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见方警官
我想说我也被吓得魂都飞了。 我只能看着胖子，面对这种事，他可能比我有办法，我问道：“咱们怎么办？” 胖子继续喘着，好像没听见一样，又过了许久，他才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我开始以为他打给了110，后来听他们的对话才发现不是，他是打给了警察，但是好像又不是警察。 电话刚通，胖子就赶忙叫到：“方哥，快来徐海三中，有重大案件。” 对面说了什么我听不太清楚，但是叽里呱啦说了很多。 过了许久，胖子焦急地喊道：“连环自杀案！这个案子够大了吗？我不会拿命案给你开玩笑！” 对方又说了些话，胖子听完，直接挂了电话。 “你打给了警察局？”我有些好奇地问道。 “重案组。”胖子说道。 “重案组？” 他竟然认识重案组的人！眼前的这个胖子，肥头大耳，一头黄毛，大金链子在手机的光线下闪闪发光，怎么看怎么像是老流氓。虽然他今晚的作为在某种程度上帮了我一把，但是他的样子的确让我只能用这种形容词来描述他了。 市井的老流氓一个，一点也不含糊，谁知他竟然在重案组会有熟人！ “怎么？很奇怪吗？我说我以前是个警察你信吗？” 我真诚地摇了摇脑袋，不信，别说是我，谁见了他都不会信。 “切。”他不屑地撇了撇嘴，接着说道：“呆会警察来了，咱们就把今晚的事情说清楚，千万不要胡编乱造，别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我点了点头，胖子说的没错，一个女孩半夜在没人的学校里跳楼，而我们这两个和学校不相干的人还是目击者，想想都知道这事情的严重性，如果说错了话，我们便是铁定的嫌疑犯了。 “走，跟我下去看看。”胖子说完，一把拉住我便往楼下走去。 我们来到尸体旁边的时候，血腥味已经很重了，尸体的四周全是血，一个不注意我便踩到了血泊里，“啪嗒”一声来自鞋底的脆响让我直接打了一个哆嗦。 她是直接栽下去的，头朝地，好在她用胳膊挡住了头，才没有看到让人无法忍受的可怕场面。 胖子让我拿着手机，他蹲了过去，仔细地瞧着尸体。他用手拨开了已经血rou模糊的手臂，露出了这女孩的脸。 “啧啧啧，可惜了，这妹子这么漂亮。”胖子不由自主地说道。 你们听听，胖子所说的话，像是个警察应该说的话吗？谁会信他以前真的是个警察？ 我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往胖子掀开的地方的看去，血腥的味道让我觉得有些难忍，如果再看到一些血rou模糊的场面，我担心我会立刻吐出来。 胖子检查了一会尸体，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于是也无所事事了起来，过了一会，他才说道：“它们来了。” 我顺着胖子手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了几个警察打着手电筒正在赶来，随后跟来的还有一个门卫刘大爷，他一脸茫然，看起来像是刚睡醒。 不过有一点是奇怪的，这些警察虽然穿着一身警服，但是警车的警笛声我却没有听到，真的是警察吗？ 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们总共只来了四个人，这不像是我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电影里他们都至少回来一个小队。 “方哥，这绝对是个连环自杀案，我感觉更可能的是一个连环杀人案。”胖子带着笑冲着一个警察说道。 那个被叫做方哥的人，他一脸的严肃，并没有理会胖子，只是径直走到了血泊之中，开始检查了起来。 他照着女孩身上穿的那身官服，眉头一皱，说道：“的确有可能。” 随后，他又往楼上照了照，好像没发现什么，他转过身来，对着一个警察说道：“小王，叫警察局的人过来，封锁现场，确定死者的身份，联系死者家属。另外查一查最近有几名自杀，他杀或者意外身亡的案件，卷宗送到我办公室。对了，着重看一下有没有其他死者身上也出现过这件衣服。这的确有可能是一桩连环的杀人案件。” 他竟然没有觉得我们俩个目击者可疑，就果断地认定了这是一桩连环杀人案件？难道他是传说中的神探？ “可不是嘛，前几天学校有个叫做李有才的就是在这里跳楼自杀了。”老刘这才颤抖地说道，估计他是被这个场景给吓坏了。 一所普通高中，一周之内自杀了两个学生，死在同一处，这说明了什么？至少说明了这是一宗连环自杀案。 “联系你们校长。”这名警察说道。 “方哥，发现了这么重大的案件，你看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 “不可能！”胖子还没说完，就被这警察给打断了，他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么晚了，你为什么来学校里？你现在是嫌疑人，不是立功人。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还有，这个人是谁？” 他这个时候才看向了我，双眼如鹰一样盯住了我，看地我汗毛倒立，手都不知道放哪里好了。 “咦，这个年轻人我好像见过。”刘大爷拿着手电筒仔细看了看我。 我有点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大伯，我傍晚的时候来过。” “对，对对对，他是来找他弟弟的。” 我一下子懵了，经过老刘这么一说，我可疑的地方比胖子还要多了。我傍晚已经来过学校，说是找弟弟，然而晚上我自己又翻进了校园，而且看到一起自杀案？现在想不让人怀疑都难了。 但是更奇怪的是，我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方警官听完只是点了点头，他并没有继续追问我什么，这反倒让我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难道是所谓神探的与生俱来的天赋吗？他一眼便知道我不可疑？ 就在这时，警车队也赶来了，警笛响个不停。 这四名警察没有再多说话，他们鲁莽地推着我和胖子，我们随后都被一名警察带到了警车上，这个被胖子叫做方哥的警察随后跟刚到的警队悄悄说了些话。然后，我们便被他们带到了警局。 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们本来应该给我戴上手铐，但是胖子好像和他们的确有些关系，所以他们并没有这么做。 这是我第一次进局子，心里难免有些忐忑。 奇怪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在发生，我没有信心自己能跟警察解释清楚这一切，更不确定他们会不会信我。 没错，我的确看到一只像僵尸一样的东西，看到一连串的怪事，但是这些事情任何一件我都解释不清楚，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会发生在我的身边，更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些从未见过的东西，我要是说有鬼，警察们可能要一边微笑着，一边给我展开什么心理辅导了。 但是如果他们会信我呢？那么以后的事情是不是就会有警方的参与呢？如果是这样的话，对于现在一头雾水的我来说绝对是一件好事。但是，我到底能拿出什么来说服他们让他们信我的话呢？ 金子，对，我手上只有这一件东西是个可靠的证据。随即我摸了摸口袋，这才发现我还有另一个证据，那只老旧的铅笔盒。 不管怎么样，只要他们问起来，我先把东西上交了再说。 警察的到场让我有了一种安全感，有没有僵尸鬼魂这种事情我已经不再去多想了。虽然我无法解释我看到的这些东西，但是如果有警方介入的话，起码他们会帮我找到个合理的解释吧？ 如果被胖子叫来的人的确是重案组的，他们的能力还会在警察之上，我相信他们一定可以查出真相。 在警车上，这个被叫做“方哥”的警察对我们其实是很客气，他简单地介绍了下自己，他姓方，让我喊他方警官就好。我也顺便介绍了一下我是谁，他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他跟胖子聊了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听起来好像是关于胖子能不能做警察的话题。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做刘宝宝的胖子以前真的是个警察，他做过几年的卧底，隐藏在一个走私团伙里很久，结果当警方准备的抓捕的时候，他却把事情给搞砸了，他的失误直接导致警方伤亡惨重，死了许多名重案组警员，和一个组长。胖子一直很想归队，但是自此事之后，谁也没有再给他机会了。 没过多久，我们便被带到了警局的审讯室外，我和刘大爷都坐在了外面的座椅上等着被问话。 方警官首先是找胖子谈了一会，再后来我们看到胖子一脸微笑地走了出来，然后他指了指我，示意我进去。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走进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