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我就是想干坐会
宋安阳白天和同学逛街吃饭,晚上又参加了余兴活动,早就有些倦困,被裴钺抱在怀里,片刻间的功夫,便乎乎的睡了过去。 男人见女人一会就睡了,松开女人,小心的替女人理了理枕头,这才起身离开。 有些时候,裴钺的眼里,能包容很多事儿,但却容不得别人欺负宋安阳…… 宋安阳夜里睡的并不安稳,主要是脚打了石膏,搁在床头,动掿都很麻烦。 所以她睡到凌晨两点的时候,醒了一次。 先是感觉脚不舒服,而后又感觉到有人抱着她,鼻间充斥着股儿淡淡且熟悉的味道;只是本就狭窄的病床,睡两个人,挤得实在太厉害。 宋安阳原本想掿一掿,奈何无处可掿。 于是她踌躇着,伸手摸了摸病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太早,只能忍着不舒适,合眸又小恬了觉。 这一觉,睡到了将近四点。 被男人紧紧的抱在怀里,宋安阳倒没什么不习惯,就是她的脚,打了石膏,搁着又挤着,并不好受。 所以宋安阳见时间已经到了四点,便伸手小心的想将男人的手掿开。 她刚伸手,将男人的手掿了不到一寸,男人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还早,再睡会。” 男人声音低醇,带着丝丝的倦意。。 宋安阳第一次醒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有些累,所以没出声;这会宋安阳想起来,男人才开口提了句,希望女人多睡会。 六点的时候,他就得离开,竟然宋安阳还想多玩几天,他便溺着她的想法。 女人听闻男人的声音,小心的打了个哈欠,面后正了正神色和声音,开口回了句:“我现在不困,就想起来坐坐。” 宋安阳刚醒,倦意还味退尽,不过睡意已无。 男人听闻女人的回话,眉头微蹙,抱着女人的手没松,沉默须臾,突然翻身起来。 男人的突然起身,把宋安阳吓了一跳,摒着呼吸,盯着男人颀长笔直的沉稳身影,略显紧张的开口道:“你睡吧,我就是想干坐会。” 宋安阳之前听裴钺的声音,感觉他挺累的,应该需要睡觉。 何况,裴钺昨儿飞过来,然后又在医院照护她。 人的身体,终归不是铁打的,也需要休息。 宋安阳盯着裴钺,期望他再躺回来睡觉,可男人并没有躺回去,只是不疾不徐的站起身,转身盯着女人,开口问了句:“饿了吗?” 男人声音低醇,语毕后,伸手将躺在床上的女人扶了起来,坐在床头。 女人没什么问题,就是打了石膏的脚,不太可观。 女人听闻男人的问话,眸色微滞,倏而点了点头,的确很饿。 不过点完头后,宋安阳又忙摇头。 她感觉到,如果她饿了,男人一定会去给她买东西;但这个点,医院附近的东西,很难买。 因此,她认为,她少吃点没关系,但男人少睡了觉,就有问题了。 她不想影响他。 男人瞅见女人点头又摇头,原本平静的面色,沉了沉,英挺的眉头,蹙了起来,再次启唇冷声斥了句:“到底是饿了还是没饿?” 裴钺有时候真的不喜欢女人扭扭捏捏的性格,却偏偏,还是喜欢了。 女人见男人冷声斥了她一句,面色微怔,蹙着眉头,细细的回了句:“我不是特别饿,就是想起来,上个洗手间。” 之前宋安阳只是简单的想起来,这会又感觉人有三急,想上洗手间。 男人见女人说是想上洗手间,原本紧蹙的眉头,松了松,抿着唇,伸手将床上的女人扶了起来。 扶着女人去洗手间的同时,又开口问了句:“你受伤的事儿,和你父母说了吗?如果没说,就直接回京城,别让他们担心。”男人提这话,只是诱导女人跟他走。 可女人听闻男人提及这事,极为认真且严肃的回了句:“我爸对骨折挺有经验的,当年我和我弟,经常……”话说到这儿,宋安阳原本颇为兴奋得意的面色,突然沉了下去。 当年她和他弟,不是脱臼就是骨折,接骨打石膏的事儿,都是她爸在做。 主要是当时家里经济原因,所以宋建成对这方面,特地向相熟的老中医讨教过。 说来她父亲算是有学医的天赋,这些年来,帮过不少人接骨,从未失手过。 手法也愈发娴熟。 其实在宋安阳的心里认为,在医院找医生接骨,还不如找她爸。 宋安阳想起父亲学接骨的事儿,不免有些激昂,觉得她的爸爸是一个很伟大的父亲。 裴钺见宋安阳提及她弟,原本神色奕奕的面色,立即沉了下去,不免对女人曾经的遭遇有些怜疼。 紧紧抿着唇,沉默须臾。 男人这才伸手摸了摸女人的头发,像是随口似的提了句:“当年被拐的人,全国范围内有数千个,经过排查,和你弟弟年纪相仿的,也就数百个;应该过不了多久,就能有结果。” 说起来,连裴钺也觉得奇怪,他查宋安阳弟弟的时候,竟然查不到人,也查不到尸;就如同人间蒸发。 女人听闻男人的话,原本还扶着男人的胳膊,坚难往洗手间前行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扭过脑袋,盯着男人,追问了句:“你帮我查了我弟弟?还要等多久?能找到他吗?”或许是裴钺说的话,她都相信。 所以,裴钺这么一说,宋安阳仿佛就看到了希望,如果她弟能回来,那就能一家团聚了! 她想向她弟弟道歉,她想补偿她的弟弟。 男人见女人提及这事儿,似乎过于激动,不想让她失望,又不能让她抱有太大希望,面色依旧平静,只是稍加斟酌了会,这才徐徐开口道:“问题是不大,但人海茫茫,国内人口众多,你要知道查起来不简单;除了国内,还有可能被贩卖到国外。”话说到这儿,男人顿了顿,盯着女人,末了才问:“你明白吗?” 男人话中的意思,宋安阳明白,岂能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