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农门医香:皇叔请自重在线阅读 - 第六百四十八章:心机重重

第六百四十八章:心机重重

    苏子澈问的很清楚,既然接了这笔生意,那么雇主是谁,又说谁来取货,不可能把这样一批东西不明不白的放着。

    按着黑市的价钱,远远不是茶叶的那些银子可以比拟的。

    “我不知道,真的,这一笔是老大亲手接的,都到了这个时候,我还能瞒着白家大姐儿,瞒着王爷吗?”

    胡虎脑袋上的那点头发都快被他抓光了。

    “那就是说必须等石永言醒过来了。”

    苏子澈站在那里,双手负在身后,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反正白棠没觉得,胡虎的小腿肚子一直都是软的。

    他对着苏子澈,动作幅度都变得很小,咽口口水道:“这些东西放在这里,我实在实在是不放心。”

    “等不到他醒了。”

    胡虎胸口一挺:“是,等不到了,连老大都敢下黑手了,我不是怕死,但也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

    “东西可以先交给我。”

    苏子澈嘴角挑起一点弧度:“你不怕对方找上这里?”

    “我们预备把老大转移回去,大家都暂时不待在这里。”

    原来的落脚地,才是石永言真正的地盘,回去才能叫人安心。

    “你都想好了就好。”

    苏子澈朝着白棠示意:“这边会有人安排,把他送回去,东西收到我的府邸,我倒是要看看谁敢来拿。”

    “王爷,这个,这个查明以后,不会治我们的罪吧。”

    胡虎把最担心的事情给说出来,说出来也好,省的提心吊胆。

    “不会,你们不过是帮人捎带送货,不至于连带,再说你是主动上交,到时候还有功劳。”

    白棠听着他们俩对话,她走到里屋去看看石永言。

    要是他的状况太差,未必适合搬动,毕竟是外伤。

    阿屠姿势大大咧咧的趴在床沿,累极了实在撑不住。

    白棠的动作很轻,没有把人吵醒,过去看看脉象,到底年轻力壮底子好,居然已经平稳有力,不像是才受了重创的。

    “石头哥,你好好养伤,这件事情,我知道你最是无辜,你放心,我会找到凶手,绳之以法,给你个公道。”

    要两件事情,真是牵涉到同一个人,那么两罪并罚,更加严惩。

    石永言的眼皮跳动,像是听到她的话,眼睛却怎么都睁不开。

    “还有,石头哥,当年的事情,我已经全部都想起来了,我欠你的人情,我会……”

    白棠的话没有往下说,石头哥要的,她这辈子是不能给了,只能尽力用其他法子补偿他。

    阿屠不知说了句什么梦话,睡得口水都快流出来。

    白棠知道石永言的患处已经安稳,稍稍放心,退出来,只见苏子澈一个人站着,胡虎不见人影。

    “他人呢?”

    “又说还要去后院翻翻所有的,别是还有乌香夹杂在里头。”

    “这东西金贵,哪里会认人都藏掖着。”

    “道理你我都懂,可是我不能拦着他。”

    白棠明白苏子澈的意思,这里本就是他们的地方,堂堂陵王能够过来相帮,全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没有管头管脚的道理。

    “那些东西呢?”

    “拿走了。”

    一句轻描淡写的话,白棠算是服了,在药田的时候,她见到那些无声无息跟在身后的,就知道,她始终没有问得清楚。

    阿澈的实力,远远比她想得更大。

    说句不中听的,人都到了荀陵郡还能办到这样。

    难怪皇上不肯留他在荀陵郡,这样的资质,这样的辈分,再加上卓越的办事能力。

    万一有些什么心思,就在皇上触手可及的地方,要换了谁,谁也寝食难安。

    “想什么呢?”

    “想你的厉害。”

    苏子澈不以为然的笑道:“我要是真厉害,就不应该在这里。”

    白棠脱口而出一句特别俗的话:“金子在哪里都能发光。”

    苏子澈笑得眉眼温和:“你这是在安慰我?”

    “陵王大人还需要我来安慰。”

    “需要,很多时候都非常非常需要。”

    苏子澈很自然的执起白棠的手,按在胸口:“这里特别需要。”

    白棠抿着嘴角,这个人越来越会说话,说起动情的话,令人根本无法抵抗,她也需要,需要有点心理准备,免得早晚被他甜死。

    明明是在办这样严肃的事情,两个人眼中只有彼此。

    “我们还要去白家?”

    “难道你不想去看看白旗山要迎娶的人会是谁?”

    “白老夫人,也就是我那个祖母前天才来看过我,只字不提,也算是藏得好。”

    “我早同你说过,白老夫人当家不过是在白宗元过世以后,她这样的老夫人管管后院妇孺,还算体面,要真的掌着整个白家,还欠缺了些。”

    “你的意思是说,老夫人不知道白旗山的用意。”

    “休妻另娶,肯定是知道的,至于新妇是什么来头,什么身份,白旗山想要捏造一个也不难。”

    白棠也想过,这个身份,只要不是荀陵郡土生土长的,远在千里之外,他说得花好稻好,老夫人又去哪里求证。

    “阿澈,我想到件事情,不知和这次的有没有关联。”

    “你说。”

    “你也知道,白旗山家里有一对双生子,上次出了事情,伤了一个,闯祸的那个据说被送去罗陀寺,可是我去寺中,却没有见到他,连觉心师父都说不知此事。”

    “那孩子不在罗陀寺。”

    “可是,当时老夫人是冲着所有人的面说了,要关他在罗陀寺反省,不到成年不许放出来。”

    “阴奉阳违本来就是白旗山做惯的手段,再说虽然闯了祸,也是白家的孙儿,老夫人当面严惩,背后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未尝不可。”

    “可是,白芨去了哪里?”

    这才是关键,白旗山就剩下一个身体健全的儿子,不可能放任在外,万一有些什么,他对自己也没法子交代。

    说起来,这些细节,不想也就罢了,一件一件捡拾起来,总觉得好似早有预谋,每一步都藏着心机重重。

    “白家要办大喜事,关在寺院中的孩子,说是接回来观礼,很是正常。”

    苏子澈一语点醒了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