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地位问题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早晨。 裴钺出门的时间是在八点,吃过早餐,便带着昨天处理好的文件去公司;走的时候,拍了拍宋安阳的脸,提醒她好好坐月子。 宋安阳见男人不停的提醒她坐月子的事儿,嘴角的笑变得有些尴尬。 她知道要好好坐月子,只是男人总这么提醒她,让她错觉她好像不知道怎么坐月子。 忙连连点头应了声:“我知道,你放心吧,家里人这么多,我不会跑出去的。” 语毕,宋安阳抬手推了推男人沉沉的身姿,示意他赶紧去公司。 男人被女人推着,依旧稳稳的立于原地,垂首望子眼女的模样,噙起嘴角的笑,转身离开。 宋安阳则望着男人渐行远的身影,直到消失在视线中,才扭头往屋里走。 刚走两步,宋安阳就想起了阿凤的事儿,忙喊了阿凤声。 阿凤听到宋安阳喊她,立即匆匆的跑了出来,待跑到宋安阳跟前是时,气喘吁吁的询问道:“夫人有什么事?” 话落,阿凤偷偷的看了眼裴太太的身后,发现裴先生已经去了公司。 “也没什么事儿,你昨儿一宿都守着小混蛋,现在可以回去休息,这边离你住的地方应该有些远,我让司机送你过去;顺便把你的宝宝一起接过来,互相有个照应,对了你想吃什么,就自己看着买点,我身上没现金,呆会写张支票给你。” 宋安阳为喊阿凤过来解释了翻,一边说着,一边上楼去男人书房。 裴钺书房的抽屉里有叠支票开据单,说是给她用的,这会正好派上用场。 她不能出门,可以让阿凤代劳取点现金,今儿她想继续和李晓玫搓一搓麻将,她就不信,她运气能有哪么背,逢赌必输。 阿凤跟着宋安阳上楼,拿到支票后,看了眼金额,才说了声‘谢谢’回去接自己的孩子。 她这次回去,可不比以前;现在风光无比,可在阿凤膨胀的**中,依旧觉得不够。 如果女主人不是像宋安阳这样身份普通的女人,她或许不会有这种想法;想反,她会因为女主人对她的特殊照顾,而感恩,可惜的是,她认为她和女主人是一样的。 阿凤走后,宋安阳在书房里坐了会,觉得有些无聊,便回屋去看小混蛋。 小混蛋最近可能是成长的原因,屎尿特别多。 宋安阳刚进屋,就瞅见月嫂和奶妈她们在替小混蛋换衣服和婴儿床单。 几个人把孩子的事儿倒腾好,宋安阳则走过去把孩子接到了自己手中。 看着被人拿下去的婴儿床单,开口提了句:“这样,你们给宝宝系块止尿片,也不必每天替宝宝打理多次的床单和衣服。” 这事儿,别说这些人处理多,就连宋安阳看着都头疼。 孩子尿得不多的时候,是换衣服,尿得多的时候是换床单,更甚时,还会换婴儿床。 这等换法,太折腾。 要是系上止尿片,不就好多了。 “黄婶之前交待过,系止尿布会勒到小少爷的肚子,尿片容易让小少爷闷出痱子。” 他们倒也想简单轻松点,可是之前那位黄婶,对这事儿制定了严格的制度。 宋安阳听闻大家提起黄婶,眸色怔了怔,这才想起,她最近和黄婶碰面的机会越来越少,尤其是这两天,连黄婶人都没看到。 思及此,宋安阳左右看了眼,没看到黄婶,猜想黄婶应该是回裴家老宅。 掠过黄婶的事儿,宋安阳低头看了眼正在她怀里挥舞小拳头的裴致远,犹豫了会,启唇回了句:“你们稍加注意点,别勒疼宝宝就可以。” 小混蛋也不那么身娇rou贵,何况他是个男孩,要是养得细皮嫩rou,娇滴滴的,那不成娘娘呛了? 还是皮糙rou厚点好。 只要宝宝的脸不出问题,身上受点伤留点疤,也没多大的事儿。 女主人给工作的人减轻工作量,众人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未敢按女主人的吩咐执行。 相较裴太太,她们更听从黄婶的话。 这位裴太太根本不懂带孩子,好像对孩子也不是特别关心和在乎,成天张嘴闭嘴的小混蛋。 若是喊孩子小混蛋搁二三十年代,倒是可以理解;那时候人口不好养活,喊个好养活的糙名字,孩子就容易成长;就例如狗子、二蛋之类。 可在这种盛世,又是出生名门的孩子,喊小混蛋,是不是有些过了? 当然,这是月嫂们心里的想法,觉得裴太太,不像够高贵优雅,反倒是和普通女人一样,不知道裴太太出门,会不会也是这样! 众人没听宋安阳话,依旧是按原来的法子打理。 宋安阳见大家伙都不听她的,面色怔了怔,莫明的想起了裴老夫人曾经警告过她,裴家的事儿,还轮不到她来做主。 也就是说,她在裴家,除了有个小少夫人的名号,没有半点小少夫人的权力,甚至是不被接受的外来分子。 表面上大家都尊重她,实际上没人会听她的。 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 恍了恍脑袋,宋安阳没再深想,抱着小混蛋下楼走走。 宋安阳抱着孩子下楼,有位月嫂则机警的跟着宋安阳,倒不是怕宋安阳把自己生的孩子怎么了;而是黄婶走前交待过,不能让裴太太与小少爷,在任何可能不安全的环境下独处,以免发生意外。 说白了,裴太太生孩子在裴家是功臣,可裴家的老夫人却不希望裴太太和孩子的关系太好。 也不希望小少爷以后与宋安阳太过亲近。 所以一直计算着,寻个法子,让裴太太放弃抚养孩子。 也不是想赶裴太太走,只是裴老夫人在变向的架空裴太太的权力、地位以及在裴家的份量。 如此一来,裴家就不用担心;宋安阳哪天闹出天大的事儿。 因为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人,就算不小心死了,裴家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一个不重要的人,裴家自然会有不重要的法子来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