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 驱利而避害

    司马稷的态度，并没有表现出来了什么异常。可寿宁侯司马锦并不是一个需要别人来指出了什么的人。他信了，便是信了。这一种念头，就像是最毒的药，最美的酒，在他的心里生了根。

    司马稷不知道他爹寿宁侯司马锦的想法，他只是低了头，扮了一个那么有些倔强，有一些不太开口，有些微微沉闷的孩子。就像是这一次的爬山，让这个伪小孩子是累着了，所以，没了往日里的一些热闹感觉。

    当然，就司马稷给人的感觉，从来也是没有热闹过的。

    对于寿宁侯司马锦眼中的态度，悟化真人是瞧在了眼底的。不过，悟化真人也不是太在意，毕竟，这位修了太多年道的人，实在是太明白了。那无上的富贵，凡人之辈，岂会不动心？便是他这个道士，若是早上好些年，也得为这个世间的权势低了腰杆啊。

    谁让人人都是活在了尘世之中呢。

    “真人，这人是谁？”这时候，寿宁侯司马锦还是问出了此话道。悟化真人听着寿宁侯司马锦这么一问后，是哈哈笑了起来，这一笑让悟化真人这个世外高人，那是更真实了几分。就像是那遥远天边的仙人，也是降落到了凡世之间啊。

    “居士，可否请那位小居士过来？”这时候，悟化真人没有回了寿宁侯司马锦的话。他只是指着司马稷说了此话道。这一话嘛，实则已经是给出了答案。这个答案，是在寿宁侯司马锦的意料之内的。所以，寿宁侯司马锦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心中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有了悟化真人的话，寿宁侯司马锦自然没有阻拦了什么。他是同意了让二儿子司马稷是走了二人的近前。这时候，那悟化真人是仔细的打量了司马稷的面容，然后，说道：“第一次听小徒讲出了居士府上的几位小居士时，老道以为小徒授业之人，已经是贵人了。未曾想到。今日倒是得见更贵之人。”

    这话，悟化真人那叫说的一个明白，这时候，便是司马稷这个伪少年也是听了出来啊。

    原来，若是论上一世，司马稷定然是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可现在听着悟化真人这么一说后，司马稷的眼中，是闪为了警惕的光芒。很简单的道理，司马稷再如何？也是做过了帝王的人。司马稷更懂了人心，是驱利而避害的。

    所以，这世间岂能有什么真正的高人？不过，是所求不同罢了。

    悟化真人的话，并没有让这位曾经的帝王，有了更多的好感。有的，只是加深的怀疑罢了。毕竟，前一世里。司马稷的心中，还是有一些个迷团的。至少。他也一直在想着，就是有他的一些支持，可外戚实在是成长的太快了，快的都超出了他的预期。这后面，必然还有司马稷不曾知道的东西。

    而这些东西，就是大晋万里东山之下的潜流。一些暗蟭罢了。

    司马稷是这么想着，他自然是不会多说了什么话。毕竟，他的年纪还太小了，有一些事情，是他这个年纪做不得的。

    不管司马稷如何想？

    那寿宁侯司马锦对着悟化真人时。倒是笑了起来，道：“真人过奖了，小儿担不起。”

    “倒是小儿从小智慧出众，这是先生难求。不如，让小儿在真人面前，求学一二如何？”这时候，寿宁侯司马锦是突然的说了此话道。这一话，出乎了司马稷的意料，自然，也是更让悟化真人是吃了一惊。

    咦，他是一出家方外之人，这寿宁侯司马锦把儿子交出来，给个道士教着，实是一件特别突然了事情啊。

    悟化真人心里虽然吃惊，脸上的神色却是没变。相反，他是看着寿宁侯司马锦是回道：“有居士之话，得教小居士。老道，也就不娇情推辞了。”

    悟化真人自认为他来看了这现了天子之气之人，可不是真来凑了热闹的。只是，心中更多的觉得的奇怪罢了。

    毕竟，天无二日，人无二主啊。

    这京城现了两股天子之气，悟化真人心中实乃是觉得奇怪哉。

    现见到了司马稷后，悟化真人以他自认为的修道经验来看，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至少，康平帝的天子之气，是一种积宪而成，是由大晋万里江山的纲纪为任。而这位司马稷，这一个小少年嘛，在悟化真人看来，却是天子之气如浮根之水，缺了土壤啊。

    这气息，若是过些年，怕是自己都会消耗一个干劲。

    可是，若是接上了地气，怕是真如那花枝，插了春泥里，又成了一株新树啊。

    “稷哥儿，给真人拜个礼，真人能亲自教导你，也是你好好识了学问的大好事。”这时候，寿宁侯司马锦是说了此话道。司马稷听着他爹这么一说后，自然不会拒绝。

    司马稷重生以来，已经自认他是经历了许多，自然也是成长了许多。所以，他更是不会拒绝了，这是近距离里，更仔细的能观察了悟化真人这些所谓的世外高人。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司马稷可不想像前一世一样，直到输了，还不清楚，问题是出了哪儿？

    毕竟，这能成功的一件事情，总不可能是偶然而至。必然这中间，是有许多的因果，是由许多的小事情，一件一件牵了起来，最终，得了一个天大的变化啊。

    “稷见过真人。”司马稷听了他爹寿宁侯司马锦的话，是给悟化真人拱起了小手，行了此话后，边了此话道。悟化真人是笑了起来，回道：“能教导小居士，老道高兴。”

    说是得了一个便宜师傅，寿宁侯司马锦自然也是高兴，还是乐得邀请了悟化真人在小庄子里，小住些时日。可是，那悟化真人是拒绝了，悟化真人拒绝的理由，也是挺简单的。便是京城里的康平帝相邀请，所以，悟化真人更得赶去了京城，与康平帝那是交流一下法会什么的。

    悟化真人是有此话后，寿宁侯司马锦自然不可能拒绝了。

    而且，那是在悟化真人离开时，更是把司马稷这个记名的学生，就是谁都不当一回事时。那是也从寿宁侯司马锦的嘴里，给拐去了京城啊。

    对于玉雅当娘的，寿宁侯司马锦是在儿子离开后，才是与玉雅说了话，道：“临时那悟化真人是把稷哥儿带回了京城。我是同意了，也与雅儿说一声。”

    听着寿宁侯司马锦这么一说后，玉雅是忍不住问道：“咦，既然回了京城，那是不是稷哥儿不住了府城？”由不得玉雅这般想，很简单的道理嘛，这悟化真人既然是高人，怕还真不会住了寿宁侯府。

    这司马稷是由悟化真人带走的，这看护的责任所在，想是也得护好了司马稷啊。

    听着玉雅的问话，寿宁侯司马锦是忙回道：“便是如此，还真不住了府里。悟化真人得圣上的赞誉，若没料错的话，想来是进了宫里。就是稷哥儿，许也能陪着一起见了圣上。”

    这才是寿宁侯司马锦的目的啊。不得不说，那悟化真人的话，是让寿宁侯司马锦心中激动外，更是吓着了。所以，寿宁侯司马锦自然是得拖了那悟化真人一起下了水嘛。

    而悟化真人那是非常识趣啊，寿宁侯司马锦是一提，人家更是往杆子上爬，这是把儿子都给领走了。

    “秀哥儿陪了悟化真人身边，会不会年纪太小，容易给真人惹了麻烦？”这是玉雅的谦虚罢了，毕竟，她可是清楚着，儿子是何等乖巧啊。那这么一说，也是想提醒一下寿宁侯司马锦啊，这孩子太小了。

    玉雅哪舍得了儿子啊，这般小，在了一个道士的身边，吃得习惯吗？住的习惯吗？

    对于一个陌生环境里，那是得继续茁壮成长的二儿子司马稷，玉雅作为当娘的，岂能心中不忧？

    不管玉雅如何忧？那寿宁侯司马锦就是看到了，也是只能安慰道：“无事，真人是一个利害之人，不会让咱们的稷哥儿吃了亏。”

    得，寿宁侯司马锦都这么说了，玉雅自然不可能，再是斤斤计较了。

    玉雅不计较了，可不代表就有人，不计较了。这不，在后面没见到了二哥司马稷，司马晴儿姑娘可是闹了起来。这一个兄控的女儿，玉雅真心有点伤不起了。

    那孩子可不像了小时候，那是一个活泼好动就是了。现在，那是一不合了意，也不在大吵大闹了，就是搁了那儿，是默默的流了眼泪。这泪，在不心疼的人眼里，那是没个哭声，自然是没感觉到。

    可在了心疼的人眼里，比较玉雅这当娘的瞧来，就真心惹不得女儿委屈。那小模样，瞧着就是让人心疼极了啊。

    玉雅是哄了女儿，还是得找了司马萱儿这个当jiejie来顶了锅。

    那是有司马萱儿陪着玩耍后，司马晴儿好歹才是收起了小性子，这是给了两笑脸。让玉雅也是低沉下来的情绪，是高了起来啊。

    ps：谢谢苏羽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