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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出事

    韩三宝并没有回答阮妍的问题。

    因他也不清楚韩洛的意图是什么。

    说心里话,他也是第一次见自家主子为了一盆花而大费周折。

    他答道,“阮姑娘,我家爷还是头回这样钟意一盆花,我相信他肯定有足够的理由这样去做,他不是那种恣意妄为的人。”

    “哼,你们家主子的为人,我可不敢恭维。”阮妍冷笑。

    “阮姑娘,你对我们爷肯定有什么误会,他真的是非常非常好的人。唉!”韩三宝极力的为韩洛正名。

    可能是想到了什么,他情不自禁轻叹一口气。

    “好人?”阮妍面上的嘲讽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韩三宝轻轻摇头。

    唉,阮姑娘对爷的误会真的很深呢。

    难怪对爷的态度会忽然转变。

    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很想问阮妍,但知道就算问了,她也不一定会说。

    算了吧,还是别多管闲事。

    “阮姑娘,算我求求你吧,将花卖了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它的。”言归正传,他向阮妍一再的保证,一定会好好养活梅花,不让它出半点儿差错。

    阮妍的本心,是真的不想将花卖给韩洛。

    不说别的,就冲他那酷拽的态度,就不能卖啊。

    可她清楚,依着他的脾性,要是得不到这盆花,不要说自己,恐怕整个张家也不会安生吧。

    为了息事宁人,她只得将梅花不舍得交给韩三宝。

    “对了,韩护院,郑重的说一声,我没有什么意中人,莫要乱说。”阮妍申明。

    “妍儿!”张瑞喜悦的呼喊声传来。

    韩三宝扭头看了眼兴冲冲走来的张瑞,向阮妍眨了眨眼睛,“嘿嘿,阮姑娘害羞了,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一定要善待它啊。”阮妍叮嘱。

    害羞个毛线!

    本姑娘就是脸皮厚,哼!

    她暗暗腹诽。

    韩三宝担心阮妍反悔,匆匆走了。

    张瑞与他擦肩而过,丢给他一个冷眼。

    对韩家人,他莫名有些不喜。

    走近阮妍,他疑惑的问,“妍儿,那人怎么又来了,他手中拿着的不正是你参加斗花的梅花嘛,怎么给了他?“

    “他买的。”阮妍扬了扬手中的银票。

    “妍儿,你养一盆花不容易,又那样爱花,要是缺钱花就告诉我,下次莫要再卖花了,好不好?”张瑞柔声说道。

    语气里外透着心疼。

    以为阮妍卖花是缺钱。

    阮妍笑着应,“表哥,我有钱呢。”

    张瑞也扬着眉毛笑了,笑得眉眼弯弯,问,“妍儿,今日斗花好不好玩?谁拔得头筹?”

    “嗯,挺好的,认识了好多新朋友呢,我呀,还得了第三呢。”阮妍笑着说道。

    “真的嘛,太好了。”张瑞喜道。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往东院走去。

    他们并肩而行亲密的样子,尽数落入榕树丛中韩洛的眼中。

    韩洛唇角微动。

    一抹冷笑悄然而逝。

    韩三宝雄伟的身躯出现在树下。

    看着那怒放的红梅,韩洛面色缓和了不少,身子轻轻一纵,如片薄叶一样稳稳落在地上。

    “爷,花放哪儿?”韩三宝问。

    “给我吧。”韩洛伸手。

    韩三宝大眼睛瞪了瞪,下意识将花往旁边挪了挪,“爷,放哪儿您告诉我吧。”

    韩洛瞪他,“我不碰它就是。”

    见自家爷不高兴了,韩三宝只得将花盆递过去。

    “爷,您小心些啊,要是它再有个三长两短,阮姑娘肯定会骂死小的。下次要是再想买花,肯定不卖了。”韩三宝小心的叮嘱着。

    “三宝,发现你自从和丑八怪打交道后,你的话就变多了。”韩洛凌厉的眼神化做锋利的尖刀,狠狠扎向韩三宝的面上。

    韩三宝心虚的将头垂下,忙称不敢。

    对阮妍,他还真是不敢得罪。

    谁让家里有位手贱贱的爷呢。

    提醒多少次了,不要去碰花,可人家偏不听,隔三岔五的花儿就会出问题。

    出了问题,爷你自个儿去找人家阮姑娘啊,你又不去,非逼着我去。

    我要是将阮姑娘给得罪了,往后谁帮忙救花呢?

    阮姑娘人生得挺美的,怎能总喊人家丑八怪?

    她听了,肯定好难过吧,可没姑娘愿意被人称做丑八怪的。

    韩三宝十分委屈的想着,脑洞开得比较大。

    韩洛要是知道他在想这些,定会一掌劈了他。

    “往后离丑八怪远些。”韩洛叮嘱一声,拿着花转身就走。

    “对了,爷,阮姑娘说她没有意中人。”韩三宝想起这事,忙喊了一嗓子。

    “滚!”韩洛忍无可忍的吼道。

    想到先前还拿阮妍的心上人去威胁她,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豆腐上。

    三宝这傻小子,太不靠谱了!

    一眨眼的功夫,韩三宝就不见了身影。

    他担心会被韩洛给剁了。

    韩洛拿着梅花进了书房,依然进了那个密室。

    满目的璀璨光芒中,那些牌位既神秘,又令人敬畏。

    韩洛将梅花摆放在一尊牌位的面前,而后低身行了大礼。

    站直身体,他喃喃低语道,“母亲,孩子知道您最爱的就是梅花,您自幼教导孩儿,做人也应向梅,铁骨铮铮,不怕寒天冻地,不畏冰袭雪侵,不惧霜刀险阻。

    孩儿一直在努力,努力做到愈是寒冷,愈是风雪欺压,愈是活得精神。

    母亲,这株梅花型好花美,孩儿特意送来陪您。”

    要不是一直未见到梅花盆景,他也不会死死纠缠着阮妍,非要她将花卖与他。

    因为是送给母亲的礼物,故他不想去强夺而来。

    不能污了梅的圣洁高雅。

    张家这边,一家人围坐在一起说话。

    张和成与张瑞二人今日不是单纯的会友,是去谈生意。

    等过了正月十五上元节之后,他们又要出门行商,得提前准备货物。

    阮妍不舍的说道,“舅父,您和表哥才回来几日,怎么这样快就要走了?”

    一旁的何氏早已红了眼睛。

    张和成微叹一口气,温声道,“阿妍,舅父也想在家多待些日子呢,只是外面有几桩生意年前就说好了,要是去迟了,岂不是言而无信。

    做生意一道,最讲究的可就是诚信啊。

    阿妍,舅父再做几年,等家里的境况再好些,我就不出去了,守着家中的小酒馆,过些悠闲自在的日子,呵呵。”

    这话说是安慰阮妍,其实更多的是安慰何氏。

    与亲人聚少离多,是吉安行商的特点。

    没人愿意放弃家中的安乐窝,长时间与亲人分离,忍受离别之苦。

    但生活所迫,不得不背井离乡去外地谋求发展。

    像张和成已在外面跑了十几年,有了一定的人脉和客户,虽然辛苦,但赚得远比在吉安城开个铺子强,自是不会轻易放弃。

    张媛在一旁道,“爹,其实现在您不出去,我们家的日子又不是没得过。”

    张和成慈爱的笑着摇摇头,“阿媛,若只是过普通的日子,自是没问题。

    爹想为你和阿妍多挣些嫁妆,将来能体面风光的出嫁,在婆家腰杆子能更硬些。”

    提及嫁人,张媛的眼神黯了黯。

    不过,倒也没有最初那般难过了。

    阮妍看着张和成慈祥温和的笑容,心中暖暖的。

    有这样的好舅父,直是一种福气。

    听张和成说到酒馆,何氏眉头皱了皱,道,“老爷,酒馆的生意越来越差,您看该如何是好?每个月不但挣不了银子,反而还要倒贴银子发掌柜和伙计们工钱。”

    张和成手指轻轻敲着桌子,双唇紧抿,似在想着对策。

    妻子于经商一道不通,自己又无精力去管,酒馆经营不善也早在意料之中。

    过了会儿,他道,“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将酒馆赁出去吧,这样一来,每月还有租金可拿,可以贴补些家用。”

    酒馆的铺子就是张家自己的,请了掌柜帮忙打理,并雇了两个伙计。

    “好,一切听老爷的安排。”何氏点头应了。

    对酒馆,她真的无能为力。

    只要想想上回被人逼债的场景,这浑身还冒冷汗呢。

    酒馆的事算是定了下来。

    阮妍想到开花行一事,加上先前卖梅花的银子,手头的钱是绝对够了。

    她看向张和成,道,“舅父,我想开个花行,您看行不行?”

    “开花行?不行,阿妍,赚钱的事,交给我和瑞儿就成了。”张和成不问缘由,一口就回绝了。

    这样的结果,倒出乎阮妍的意外。

    以为他会支持呢。

    阮妍解释道,“舅父,我手头正好有些闲钱,加上平日在家中也没什么事,想找些事情做做,正好和媛姐一起。开花行对我来说,真的很喜欢呢。”

    张媛也道,“是啊,爹,娘,我可以帮阿妍,总比我整天闷在家里好吧。”

    何氏听了就有些心动。

    她就怕女儿天天待在家里,没病也会闷出毛病来。

    可张和成像是铁了心,依然摇头,“不行,阿妍,阿媛,你们平日里要是没事,就多陪舅母说说话,做做针线活。开花行的事,莫要再提。”

    婉夫人是何等身份,她的女儿怎能辛苦的去经商。

    什么事都能答应,唯独不能答应让她去受苦。

    不能答应!

    他不看阮妍失望的眼神,怕自己会心软应了。

    私下里,张瑞安慰阮妍,“妍儿,爹说得有道理,你年纪还小,开花行十分辛苦,你做不来的。

    要是在家里实在闷得慌,可以与阿媛一起,叫上几位好朋友,一起去郊外走走,或者去看戏听曲,都行啊。”

    “嗯,我知道了。”阮妍乖巧的应了。

    但心里并不想就这样放弃,寻着机会,一定要将花行开起来。

    第二日,何老大与何老二两人提着礼物来找张和成。

    就王氏给阮妍说媒一事,向他表示了歉意。

    他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脱离张和成,外面的人脉都是张和成建立的,人家只买他的面子。

    要是依着张和成的脾气,真的不想再带着何家兄弟一起出门,看在何氏的面上,他大度的没有再说什么,依然带他们二人一起出门。

    何氏兄弟高兴的离开了,回去筹银子备货。

    接下来几日,张和成与张瑞二人十分忙碌,四处联系商户,备齐外出所需要的货物。

    阮妍继续在花房中鼓捣着花儿。

    君子兰的授粉工作已经结束,只等它结籽了。

    等她从花房内出来时,原本晴好的天忽然阴沉了下来,天空乌云滚滚。

    呀,快要下雨了,不知舅父和表哥回来了没。

    阮妍看着黑沉沉的天气大惊,忙出了小院向东院跑去。

    到了东院,只见何氏正站在回廊下,抬头看着天空着急,“现在可千万别下雨啊,等老爷和瑞儿回来后再下吧。”

    “舅母,舅父和表哥还没回来吗?”阮妍忙问。

    “没呢,愁死人了,这天刚刚还好好的,一眨眼的功夫就变这样了。”何氏急得直跺脚。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在说话间,豆大的雨点已经噼哩啪啦的砸了下来。

    隐有闷沉的雷声传来。

    而且这雨不但急,还大。

    真是你越怕什么,它越来什么。

    天空像破了个洞一样,雨越下越大,雨点将院子的地上砸出一个个深浅不一的水坑来。

    何氏、阮妍和张媛三人在屋子里坐立不安。

    周妈则冒着大雨去了何家,看何家兄弟可回来,他们几人是一道出门的。

    掌灯时分,周妈终于从何家赶了回来,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冻得直哆嗦。

    进了屋子,她连衣服也顾不得换,就说道,“太太,何家二位舅老爷也未回来呢。”

    阮妍见何氏脸色白得厉害,就安慰,“舅母,您也别太担心了,雨下得大,舅父他们肯定是在避雨。”

    “应该吧。”何氏轻声道。

    雨渐渐停了。

    可等了一个时辰,已是初更,还未见张和成父子的身影。

    若真是避雨,这雨停了一个多时辰,怎么也应该回来才是。

    有种不祥的预感在阮妍几人的心尖儿上萦绕着。

    屋子里的气氛闷得令人窒息。

    真是好的不灵坏得灵,很快,张家的大门被人擂响,周妈忙跑去开门。

    来敲门的是王氏的长子何文康,他哭丧着脸对何氏道,“姑母,不好了,出事了,姑父和表弟被山石给埋了。”

    什么?

    屋子里所有人的脑袋都‘嗡’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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