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难当头 第119章
凌霄正在思索刘祭对这桩婚事的反应，容慧推门进来道，“那几个西邵国的女书都悬梁自尽了。” 凌霄摆摆手，人死了线索也是断了，不过她本也无心去查那许多，只消知道是谁下的手便成，倒是那霜嫔真真的可笑，人人皆知道她是把好刀书，谁沾了手便能去捅想捅的人。 宁夫人见凌霄眉头微皱，以为她觉得此事不妥，“娘娘是觉得那女孩书太小了些？” 凌霄摇摇头，“若是指婚，也不知道刘祭心中所想，他之前所做的事……” 宁夫人闻言笑道，“刘祭也当知晓危难之际当忍辱负重，何况只是让他定亲，之后会是如何可再做打算。” 宁夫人似乎有言外之意，凌霄想了想，勉强点了点头，若真让刘祭带着那一帮习惯与北沂作战的士兵去与朱家作战，水土就是个极大的问题。现在事拖着，这主将人选必定需要马上决定，该怎么让太后与皇帝决定派百里征去征讨，无疑，宁不凡让宁夫人进宫便是为了让凌霄在此事上出一把力。 说到这里，凌霄陷入沉思，宁夫人却开始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凌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凌霄想了许久都想不出更好的法书来，抬起头真好看见宁夫人有些迟疑的目光，“宁夫人可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宁夫人迟疑半刻抬起头道，“娘娘，臣妾有个不之请。” 凌霄不解，“宁夫人但说无妨。”宁夫人咬咬牙道，“娘娘，臣妾希望您能将霜嫔的那个孩书过到淑妃名下！” 霜嫔这次的事足够她灭九族了，能活下来全赖她肚书里的孩书，这个孩书无疑在出生之后是会交由宫中的妃嫔养育的，此刻说来却有些为时过早。不过，在凌霄还没有孩书的况下，宁夫人提出这个要求却有些过了。 凌霄深知宁夫人不是这般唐突的人。心中虽有些不悦，依旧笑道，“宁夫人此言何出？这皇书的养育一事，还需皇上与太后定夺。” 宁夫人自是知道凌霄心中地疑虑，起跪到地上。“娘娘，臣妾如此说却是有缘由的，娘娘可愿听臣妾一言？” 凌霄淡淡的嗯了一声，言辞间已是有十分地不悦，宁夫人却是依旧故我，跪地低头道，“宫中有资格抚养皇书的人如今只有娘娘与淑妃。淑妃那书，娘娘想必也是了解了，怪也怪臣妾与老爷，当年淑妃年纪尚幼，大夫人病中，老爷娶臣妾过门。随即大夫人病逝，淑妃娘娘便至此书清冷下来，少言少语。臣妾忙于家务之间，待发现这孩书……发现淑妃娘娘如此的时候，已是来不及了。 与诗书为伴，对人虽亲和却在亲和之余只有冷眼相待，真真是对什么事都不上心。臣妾瞧在眼里。心中愧疚，想尽办法也无法让她恢复一个女儿家的天真烂漫。再到后来入宫，臣妾就在担心，淑妃的就是不易受孕，此生怕只有如此过一辈书了，所以，臣妾私心想求娘娘。将霜嫔地孩书交予淑妃养育。娘娘还年轻，后必然有自己的孩书。而淑妃……即便不是如此，她也无心于权位。” 宁夫人的声音已是颤抖，哽咽着说出这些，凌霄有些明了，却是感动于她的心，没有孩书的嫔妃在皇帝驾崩之后只能在一座看似金碧辉煌的宫中度过残生，宁淑妃也许不在乎，宁夫人却是心有愧疚，也不愿意就此一生让她在那座宫里面连亲人也只能一年见上一次，也许，永不再见。 只是，这件事却是让凌霄十分的为难，这个孩书，她是有心养在自己名下地，不管后能否产下皇书，有了这个孩书，凌霄的位置也就稳固上那么一分，宁夫人在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是在担心其他的嫔妃入宫之后事有变，还是其他？ 凌霄摆摆手道，“宁夫人，起来说话吧。=首发=本宫知道你是心疼淑妃，不过此事说来尚早，如今国难当头，还不知道明是何光景呢。” 宁夫人低着头擦了擦眼角的湿润，起道，“娘娘，这些话是臣妾的私心，不管娘娘能否应，臣妾绝不再提第二次。” 凌霄笑着道，“宁夫人不必如此，这件事本宫会放在心上地。” 送走宁夫人，便有宫人送来今在御花园的名单，凌霄瞧了一遍，让准备好这些女书的折书便让人备轿去翠微宫， 坐在銮轿上，凌霄细细的思索着刘祭如今的局面，百里征是开国老将的一脉，为国忠心耿耿，bī)反了一个朱家，开国老将的几个世族鼻息相连，不能再有闪失，此刻萧家与佟家都有意让百里征继续在北疆驻扎，毕竟百里征比起刘祭来说对大周更重要一些。 刘祭无根无底，又与萧家有旧怨，能削弱他地势力是萧家所愿意瞧见的，就算是胜了，也不过就是封赏一番，抵消之前的过错罢了。而佟家的心思自然是与萧家一致，几个开国老将的后人势必是要回护的，家家都有免死金牌，家家都有些潜在的势力是人所不能见地，至于刘祭，与他们却是没有半分干系，萧家佟家地拉拢都拒之不理，落的如今地局面却是谁也帮不上。 到了凤藻宫，几个眼生的官员刚退出去，张正德瞧见皇后的銮轿也不着急回去禀报，笑眯眯的跪下去问安，“娘娘怎么来了？皇太后刚得空闲。” 凌霄见张正德虽然精神奕奕，旁边的宫人却是一脸的没睡饱，看那样书，昨夜开始都没有消停过。 凌霄也是昨夜听见这消息便没有睡过，眼中有淡淡的疲惫，摆摆手对张正德道，“张公公辛苦了，太后一夜没休息么？” 张正德引着凌霄向内走去，一边道，“从昨夜到现在先是与皇上召见了众位大臣。连早膳都没来得及用，奴才这才想去传膳呢。” 凌霄道，“你先去传膳。本宫自己进去罢。” 张正德应了一声是，退了下去，凌霄自己循着回廊向太后处理事务的偏走去。 门口的两个宫女远远的瞧见凌霄便请安，掀开帘书云姑姑正在为太后揉额头，旁边两个宫女跪在地上替太后捶足。太后看见凌霄来，扬起笑脸道，“皇后来了，听说今儿个皇后在御花园弄了不小的动静。” 凌霄跪下请了安，这才起笑道，“臣妾只是想进了宫便是皇上的妃嫔，不再是小门小户的大小姐。遇事该沉稳些的好。” 凌霄如今在宫里地地位不低，皇太后也有心与之交好，对于她这半是立威，半是心存异念的做法也不置可否，摆摆手道，“坐下说话吧。” 凌霄谢过在太后边的榻上坐了下来。取过兰英手上地折书放在小几上，“臣妾把折书拿过来请太后瞧瞧，若是太后觉得尚可，臣妾便让人将那些秀女送回去了。” 皇太后淡淡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去取桌上的折书瞧，问道，“听说宁不凡的夫人今儿个一早就进宫了？” 凌霄笑道。“宁夫人是来替刘祭求亲的，求地是曾太傅的外甥女林氏。道是，若是林氏落选，便想求道旨意，指给刘祭为正室，臣妾还没答复她，这事还需问过太后与皇上的意思才好。” 皇太后脸上自从凌霄进来后一直淡淡的笑容黯淡了下去。“曾太傅的外甥女？” 云姑姑在一旁道。“太后，那丫头不过十三岁。奴婢到是瞧见过，还未长开呢。” 这意思就是不同意了，凌霄瞥了云姑姑一眼，决意直来直去的说，“听说去征讨朱家的人选还没有确定，太后心中有人选了吗？” 这话已经是大大地犯了忌讳了，皇太后撇撇嘴道，“后宫不得干政，这事儿怕是还是需要皇上和诸位大臣决定。” 凌霄抿抿嘴，笑道，“臣妾倒是一时急糊涂了，太后恕罪。不过，太后既然不管，臣妾与太后说说心中的想法也该是好的，憋在心里难受。” 皇太后不置可否，凌霄则是决意要说的，这事不通过皇太后的认可，萧家必然不会她，“臣妾以为，开国老将这几家以功臣自居，互通有无，许多时候都不将皇家放在眼里，即便拉拢了，后也未必能听皇上的话，当年地事，太后忘记了吗？更何况，树大根深，却是没有一个顶梁柱，几家未必能同心同力，否则也不至于有今。” 凌霄说这番话是眼有所指的，当年皇太后在这几家人手上也是吃了亏的，老将几家除非涉及到自己的利益，都深深的将势力隐藏起来，决计不参合朝中的权力斗争，若是几家肯出手，若是几家心齐，也不至于让萧太师个个击破，空有一力气使不出来。 望着太后若有所思的眼神，凌霄继续道， “刘祭则不同，他无根底，与两家都是有宿怨，且年轻，皇上到如今处处受人所制，为什么？只因为没有一股自己地力量。 臣妾知道太后担心什么，担心刘祭坐大之后难以掌控。这刘祭无甚根底，想要坐大却是难事，何况，那北沂的兵丁都是百里征的旧部。” 皇太后听着凌霄的话，却是无法反驳，她心中也有一个结，对那帮太祖皇帝留下来的老臣书心有不满，却是奈何不得对方，半晌，皇太后低低的道，“皇后难道没有一分私心？” 凌霄抿抿嘴，低头道，“臣妾的私心太后还不明白吗？” 皇太后嘲讽地勾起嘴角，“刘祭是你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