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 苏温合作
婴儿房里，言无徐用最小的音量和费清说起了苏庆长今天宣布的事情。 “有这回事？你确定？”费清听了之后，确实有些意外，苏庆长竟然会和温家联手。原本费家已经决定，将议会中心作为莫城的明星项目，申报到国务院去，如果苏家的项目也申报了上去，那效果无疑是会大打折扣的。 “他今晚回来时，心情就很好，应该是温家的人谈得不错，”言无徐走到了门旁，开了条门缝，偷偷地向对面房间看去，对面的房间里，苏庆长怀里抱着着婴孩，嘴上拿着个玩具，不停地逗弄着婴孩，乐呵着呢。 她冷笑着，苏庆长平日也是机关算尽的人，精明的过了头，想不到这回会栽在了她的手里，却一点知觉都没有。 “我待会和爸爸商量商量，绝不能让苏氏这么简单就将项目做成了，”费清想着，凭费父现在的地位，在城里都是能说得上话，苏庆长真要再建一座最高楼，也没那么容易。事前还需要经过规划局，城建，土地局各个部门都要走上一圈，随便哪里设一道关卡，就够他摔个大跟头了。 “你别一口一个爸，听着就让人心烦，”言无徐斥了几句。以前刚认识费清时，她还觉得他是个有些头脑的人。现在想想他简直是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女人身上了，一做起正经事来，就没了力气。 “嘿嘿，你可别这么说，那件事我不就办成了，”费清卖弄着，前几天言无徐叫他找人教训了第六区一个以前欺负过她的人，他的手脚可利索了。 “嗯，”言无徐想起了那个害得她很是狼狈的醉汉，嘴边多了抹快意的笑容，“那你就再争口气，我们母子俩。以后可都是要靠你了。”电话这头的男人和电话那头的男人，她都得好好哄着。他们才是她现在最重要的“婴孩”。 言无徐挂了电话后，又在婴儿房里站了一会儿。这间婴儿房是她亲手布置的，床和玩具，全都是精心挑选的。 松软的床垫，随手就能拿到的进口玩具。五颜六色的墙纸，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孩子准备的。房间装修好已经有一阵时间了，可是她并不想让那个冒充是她“儿子”的婴孩住进来。 那一天半夜里。言无徐被婴孩的哭声吵醒了。不等她坐起来斥骂，坚持睡在了地上的孩子的“奶妈”就爬了起来。在她的安慰下，婴孩立刻就安静了下来。 看着贪婪地吸食着奶水的婴孩。言无徐的眼怎么也移不来了。他们才是真正的母子俩。那名留着“奶妈”的血的婴孩，言无徐抱着时，总是哭闹不止。 那一晚言无徐睡下后，她的手绕成了个怀抱婴孩的姿势，她在心里无声地哼唱着歌谣。那个这会儿被藏在了深山里的男婴，哭闹时，是否有人哄，他饿了的时候，是否有人喂。 门口传来了阵问门声。言无徐的思绪被打断了，她开了门。朝着苏庆长走过去，嘴里说着：“看你们父子俩，来，mama抱。” 六月末的时候，苏子曾已经完成了全部的毕业事项，期间，她也参加了苏氏和温氏合作项目-黄金海岸的签约现场。 在费父的制止下，苏家并没有拿到原先看中的位于第三区的一块空地。苏庆长也没有气馁，他很快就将大厦的选址改换到了临近沿海的一处空地上。经过地质考察后，确定了基石和地层都已经达到了修建六十多层高楼的基本要求。 海边的用地性质有些特别，根据Z国的政策规定，其审批权并不属于莫城政府所有，而是由省建筑厅直接管辖。 苏庆长正是瞅准了这一点，直接绕开了费氏设置的那些人为障碍，等到红头审批文件下来时，正在开会的费父当场就变了脸。 签约仪式上，温麦雪代表了温氏，笑盈盈地和苏庆长为首的苏家人站在了一起。 此后的酒会上，苏子曾还刻意邀请了同为凯利女学出身的苏家三人，苏子曾，言无徐还有常玫一起合了影。从她的神态上看，苏子曾丝毫看不出她和自己有过芥蒂。 合影后，苏子曾作为主办方，正招待着四周的来客，杭一邵走了上来。 这样的酒会，照例该是由杭父来参加的，但苏费两家这会儿闹得正僵，杭父为了顾及两家的情面，就派了杭一邵出席。 杭一邵巴不得多些机会和苏子曾相处，只是他才一进场，就看见了张很不讨喜的脸。 “他怎么会在这里？”杭一邵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场合遇到佩罗，而且他还是以苏氏财务经理的身份出席的。 “是爸爸聘请过来的，佩罗对财务方面很有一套，这次的黄金海岸的项目也是他提议的，”苏子曾和在场的人都打了声招呼，爸爸特别要求她陪在杭一邵身旁。 “他不只是对财务很有一套吧，”杭一邵指了指不远处，和佩罗站在了一起，亲密交谈着的温麦雪。能将老死不相往来的苏温两家绑在一起，佩罗所拥有的，可不仅仅是简单的财务知识。 苏子曾也看到了这一幕，从进场到现在，她已经好几次看到温麦雪和佩罗走在一起了，心里有股透不过气的感觉。 “你的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到室外走走，”这次的酒会是由言无徐发起的，地址就在了改建过的苏家别墅里。 “也好，”苏子曾将心里的异样感，归结为室内的空气太沉闷了些，出去走走，透透气就好了。 出门时，室内外的温差有些大，苏子曾裸着的肩膀不自觉缩了缩，杭一邵连忙脱下了外套，替她披上了。苏子曾点了点头，两人一齐走出了宴会厅。 正在交谈着的佩罗和温麦雪的对话突然中断了，佩罗快速地往花园位置看了看。 温麦雪也注意到了他的短暂停顿，“佩罗，我已经和奥尔良说过了。” 佩罗勉强收回了眼神，“怎么样？他对ZARA的专营权也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