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 被迫的同行

    杭一邵很少说谎。苏子曾认识杭一邵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已经足够多了。重生前，出去玩女人时，他从不会隐瞒苏子曾。

    “子曾，你有听见我的话吗？不行，我现在就到苏家，我绝不允许你和那个危险的男人一起去什么西班牙，见鬼的西班牙，”杭一邵急躁地直抓头发。

    “一邵，我心里有数，我和他还只是工作伙伴关系。工作方面的事，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干涉，你也无权干涉，”苏子曾觉得从自己嘴里蹦出来的答复，很勉强。到目前为止，解除了师生关系之后，他和她都还只是工作关系而已。

    “我当然有权干涉，我是你的未婚夫，我...喜欢你，”杭一邵脱口而出的表白，让苏子曾和他同时都沉默了。

    “子曾，我很喜欢你，”杭一邵小心地说着，他从来不知道，和人表白需要这么小心谨慎，他怕一个不小心，声音说高了，或者是直白了，就把苏子曾吓着了。

    这阵迟了多少年的表白，带给苏子曾的除了惊讶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剩下。

    电话这段的苏子曾，张口结舌着，她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许久之后，两人的手机都有些发烫了，苏子曾才回了一句：“一邵，我有分寸。”

    “那你就发誓，发誓绝不会爱上佩罗，如果爱上了他，你就会...”杭一邵想用誓言束缚住电话那端的苏子曾，他心里默念着，主啊，如果誓言真的有用，那么我希望，电话那端的女人。一生一世属于我，无论身心。

    万劫不复，苏子曾和杭一邵都没有忍心将那个潜在的誓言说完整。她只能努力说出，“我保证，不会爱上他。”

    电话挂断后。苏子曾呆坐在了床铺上，她不知道。为什么要和杭一邵做保证。这可能是习惯吧，十几年的婚姻，让她习惯性听从杭一邵的命令。可是这一回，连她自己都不能保证，能够遵循那个誓言。

    “也许，我真的不该和佩罗一起去，”苏子曾知道。杭一邵的那番话，还是说进了她的心坎里的。她有些埋怨，埋怨佩罗没有告诉她，他曾经和温麦雪有一段感情。经历了温麦雪那样的女人之后，佩罗还会看得上自己这样的人么。

    “还是不要一起去了，”苏子曾做好了决定，她还是一个人去西班牙好了，现在就告诉父亲。

    刚走到了苏庆长的书房外，还没来得及敲门，苏庆长就一把拉开了房门。

    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苏庆长并没有像往日那样一回来就哄弄小孩。今晚一回来，他就进了书房，一直到现在，才出了门。

    苏庆长其实一直在考虑着。是否要将下午刚知道的消息告诉苏子曾，如果告诉了苏子曾，他担心挫败了她的积极性，但如果不告诉她，那无疑会让她的西班牙之行，白费功夫。

    “你来了，行李都收拾好了？”苏庆长又调头走了进去，他的那条拐杖，在厚实的毛毯上，无声地走着。

    “都收拾好了，只不过爸爸，我想明天的西班牙之行，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苏子曾还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说服苏庆长。

    “不行，你必须得和佩罗一起去，”苏庆长坚持着他最初的决定。当时他也曾考虑过佩罗和苏子曾两人独自去西班牙，担心会惹人说闲话。但就在上一次酒会时，温麦雪偶然说起了她和佩罗以前是恋人关系后，苏庆长就打消了这个顾虑。

    在苏庆长的心目中，和苏子曾有一个观点是不谋而合的，经历了温麦雪那样的女人后，没有男人可以全身心的退出来。更何况，现在又得知了新的消息。

    “我一个人就足够了，西班牙有一部分省区是**语的，”苏子曾相信有过一次ZARA总部之旅的自己，应该能够顺利地完成这次的时专营权谈判。上一次，她就和ZARA方面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了，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亚洲尤其是Z国展现出来的市场活力，让全世界都大吃一惊，你和ZARA的口头承诺，早就已经失效了，”苏庆长的话说得很实在。

    “爸爸，”苏子曾还想再争辩。

    “这两个月里，你都做了些什么？”苏庆长避开了苏子曾的一昧要求，突然问了起来。

    “我和人学习了些开店的准备工作，还整理出了交给您的那份报告，”苏子曾觉得一切都已经做足了准备，只用等到和ZARA方签订了协议就可以准备了。至于店址之类的，加盟后，对方会派专人来培训，现在计划还为时太早了些。

    “你的眼光太短浅了些，这些准备，都必须是在你和ZARA成功合作后，才能进行。你知不知道，在两个星期之前，ZARA已经将亚洲的专营权卖给了欧洲的一名商人。”消息是佩罗找来的，他在准备黄金海岸的项目的同时，还注意苏子曾的那个项目的最新动向。

    “什么，”这个消息，对于苏子曾来说，打击是巨大的，她预料不到，在她将一切都准备妥当后，一个捷足先登的签约协议会将她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放弃西班牙之旅，直接加入苏氏，筹备黄金海岸的相关项目。第二，和佩罗一起去欧洲，试图说服ZARA方或者是那名商人，让出专营权，”苏庆长并不想打击苏子曾，但这是她现在必须要做出的决定。

    “我，”苏子曾哑然了。

    “你可以考虑下，明早再给我答复，”苏庆长想起身再去看看言无徐母子俩。

    “我选择去欧洲，再做一次努力，”苏子曾迅速地做出了决定，她的思路是还很混乱，但她还是做出了决定。

    现在的苏氏，似乎已经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她必须另外创一片天空。而佩罗，是现在能和她开创新的天空的，最佳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