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4 鲜花冢、佳人笑
若干天没吱声,不代表某人含蓄了,关键时刻,我还是要蹦跶滴。某人要做一个重大的决定。吸取名媛这本书的教训,为了跟上读者的反应,充实我的上班时间,我决定撇开过气的老书,以后双开。 一现言,一古言。新书现言明天晚上发,古言下个月开码,看我那么勤劳的份上,大家记得瞄下,如果是你们的菜的话,捧捧场嚛。周末看书快乐,自觉滴少罗嗦,多码字,沉潭中~~ *** 从ZARA的总部出来时,来自地中海的风吹红了苏子曾的脸,她仰起头来,看着没有一片云朵的干净天空,比了一个“V”的手势。 在巴黎的最后一天,苏子曾结算了工资后,坐在了和林樱相识的那个广场上。手中捏着一袋面包屑,这是一个月来,她给鸽子们的第一次喂食。这些可爱的精灵们,这会儿已经成了她巴黎生活的一部分。虽然,她的巴黎生活明天就要结束了。 很可惜,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她唯一认识的那个人,此时正隔了一条英吉利海峡,为了自己的梦想而奋斗。 “一切都很好,”苏子曾没能联系上紫语,但她已经能从街头的报纸上,看到了关于这个异军突起的东方女模特的消息。 再过一阵子,林樱会在更多的秀场上展示出属于她的独到魅力。苏子曾知道紫语并不是因为和自己的这番相遇,才走上了T型台,她早晚有一天,是会走上那条五光十色的大道的。 “还有一百法郎,”苏子曾努了努嘴,她已经找到了一位热情的同事,愿意送她去机场,所以这从莫城带来的一百法郎,反倒成了多余的累赘物。 苏子曾原本想将钱带回去。作为一个纪念,但当她沿着塞纳河往下走去。想缅怀一下在巴黎的最后时光时,她改变了主意。 沿着河道行走,会让人产生一种淌过历史长河的幻觉,唯有两旁的鲜花铺,让苏子曾有了种真实感。 鲜花铺前已经没有了浪漫的蓝色风信子。苏子曾在一排鲜花铺中,看到了成簇的火红玫瑰,还有那个冲着她微笑的,红鼻子的花店女老板。 女老板还记得自己。苏子曾走上前去,看着一把把的红玫瑰。 “可爱的小姐,您又来了。希望你们的父母已经和好了,”法国女老板果然还记得苏子曾,“今天又是来替别人买花的?” 那一天,苏子曾和杭一邵事后来订花时,用的正是父母吵架。订购能让他们和好的鲜花。 “谢谢,他们已经和好了,”苏子曾笑着回答道,然后眼光落在了那一把红玫瑰上。胸口的“红之恋”又暖了起来,像是为她这一个月来的表现喝彩。 “或许。我该买一把玫瑰送给自己,”她摸出了那一百法郎。 “可爱的小姐。您喜欢哪一种花,”女老板热情地招呼起来。 “我喜欢...您喜欢什么花呢,”苏子曾又改变了主意,再好的鲜花带上了飞机后,旅途的颠簸,会让它黯淡无光,她要展示给凯利女学,展示给佩罗的,是一张精神奕奕的脸。 “鸢尾,这可是我们法国人无上的国花,”女老板的脸上洋溢着法国人的骄傲。 “那就鸢尾吧,”看着女老板将几株紫色的鸢尾绑在了一起,碧绿的茎叶,饱满的花身,带着优雅的气息。 苏子曾结了账后,将那捧鸢尾抱在了怀里,凝神看了一会,离开时,将那束花还给了那名女老板。然后,眨巴着眼说““送给您的。” 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塞纳河畔,法国女老板呆呆地看着那捧鸢尾,她卖花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收到了客人送的花,还是她最喜欢的花。 夜色在了鸢尾中,也变成了紫色,苏子曾走过了塞纳河,沿着香榭丽大街,看着那块屹立在不远处的广告牌,心里低语着:这一次回去,一切都会不同了。 和苏子曾同日回国的,除了温麦雪以外,还有苏庆长和言无徐。这一切凑巧的,好像是约好了是的。 当苏子曾从了登机口走出来时,她并没有指望常氏母女回来接机,所以她只能在飞机大厅里,寻找着凯利女学的人的身影。 “乘坐AC0051244航班的苏子曾小姐,请您到行李提取处,领取您的行李,”机场大厅里,反复播报着一句。 听了一个月的法语后,苏子曾的脑子里一时间短了路,更何况,她并没有携带任何行李。广播听在了苏子曾的耳里,就成了对一个同名同姓的粗心顾客的提醒。 广播还是不懈地播报着,苏子曾在大厅里转悠了一圈后,还是没有看到接机的人,百无聊赖下,她只能朝着行李提取处走去。 输送带上,已经空无一物了,只有那条磨得发白的橡胶带滚动着,除此之外,输送带旁还站着一名机场地勤。 每个行走过的人,都会往那名地勤看去。他的身旁,推着一车玫瑰,标着阿尔斯梅尔的鲜花拍卖的标志。 从荷兰空运来的玫瑰,苏子曾暗中称赞着,不知道莫城的哪一户下了这么大的手笔。 如果不是因为苏比拍卖行,她也不会知道全世界最著名的鲜花拍卖行阿尔斯梅尔。 “您是苏子曾小姐?”那名地勤像是见了救星似的,辨清了这位曾见诸报端的莫城“名媛”。“您总算是来了,这是您的花,请收好。” 这就是所谓的行李。苏子曾看着足足用九百九十九朵新鲜玫瑰围起来的堪称花车的玫瑰。最纯粹的红色,像是从了人的心脏中爆发出来的最有活力的红色。花香让人眩晕,她的心脏因为激动而有力地跳动着。 地勤人员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这是和法国航班同时抵达的来自荷兰的航班带回来的鲜花,指明了要在今天,送给苏子曾小姐,欢迎她回国。 一切的话语都显得多余了,当苏子曾抬起头来。隔着火红的玫瑰,听见了身后的那阵忍俊不禁的笑声。她不敢回头。 她猜想着身后的人,不敢回头,她询问着内心的苏子曾,那个饱经了沧桑,再也受不起一点折磨的苏子曾。“你希望看见的是谁?” 随着身后的脚步声的走近,苏子曾脑中的人影一点点清晰,手中扶车上的玫瑰还在微微发颤,这些最新鲜的玫瑰。昨夜还在了荷兰星空下酣睡的红色精灵们,今天已经在了莫城的天空下,凝视着异国的那对情人。 “欢迎回来。”那个仿佛还带着邮箱绿的电话里的声音,近在咫尺,苏子曾回过头去,看着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内,佩罗站在了眼前。 脑中的人影。不再模糊,苏子曾张开了手,欢呼着,抱住了佩罗,她知道。她已经找到了那个对的人。 红色的玫瑰风暴,和那对久别重逢的恋人。 温麦雪站在了不远处。冷眼看着,看着那簇簇火红的玫瑰。 早一刻,佩罗还在迎接她的凯旋回国,下一刻,他就要带上一副情人的面具,怀抱着另外一个女人。 真是可笑,机场大厅里,还带着玫瑰的甜香味,她盯着那一车的红玫瑰,想着,苏子曾果然是个肤浅的女人,需要用一整车的玫瑰花车才能哄劝的住。 尽管,温麦雪知道,这一切都是佩罗导演的最温柔的陷阱,苏子曾总有一天要遍体鳞伤,但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嫉妒着。 整整一车的玫瑰,倒是让苏子曾很有些伤神,最后还是叫了苏家的司机,一气载了回去。 对于佩罗的“浪漫”带来的感动,苏子曾一时还有些消化不掉,虽然在香榭丽的街头上,她和这个男人打了几十通的电话后,已经有了点恋人间的默契了。 “真是浪费,”苏子曾抱怨着,这是典型的属于女人的口是心非。 “我已经不只一次,听着你在电话里感慨,巴黎这个‘花都’的美好了,”佩罗还记得她随口提起的话语,这点贴心让苏子曾很是受用。 “有机会,就住到法国去好了,”苏子曾品味着巴黎的美食和美景,无心中说了一句。说完之后,她才意识到了这句话里的暧昧,佩罗的家乡就在法国,如果是定居法国,那不就是说要和他结婚? 那他究竟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苏子曾抬起了头来,查看着佩罗此时的神情。 有些一瞬间的不自在,苏子曾感觉到了牵着她的那只手紧了紧,难道他不愿意。在这一刻,苏子曾有些紧张,在她决定放弃杭一邵时,她就有了和别的男人度过一生的准备,可能,她是对自己自信心不足,也可能,她是想尝试着去追求一次全新的幸福。 “好,”佩罗的答复,让苏子曾提起来的心,又放了下去。下一刻,她又撒气似地说着:“我又没说是跟你一起。” 佩罗无奈地笑了起来,苏家接送的车辆已经到了,在见到那一小车的玫瑰花时,连司机都吓住了,不知道要怎么毫发无损地将花带回去。 “是我从法国巴黎带回来的,”苏子曾撒了个小谎,司机却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因为大小姐身后站着的那名年轻男子,让她的谎言更加的站不住脚了。 听着苏子曾在前头比划着司机怎样放置鲜花,佩罗的眼别开了,在刚才答应下那一声“好”时,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 这并不是佩罗第一次撒谎,事实上,在他二十多年的人生里,他撒过无数次谎,为何这一次,他的心会如此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