就去瞧一瞧。”

    听着康平帝这话后，曹化节公公有些忐忑不安了。话说，他夸赞宗室子弟，那只是顺带的一句话。还真不敢打了保票啊。

    这会儿，曹化节公公只盼着，菩萨保佑，让康平帝去了上书房，一直能保持好心情。若不然，帝王发了怒，不，别说发了怒。就是帝王心头有了一丁点的火气，身为侍候的奴婢，太监们可是最容易让帝王当了出气筒的。

    帝王一念，能让人荣华，能让人活在天上一般的富贵里；同样，帝王一念，也能让人离死亡最近，离着地狱最近啊。

    伴君如伴虎，就是曹化节公公每日里，必需试着揣摩的东西。他就得在这种为了荣华富贵，为了权利奢华里，在康平帝的面前，揣摩了圣意，拍了龙 屁。

    康平帝发了话，要去上书房，自然有宫里的奴才们，一一忙碌起来。待康平帝到了上书房时，倒是先发了话，让小太监去打了头道，不让众人迎礼。一切，自然是照旧。毕竟，康平帝是想看了真实了上书房情况。

    在听着上书房的师傅，教授着时，司马秀可不知道，他心认为天下最大，最利害的人物，已经光临了上书房。这会儿，正在上书房的窗外，望着里面的他与众人呢。

    这一次，康平帝的意外来访，自然有人得了上意的看好。

    这不，上书房的师傅，正是让楚亲王的最小儿子，排行第七，嫡妻生的第二个儿子，司马宪回了话。

    司马宪与司马秀的年纪相当，长得是相当的俊俏，随他娘楚亲王一样。不管是容貌，还是那脾气，都十分讨喜。上书房的师傅喜欢这个出众的学子，便是司马宪本人的身边，也是转了不少的追捧者。

    窗外的康平帝，看着房间内的司马宪回来问题时，是一脸沉着的样子。叹道：“此子不错，倒是气质沉稳，一表出众。年纪虽小，倒能看出来，前途不可限量。”

    这前途不可限量几字一出来，康平帝身边的曹化节公公，是耳朵都立了起来。帝王一言，帝王一语，帝王的哪怕一个表情，都会有无数人猜测啊。毕竟，猜对了，那可是代表着，无限可能的升官发财嘛。

    当然，若是猜错了，结果嘛，就可能呵呵了……

    “圣上，这是楚亲王的第七子，除了楚王府的世子外，此子亦是楚亲王的嫡出次子。楚亲王共有七子，这是最小一子。其中两位嫡出，五位庶出。”曹化节公公是清清楚楚的给康平帝，报出了司马宪的出生情况。

    当然，打从宗室子弟进了上书房后，这哪人是谁？曹化节公公还是下了功夫，一一记下来的。毕竟，这宗室子弟进了上书房，摆明了是康平帝的龙目，注意过来了。曹化节公公做为康平帝身边的信任之人，那自然得急主子之所急啊。

    所以，有备无患，那是不能当主子问了起来，你啥也不知道的蠢材？曹化节公公就是提前，给打探清楚。随时，准备康平帝一问，他就能朗朗上口啊。

    若有人说，若康平帝不问呢？

    曹化节公公一准，吐了这人唾沫。这主子的事情，你得准备好，主子问不问，你都得知道奴才得做好了哪些事情。

    若不然，这奴才定然是不尽心。

    就曹化节公公在宫时的生存多年经验来看，这等混吃混喝的奴才，不知道对主子贴心。摆明了，就压根儿出不了头。要不然，就是偶然运道来了，出了头，也注意是被人拍在了沙滩上的前浪啊。

    “楚亲王吗？”康平帝是嘀咕此话，然后，笑道：“朕这位堂兄，倒是好福气。这一连七子，还是如此出众的子嗣。”

    “由不得，朕不羡慕啊。”康平帝是随意说说，还带着笑意呢。可旁边听着的曹化节公公，怎么着觉得，天上飘来了乌云，那是阴气阵阵不提。总感觉，是不是要下暴风雨了？

    这会儿，曹化节公公是缩了那儿，恨不得地上有个洞，能隐身啊。这时候，站在了康平帝的身边，实在是太危险了。毕竟，康平帝无嗣的事情，实在是这位帝王的心底最痛处啊。

    谁若碰了这里，结果会如何？曹化节公公表示，“呵呵……”

    就在曹化节公公想要隐身时，有人急急出来了，还是非常急曹化节公公之所急，来给他当了炮灰众。

    “老臣参见圣上。”屋内，那上书房的师傅，在司马宪坐下后，就是透过窗户，见到了外面的康平帝圣驾啊。这位老学究是一惊，赶忙出来给康平帝行礼。

    毕竟，这位康平帝是天子嘛，天子面前，老学究这等最在意礼仪之人，岂能失礼。若如此，那就是大不敬了。

    不过，曹化节公公以为炮灰众来了，实际上，康平帝对于这位师傅的态度，还是不错的。他是上前，主动做了一个虚扶的姿态，道：“不必多礼，爱卿快快请起。”

    康平帝的“爱卿”二字，让一辈子难得见到几次的圣颜的老学究，瞬间给治愈了。老学究是行完了礼后，才道：“圣上慈爱，老臣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