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 调教

    “暂缓？”佩罗听了这个条件，更加不懂苏子曾的意思了。

    苏子曾说话时让人的感觉就像是恳求将一个死刑犯的刑期改判死缓似的。因为努力想解释清楚，她的眼珠子上甚至多了层水汽，这让佩罗的心不自觉软了下来。

    “裘至需要青之恋，”苏子曾和裘至联系过几次，在她的心目中，朋友都是很重要的。所以就算是裘至老是说些不明所以的话，就算是言无徐做了些让她接受不了的事，她都能忍了下来。

    前世错过的，今世遇见的，她都不想放弃。

    橙之恋和青之恋是姆森的祝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他们两人，也已经成了她的生活中重要的一部分。

    “我如果没有记忆错误的话，你口中的裘至应该是裘家的独子，他可以需要很多东西，例如女人、名利的追捧、大众的承认。但将来会继承裘生珠宝的裘至，应该不会需要青之恋这样的珠宝。”佩罗对裘至的分析几乎是一针见血，苏子曾寻思着要怎样说服他。

    有些艰难，但这些都是事实。“裘生珠宝并不是他的，是裘家的。他需要的也不是青之恋，而是青之恋里面包含的‘独立’祝福语，”苏子曾强调着。虽然裘至现在还只是名不知事的世家子弟，但他已经在改变了。“裘生太子爷”的光环，戴在他身上，太沉也太累。

    “你是出于朋友的立场，帮他做出这番请求的吗？”佩罗想从苏子曾脸上，察觉出一些。带着她个人私心的其他想法。

    可是那张和他只有两米远的脸上，除了坚定以外。并没有夹杂任何多余的表情。苏子曾正在努力说服佩罗，也在努力的说服自己。或许，她才是被青之恋感染到的那个人。

    “是的，”想着这些的苏子曾，口是心非地答应着。

    “那你也答应我一件事。给我和杭一邵同等的权利，”佩罗提出来的要求，让苏子曾有些措手不及。

    “你怎么说起这个，我和杭一邵没什么。”苏子曾回忆着。和佩罗在一起的无数个细节。

    “你在排斥我，很明显的排斥，至少从生理上是如此的。”他发现这个事实，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苏子曾并不会拒绝一些简单的亲热举动，譬如握手，简单的碰触。但如果是更深入些的，就像是刚才的亲吻，她就开始有些勉强了。

    佩罗不知道中间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但这个现象，是此时他和苏子曾之间的最大障碍。

    “你误会了。我不是不大习惯别人的...过分亲热的举动，”苏子曾找了个借口。这应该是重生前的十几年的婚姻留下来的最大的痕迹。

    思想上，她开始摇摆，可是生理上，似乎杭一邵的踪迹还更明显些。

    “你不会拒绝他，不是么？”这样的现象，尤其是在从巴黎回来后，就更加明显了。杭一邵的态度的改变，还有苏子曾模棱两可的举动，这对于佩罗来说，已经是不忠实的一种表现。

    “比如说，这样的举动，”他的动作快地让苏子曾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手，禁锢住了苏子曾的脸颊，舌头就侵入了她的唇。

    一直以来，佩罗就想将那张红色的唇，掠夺在嘴下。果然是很明显的排拒，苏子曾的手抵成了两个拳头，想将他推开，可是没有多大的作用。她感觉到了佩罗的怒气，很明显的怒气。这股不知从哪里来的怒气，连佩罗都没意料到。

    那一晚，停靠在公路旁的，亲吻在一起的苏子曾和杭一邵的人影，从了车窗外一闪而过，却一直没有消退。还有站在了苏比拍卖行外，配合默契地俨然是一对老夫老妻的苏子曾和杭一邵。

    只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的咖啡椅，发出了不堪承重的吱嘎声，苏子曾感觉到身体里的氧气被不断纠缠在嘴里的舌头抽取一空。窒息后，是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了她的口腔往全身扩散开。

    她的拳头慢慢地松开，改成了紧抓住佩罗衣襟，再之后，佩罗也松开了苏子曾的脸，将她的手拉下，放到了他的腰上。

    阳光很好，咖啡厅外的这道风景美丽的让过路人都不敢正面迎视。

    一直到嘴唇肿胀起来，佩罗才松开了手，他低下了头，看着苏子曾迷醉了的眼，忍不住，又俯下了身来。

    “不要，”惊慌的声音从他怀中传来，苏子曾挡住了自己的唇，她被佩罗判若两人的举动吓到了。

    “当初我们就约定好的，我会好好调教你的，”佩罗将她的头轻压进了怀里，很好。今天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约定什么？”苏子曾反抗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们有约定过什么？

    “你说过，我是你的老师，可以教导你的东西，很多，”佩罗懂得，一次不能索求的太多，否则，苏子曾会开始抵制他。

    “那是不可能的，”苏子曾慌得差点将所有事情都讲了出来,无论怎么样，她和一邵才是夫妻。是的，很多事情是改变了，但从杭一邵和苏庆长的态度来看，苏子曾知道，这件事，早晚还是会发生的。也许杭一邵对她的这些好，是出于对她的突然转变后的一时新奇。但是，他会娶她，对于苏杭两家来说，这都是最好的安排。

    “那是以前，”佩罗将苏子曾眼底的局促不安当作了犹豫，“现在有了我，一切都会不同了的。”或许，他该再努力些，让杭一邵的身影彻底的从苏子曾的脑中消失掉。

    五月底的道泉大学里，还没有期末考的紧张气氛，学生们都是三五一群，游走在各个教室之间。

    杭一邵和费清走出了教室时，刚好遇见了常池。常池期盼地看着杭一邵，却见他正眼也没看自己一眼，眼中的哀怨变成了怨恨。

    “你和常池还真彻底断了？”连费清都被常池的哀怨神情看得浑身不自在。

    “我和她也没真发生什么，无所谓断不断，”杭一邵撇起关系来，干脆利落。

    “那你真想和苏子曾发展下去，然后毕业了和她结婚，这可不像是你历来的风格，”费清琢磨着有些不对，杭一邵接连拒绝了好些女学生的示爱，也很少出入各种声色场合了。

    “谁说的，我只不过是需要调整下生活重心而已，”杭一邵并不想承认他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苏子曾。从来都是女人为他而改变，哪一天轮到他为女人改变了，这样塌台的事情，他是不会承认的。

    “哎，前面那是什么玩意？”费清还没来得及再问，视线就被前方的人群和怪异景象吸引住了，在道泉大学的中心cao场上，摆了一个样子古怪的小棚子，远远看着，从攒动的人群的空隙里，依稀能看到画了个八卦的白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