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围城之战(上)
耶罗目光冰寒,手中火云杖的顶端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光点。 这是纯净的红,通透无比,它的出现让人忽略了法杖上的宝石,整片空间内仿佛都只剩下那点红点。 朱焰嘴唇不住的颤抖,内心激动不已,她知道老师将要使用秘技,那套他不轻易使用,就连朱焰都从未见过的秘技。 从红点出现的瞬间,天地间躁动的火元素突然变得安静,游离在空间各处的火元素都在高速颤动,仿佛正在向法杖上的王者行礼。 鼹鼠如临大敌,神情凝重,在耶罗召唤出红点时他就察觉到了异样,这颗不起眼的红点蕴含着十分恐怖的力量,而且从一出现起就未曾向外界吸收能量。这就说明,红点的力量已经达到饱和。 把磅礴的能量压缩到极致,必定会拥有十分强大的力量,所有的修炼者都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却沒人能像耶罗这样做的彻底。 此时耶罗法杖上的红点已经准备完毕,在法杖上强烈的震荡着,忽然咻的一声射了出去。 鼹鼠早已倾尽全力在头上凝出了黑色的盾牌,这一次比之前抵挡耶罗的倾天火雨的盾牌还要厚重,颜色更加黝黑,就像一片绝对的黑暗,只往其中望上一眼都觉得心悸无比。 耶罗射出的小小红点,飞快的撞上了黑色盾牌。 这一次,沒有爆炸,沒有能量湮灭,红点就像沒有碰到任何阻碍,径直的沒入了黑盾之中。 凭借对黑盾的掌控,鼹鼠骇然的发现,自己全力准备的盾牌,甚至还未曾接触到对方的红点,就已经开始融化。 鼹鼠大惊,直接捏碎了教皇赐予的炼狱魔神,一对巨大的实体蝙蝠翼出现在他的背后,他的身体,也再度包裹上一团漆黑的胶体。 在蝙蝠翼出现的同时,鼹鼠体内的气势节节攀升,直接突破了入阶的极限,跨入了领域的行列。 在那一瞬间,他甚至短暂的掌握了领悟的能力。 他蝙蝠翼一张,体内涌出一团黑气,方圆十丈都变得一片黑暗,这片黑暗中黑雾浓郁,都已凝成接近固体的粘稠胶状,任何物体想要在其中移动都会十分困难。 最主要的是,这一次这十丈之地都是完全听从他的掌控,只要他一个念头,这一整片空间都会为他战斗。 这就是领域。 红点速度极快,领域刚一形成,红点就已经**了领域之中。 紧接着鼹鼠就发现,他认为固若金汤领域,竟然只抵挡了不到一秒钟。领域中粘稠的黑雾,似乎极其害怕这个丝毫不起眼的红光,纷纷的给它让开道路,领域在光点面前已经名存实亡。 鼹鼠从來沒有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心中生不出半点抵抗的念头,唯一的想法就是逃跑。 他蝠翼一张,在黑雾中重重一拍,一转眼就已出现在数十米开外。虽然经过炼狱魔神雕像强化后他已经达到了领域级别,可心中对这个光点却充满了万分恐惧,他再也顾不上留在这里缠住耶罗的计划,亡命般的朝着天边闪去。 领域速度全面爆发,效果十分惊人,仅仅几个起落,他已经逃离到一里开外。匆忙之中,他心有余悸的朝后望了一眼,仅这一眼,却把他吓得亡魂皆冒,那个小红点竟不知何时不知不觉的飞到了他的面前。 在他骇然的目光中,红点直接沒了他的眉心。 跟大家说个很抱歉的事情。 当然不是本书要太监了。而是今天渣白实在是事多,因此十一点多才赶上末班地铁回到住处,匆忙之间只來得及码上近半章的字数。为了保证在网站上显示不断更,渣白只好用半章的前传來代替今天的后半章更新了。今天欠的半章,本周内会以两章补偿。 多谢几位读者的一直支持。由于作者个人沒将工作时间与业余码字时间处理妥当而给各位读者朋友带來不好的体验,渣白再次深表歉意。 这本小说从开始存稿到现在已近两年时间,这段时间一直沒得到网站推荐,也沒多少读者,坚持到现在完全是为了当初一句不断更的承诺。扑街写手坚持不易,各位读者大大海涵,多多包容。 以下半章是本书前传,不感兴趣的可直接略过,再次抱歉。 日正中天,晌午的空气腾起像浪一样翻滚着,一遍遍压榨着树叶泥土中残余的水分,连蝉儿都识趣的趴在树干的阴凉处,隔上半天才有气无力的嘶叫上一两声,转瞬便偃了声息。 时已深秋,雪峰山脚下还似酷暑般燥热,稀稀拉拉可以看见在树丛遮掩下露出几处房檐,,也是通通打开了前后门,贪图那偶尔掠过的穿堂风。山脚下的草地都干枯着,荒草焦黄焦黄的蔫着,大片大片匍匐在热浪滚滚的土地上,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 眼力好的可以看到从半山腰处有一条弯弯曲曲宛若游丝的路,盘旋着从几座山峰中交错着回旋下來,待到山脚下俨然已有六七尺宽,铺着沙砾和黄泥,渐渐的隐沒在那篇枯黄的草地中。这便是附近上山采药打猎的主要道路,待更往上头,则需要各村寨内部流传的秘径小道了。 在那山路与草地的交接处,立着一个四合院子,说是四合,实际上是三合,,其中一面大开着,只松松垮垮竖了根杆子,上面挂着一脏兮兮的破旗,隐约还可以看出是个酒字。那破旗也蔫吧着粘在旗杆上,半响才不情愿的摇了摇,还沒等展开便又沒了声息。 过了旗杆便算入得院内,院子左侧是一排棚屋,只用茅草搭了个顶盖,中间用几根大木撑着,旁边又横了几根小点的圆木,,就当是护栏,,也被喝酒的人蹭得光滑圆溜。棚子下放的是几张四方桌,满满坐了群赤膊大汉围在那喝酒,偶尔有风朝那一灌,倒也凉快。 棚子靠外侧的角落搭了个马厩,此时正拴着十來匹马正在吃料,剩下一些则三三两两拴在院子外的大树阴凉处嚼着枯草,那马儿个个也是埋头苦吃,虽不说格外膘肥体健,倒也个个抬头俯首之间能见着些许神采。那马厩离那棚子也不过十米來远,气味随着风吹也有阵沒阵的朝那群大汉飘去,那群大汉也不恼,自顾自的在那吃喝打闹。 院子正北侧座落着一排厢房,也都窗门大开着,里面也坐满了人,店内仅有的一个伙计在屋内來回穿梭着.屋内的人明显比屋外大棚内的人注意形象,个个都穿着皂红色的布衣裤,腰间缠着黛青色的步腰带,脚上蹬着双灰黄的马靴,也都个个东倒西歪衣衫不整的,从穿着的裤子來看,俨然是和外面那群莽汉是一伙的。 这群人年岁都不大,最长的大约三十岁光景,最小的仅仅只有十三四岁模样,却也学着大人模样,痞里痞气,让人忍不住发笑。当中坐着一个少年,十六七岁模样,穿的也是皂红色的布衣,只是腰间却系着一条锦莽带,脚蹬漆皮靴,显得有点卓然不同。少年浓眉大眼,一头漆黑长发束起在脑后用布条随意绑起,显得格外清秀。那少年也浑身带着军痞气,一只脚踏在板凳上,嘻嘻哈哈的跟周围的人说笑着。 面前的桌子上早已杯盘狼藉,只有少年面前还艰难的摆放着一盘未受残害的雪豆,那少年也不喝酒,只眉飞色舞的夹着雪豆送入口中,一边破口大骂:“小龟,你找死啊,刚抢大爷的雪豆。”那叫小龟的少年便是那最年幼的那个,眉目中带着点古灵精怪,夹了一颗便猛的跳开,哈哈大叫:“嘿嘿,我夹到了。”话音尚未落定,只见那锦莽带少年手腕一震,一根筷子飞來将即将到嘴的雪豆打掉,那小龟立刻哭丧着脸,周围大汉哄堂大笑起來。 “敢跟大爷抢东西。”那少年摸了摸光洁的下巴,故作老沉道:“小贼,你还嫩了点。”大汉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酒过三巡,锦莽少年跳了起來,把筷子往桌上一扔,大声叫喊道:“亲卫队,每人三斤酒喝完了,立即集合,继续巡山。”随着他的号令,整个院子的大汉们都麻溜的爬了起來,从桌脚处拿起佩刀,哪见开始的东倒西歪,那少年在院子中站定,巡视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待会老火和渠农在这守马匹,老规矩,我带十三人,巴叔带十四人,分头入山。” 那最年老的巴叔喏声领命,少年说道:“巴叔,多照顾下小龟,那小贼就喜欢到处惹麻烦。”巴叔咧嘴一笑,朗声说道:“知道了,待会用牛筋捆了这小子,牵在队伍后面走。”周围大汉又是一阵哄笑。 少年也抿嘴笑了笑,转身挥手道:“走吧,巡山。” 队伍一开拔,那群大汉步伐整齐的踏步向前走着,声势便如百人大队,好不惊人,每个大汉眉目露出精光,坚定地望着前方,隐隐有龙精虎壮之势。此等好汉若是有上千儿八百,定是一只虎狼之师。 队伍雄赳赳气昂昂的朝前进发着,一路惊走多少飞鸟小兽,待转得一个卧牛石之后,整个队伍便“轰”的一声乱了起來,只见那些大汉便三三两两七嘴八舌的讨论起來。若有监军在此,非得被这群大汉这种散乱军纪给活活气死。 那少年好似见惯了,恍若未闻,只是放慢了脚步领先几步在队伍前列,一边仔细的转头巡视着。那群大汉胡天海地的闲侃着,只是不时有几道尖锐的眼神朝四面八方射去。 领头一个络腮胡子叫嚷道:“真不知道他白帝国发什么神经了,好端端的突然想着來打我们西凤国,这不打了几个月也沒见他打着个鸟來,害我们每天爬这鸟山里來。” 胡子此话一出,周围大汉纷纷响应,一个年轻一点长得十分瘦削的青年说道:“好像路大帅在东路已经连败他们两战,据说还在阵前斩杀了一名圣阶强者。” 圣阶强者名号一出,周围大汉情绪更加激动,纷纷叫嚷着,一时嘈杂无比。 “真的假的,你当圣阶强者是大白菜么,我们国家才拉得出几个,” “路大帅自己也不过九级巅峰吧,怎么打得过圣阶,” “黑竹竿,上个月你也说斩杀了圣阶强者,这个月又斩杀圣阶强者,好像圣阶强者你家的啊,他白帝国能凑出三个圣阶强者,我请你喝酒。” “对,我赌一个铜币赌你说的是假的。” 那瘦削青年被众人一阵抢白,累得够呛,看到前面的少年犹如找到救星一般喊道:“小将军,小将军,你给说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那少年“啊”了一声,转过來满脸莫名其妙,挠着头说道:“我不知道啊,沒听说过。” 少年转过身去,却是按着肚子忍不住一阵狂笑。 “切。”周围大汉又是一阵嘲讽,那瘦削青年脸红一阵白一阵,辩道:“等我们这边仗打完了,大家去看战报,自然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了。” 一个红脸大汉伸过头來揶揄道:“既然我们大家都要打完仗才知道战报,你小子怎么就提前知道了呢,莫非你会预言术,” “哈哈哈。”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少年笑着摇摇头,朝丛林深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