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鲜血
我忙退到了瘦竹竿的身边,捡起地面上的火把,瘦竹竿说就是这个家伙,成天带着个鬼面,出来吓人。我也晃眼看到了那黑影确实带着个狰狞的鬼面,似笑非笑,就像个恶魔,好在那鬼面人还是怕我们手中的火器。 那鬼面人从水中扑出到受伤躲避,发生在了一两秒中,周围的尸鳖都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几乎炸开了锅,然而,在鬼面人受了伤之后,那些尸鳖却像疯了一样,四处逃窜,没几秒就逃得没了半个鬼影,我们虽然看的面面相觑,却没时间细想,而是并排的移向了石台,戒备着黑暗中的鬼面人。 石台上是个只穿着单薄衣服的老者,我一看,泪流满面,竟然真的是我父亲,只是他身上多处伤口,惨遭了暴行,似乎被铁链的铁钩子钩过琵琶骨,两只手臂几乎无力的瘫在了旁边,面色憔悴到虚弱,我几乎扑到了石台边,轻微地摇着父亲,喊着父亲,他却毫无动静。 我几乎颤抖着手指,伸向了他的鼻子,心里心惊胆战,几乎不敢去触碰,瘦竹竿在旁边戒备着鬼面人,连忙催我,道:“刘天昌到底死了没有?没死,就快背着,离开这鬼地方!” 我听得赶紧冷静着心态,才感受到了父亲还有微弱的气息,可是他年老体衰,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能不能支撑的住我救他出去,都很难说,我就痛苦难当,可是此时身处绝地,我也只得强定心神,将我父亲背在了身上,好在我父亲很瘦,我虽然没有了什么力气,但还能背动,正当我们退到了大裂缝旁边的时候,那隐藏着岩石后面的鬼面人却突然冷冷的说道:“你以为你们逃得了吗?你刘氏一族,将会为你们的所作所为,付出生命的代价,今日,你们谁也走不出这座鬼山!嘿嘿~你们就等死吧!” 瘦竹竿臭骂,道:“他娘地别逞口舌之能,有本事出来单练,谁怕谁?” 鬼面人冷笑道:“手下败将,你有什么好得瑟的。哼!不要以为你们在那个幽灵的帮助下,找到了那个幽灵一样的鬼冢,就好像有了依靠。你们没看到那幽灵不敢出来见我吗?他是怕我了。把刘天昌弄到了这里!哼!就以为我找不到了,真是幼稚。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早死,而且这鬼山里面还有不少东西陪你们玩呢,我就坐山观虎斗,做收渔翁之利!” 瘦竹竿大骂道:“你他娘的就不是娘们儿生的,有本事你出来,老子跟你来rou搏,看看谁他娘有本事,在暗中搞动作,算什么屁男人!” 然而,瘦竹竿说了一大箩筐的屁话,也没把鬼面人逼出来,只有他的声音在这地下洞窟中回荡,我就摇头,说:“看来那鬼面人逃走了,可能去处理伤口!” 瘦竹竿又等了几分钟,果然没有了鬼面人的任何动静,就对我说:“我们现在是进退维谷,这地下洞窟竟然有着无数的尸鳖,就应该有个积尸地,咱们是不是下水潭看看,那鬼面人是从里面出来的,也许有出口!” 我知道瘦竹竿的担忧,大裂缝的对面是那食人鬼藤的蜗居点,过去只有找死,难道又要进入那个幽灵墓,可那里没有出路呀,而这水潭,我怎么都感觉不是什么好出口,也许真如那鬼面人所说他在这鬼山中准备了好些东西,正等着我们落网呢! 瘦竹竿也忧心忡忡,不知道该走那条路,倒是鬼面人消失的黑暗中,应该也有出口,但都不是什么好去处,就只好先退到大裂缝中,和那个幽灵汇合了,再行定夺,我也是这么想的,然而,我们刚想进入大裂缝,那个幽灵就爬了出来,对我们摇了摇头。 我们都知道这幽灵似乎真的害怕那鬼面人,瘦竹竿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就问道:“他是个活人,你还怕他?” 幽灵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搞得我们不明不白,但是幽灵的举动实在是让我感到迷惑,他来到了我的身边,看了看我的父亲,他的眼神竟又是那么的哀伤与害怕,最后恨恨的摇头,示意我们跟着他,竟来到了那鬼面人隐藏的地方,这里有一块岩石, 瘦竹竿打伤了鬼面人,岩石后面流了一滩鲜血,幽灵指了指地面的鲜血,又指了指大裂缝深处,又做了个摸身的举动,我们搞了半天,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瘦竹竿有些惊讶道:“你是说这些鲜血能够对付那些食人鬼藤?” 幽灵摇了摇头,但却指了指那个石台,我们过去一看,石台周围竟然有几滴鲜血,我们想到了刚才的无数尸鳖围攻我父亲的情况,我就说:“那些尸鳖很害怕这鲜血??”幽灵点了点头,瘦竹竿吼道:“这么神奇?”,就赶紧蹲了下来,摸着碎石上面的血迹,摸到了身上,我看这混蛋眼疾手快,连忙放下了我父亲,吼道:“你他娘地怎么尽顾着自己,给我和我父亲留点!” 瘦竹竿不屑道:“你没看到我打伤了鬼面人的手臂吗?这鲜血还少吗?” 我没力气跟他斗嘴,就胡乱地摸着鲜血,先在我父亲身上摸了几把,又在自己身上糊弄了几下。 幽灵让我们先休息一会儿,我也觉得此时不宜再做大的举动,恢复点体力,才最重要,不然,等一会儿,和鬼面人开始正面对碰,那就彻底完蛋了。 我将我父亲移到了石台边,他还处在昏迷状态,情况不是很好,我看得心里难受,但是我很快发现了我父亲的背上确实有个数字纹身,竟然是个数字‘71’,我就担心的很,瘦竹竿却关心着自己的性命安全,就在那个背包中,翻了翻,里面的东西都是盗墓贼的专用器物,有什么军刀、螺纹钢管、绷带和尼龙绳之类的东西,不过,有些岁月了,这尼龙绳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试了试竟一下子就扯断了,干脆就丢到了旁边。而绷带就递给了我,我就把我父亲身上的伤口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