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 自己的事业
病房里,初为“人父母”的言无徐和费清各怀着心事,而苏家的大厅里,苏庆长也将他的新打算,一气都说了出来。 “我打算为无徐和她的孩子设定一个价值一亿元的成长基金。基金交由无徐一手打理,还有无徐产后复出后,会重新打理苏比拍卖行的事宜。”苏庆长说完了这些,停顿了片刻。 苏子曾有些意外,苏比拍卖行!无徐竟然要接手苏比拍卖行?这件事之前她怎么没有和自己商量。 在言无徐的印象里,苏比拍卖行本就是苏庆长交给她打理的,苏子曾只不过是暂时代替她打理的。苏子曾已经有自己的酒行了,她在拍卖会上也出够了风头。言无徐表面没说,但暗中已经眼红了很久,现在有这个机会,当然要将拍卖行夺回来。 常玫在旁看着,她就知道,苏子曾是要吃亏的。前门堵狼后门迎虎,这么愚蠢的行为,也就是苏子曾才做得出来。 “公司的人事部和财务部的几名经理也差不多到了退休的年龄了,发给他们些退休金,让他们早点离职好了。”苏庆长接下来的话,让常氏母女也说不出话来了。 “庆长,那都是些老员工,一下子要去哪里找顶替的人?”常玫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那些被换掉的人,都是她多年来苦心栽培的自己人,这么一撤换,财务上的那些问题,万一被查出来就麻烦了。 “不碍事,无徐推荐了几个人来苏氏上班,都是些经验老道,年龄也更轻些的人,”苏庆长并没有去怀疑,言无徐是怎么认识那么多能人的。其实这些人全都是费清从费氏选出来的人,安插进苏氏,自然没怀什么好心思。 “一下子都用她推荐的人,只怕下面会有意见。”常玫还是据理力争着,无论如何。她也不能由着言无徐家政外权都一手霸了。 “我已经答应了,”苏庆长也不肯退步,先前他在病房里时,也和言无徐说起了常玫可能会不同意,但他的小娇妻也说了。苏氏可是苏家的,并不姓常。而常玫居然真敢公然挑战他的威严。 “人事这块,我没意见。财务这块,你还记得先前的那位佩罗先生么。他是专门负责凯利女学的财务的。经过了这一个多月的努力,他已经同意了出任苏氏的财务总监。”常玫很巧妙地搬出了佩罗这块挡箭牌。 苏子曾在旁听着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佩罗什么时候当起凯利女学的财务总监了。但她没有吱声。言无徐的突然夺权,让她产生了种不祥的预感。这样的人事大洗牌,她也插不了手。 苏庆长也权衡了下,请佩罗到苏氏帮忙的这件事,过去已经有一阵子了。先前。他还问了几次,常玫都没有给他具体的答复怎么今晚突然就有了答复。不过公司财务这块,任人唯亲并不好,还不如请一个外人,会更稳妥些。 “好。那么明天你就通知佩罗先生到公司来,”苏庆长说完这些。再看看时间,已经近凌晨一点了,人也觉得有些疲了。 “爸爸,”苏子曾知道,要趁着今天,将事情全都说开,苏比的事情,既然言无徐想要,她可以大方的放手,毕竟现在一切都已经有了些眉目,她先前接手苏比,也是为了能够给凯利女学交一份满意的“毕业成绩单”,既然现在目的已经达到了,苏比由谁来经营,关系都已经不大了。 “今年六月份,我就要完成学业了,”凯利女学提早被并入道泉大学的事,莫城的上层人士都已经知道,苏庆长也是早有耳闻,所以苏子曾提早一年毕业,他也是知道的。 “常池还没有毕业,就已经在公司担任财务秘书的职务了,我也想在毕业后,有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苏子曾婉转地提出了她的要求。原本作为她的事业的苏比拍卖行既然成了言无徐的囊中物,那她相应地也该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说上次提过的ZARA的亚洲经营权的问题,”苏庆长居然还清楚地记得这件事,这让苏子曾的心里多了些希望。 事实上,这件事,苏庆长一直记得。苏比拍卖行的事,是他送给言无徐的一份奖励,但针对前阵子苏子曾的出彩表现,身为苏氏的大家长的苏庆长也都是看在眼里的。 今天的早些时候,财务部的财务经理拿出了一份可行性分析报告。报告里将苏子曾的拍卖行项目批得一无是处。这才是苏庆长要撤换财务经理的主要原因。 苏庆长是老了,但他还没老到糊涂的地步。苏子曾的这份报告,并不像财务经理说得那样不堪。针对他女儿的批评,也就是针对他的批评,这样的人,留着做什么。至于那位会招了这样的人进来的人事经理,想当然也该是一起撤换掉的。 “我说话历来算数,等到你毕业后,你就可以着手准备专营权的事宜,只不过在此之前,你必须拿出一份不逊色上份资料的报告,还有一份ZARA公司的经营授权书,等到资料都齐全了,我就会授权相关部门,批给你相应的款项。”苏庆长的这些想法脱口而出时,苏子曾和厅里的常玫母女都没声了。 一阵拐杖上楼的声音后,苏子曾忍不住欢叫了出来。之前的言无徐的窃夺行为,这会儿已经全被她忘在了脑后。父亲居然同意了她的要求,她想象着,不久的将来,Z国的大地上,都会建起ZARA的专卖店。 常池气得“蹬蹬”着跑上了楼。 常玫先也走上了楼梯,一直要走到楼梯顶部时,她才转过了身来,但最后,她还是没有将那句话说出口,她想说:“苏子曾,你要小心。小心言无徐。” 今天这一天,得利做多的,不是苏子曾。而是那个一下子母凭子贵,获得了无数特权的言无徐。她几乎将常玫花了二十多年辛苦经营的所得,一下子都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