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套话
风穆‘激’动地在我的身边看来看去,那个模样看上去有些神经质。,。 我觉得有些害怕,忍不住裹紧了被子把身子缩了缩。 这个样子的风穆看上去好陌生啊。他简直就像是一个毒瘾发作的瘾君子——我一点都不想要呆在这里了。 这时,我听见冯清安说:“娘子,身体借我用一下如何?” 我一愣,立刻明白,点头答应了他的要求。 冯清安笑着在我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表示感谢,然后,便占据了我对‘rou’身的控制权。 不过,这一次他仍旧没有将我的魂魄从身体里赶出去,反而取出了属于他的冯家‘玉’牌,直接将我的意识转移到了那里面。 我这才相信‘玉’佛和‘玉’牌果然是一对定情信物——不仅如此,还是让夫妻二人能够互相保命的法宝,其中美好的寓意不言而喻。 我藏在‘玉’牌之中,却能够神奇地以俯瞰的角度看见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就好像是坐在电影院的特别坐席里一样。 难怪藏在‘玉’佛里的冯清安总是能够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什么。感情我的一举一动压根就在他的全方位监控之中? 从第三方的角度来看,我自己的气质一下子变了。冯清安占据了我的身体,顿时透‘露’出一股清冷和傲慢来——那种上位者从小耳濡目染熏陶出来的气势,绝对不是我这样的普通人能够学得来的。 风穆显然也发现了我的古怪,皱着眉头,手有些戒备地向下扣出一个印法。 然而,他这防卫‘性’的动作立刻遭到了冯清安不遗余力的抨击:“你以为,凭你一届凡胎和那上不了台面的法术奈我何?” 风穆的脸‘色’顿时显得尴尬起来。他的嘴‘唇’翕动了一下,眼底隐约闪现出敌意来。 对于风穆来说,他是修道者、冯清安是鬼灵——自然也就是俗话所说的大胆妖孽了。 然而,风穆却硬生生压下了自己的警惕和排斥,用近乎恭敬的态度问道:“不知道此刻与我说话的是哪位前辈?” “哈,前辈?”冯清安嗤笑一声,不屑地说,“我可不敢当承天府梁家的人喊的这一声前辈。” “我并非梁家后人。”风穆平心气和地摇了摇头,“我不姓梁。” 可惜,他的这个解释实在是太蹩脚了:在这个技术发达政策开明的二十一世纪,改一下姓氏难道很难吗? 果然,冯清安完全没有被他说服不说,反而有一些被‘激’怒了:“你欺我不知这世上之事?” “您误会了。”风穆倒退了一步,显然是抱着不能动手就逃跑的想法,那狼狈的模样突然看得我很想笑。 冯清安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笑出了声来:“真不明白,娘子到底为何看上你这般的窝囊废?” 喂! 听到冯清安毫无预兆地将矛头转到我的身上来,我立刻愤愤不平地在‘玉’牌的空间里跺了跺脚:过分了啊!谁没有年少无知崇拜男神的时候,非要拿出来揭短会不会太没品了一点啊! 冯清安却低低地笑了起来,手轻轻在冯家‘玉’牌上摩挲了两下。 没想到,温暖的触感竟然从‘玉’牌表面直接传递到了我的灵魂上。我只觉得自己似乎被一只巨大的手掌包裹在内温柔爱/抚,每一下触碰都让我浑身颤栗。 原来这‘玉’牌还有这种十八禁的功能。 我面红耳赤、浑身发软,只能无力地哀求冯清安把手放开。 谁知道,我的哀求却让冯清安变本加厉起来。他改变力度和角度把玩着手中的‘玉’牌,顿时让我浑身发热如同火烧一般。 明明是个古代人,技术为什么这么好啊! 还有,这种变/态的定情信物到底是谁发明出来的?国师府真的不是一不小心将情/趣玩具和婚约信物拿错了吗? 短短几秒钟却让我度日如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冯清安总算是饶过了我,只是默默用手掌将整个‘玉’牌覆盖住,连带着,也让我觉得自己像是沉入了暖暖的温水里,只觉得无比的安全和愉悦。 我定下心来,重新看着冯清安与风穆‘交’锋。 只听他说:“承天‘花’印乃承天府不传秘法,代代由梁家家主为正统继承人种印。‘花’印随继承人修炼而盛开,‘花’瓣越多,修为越高,六瓣‘花’印已是重中之重。你说自己不是梁家后人,那么,你又是如何得到的‘花’印?而你所表现出的实力,也显然不配六瓣‘花’印!” 冯清安的话一针见血,顿时让风穆的表情变得尴尬起来:“您口中所说的‘花’印,和我的‘花’印似乎是两回事。” “两回事?”冯清安仍旧满脸狐疑,却依然给了风穆开口解释的机会。 风穆点了点头,说:“我的‘花’印,只是为了针对‘阴’债才种下的。” “继续说。”冯清安一脸高冷,偏偏用的是我的身体和容貌,看得我都快要错‘乱’了。 我忽然觉得自己好帅啊:这高傲自信的表情让我看上去如同富甲一方的‘女’王。 风穆则顺从地回答了冯清安的问题:“这六瓣‘花’印,种下的时候便是如此,不像是前辈所说的那样,依靠修炼增加的‘花’瓣数。” 冯清安一挑眉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但我身在‘玉’牌之中,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冯清安的心思:他只是在听着风穆所说的话,却完全没有信任他。 这也就是说,他在故意套话了。 此时此刻我不免为风穆掬一把同情泪:平时风男神‘挺’聪明的,怎么现在遇到冯清安,就开始变蠢起来了呢? 还一口一个前辈地叫个不停——我简直不忍心看了。 而风穆见冯清安不开口,继续老老实实地自己‘交’底:“这‘花’印可以使用六次,里面的力量专‘门’针对鬼差。现在用掉了三次,只剩下一半了。而承天‘花’印这个名字,也是我祖上的手抄本里记载的。我并不知道为什么前辈知道的版本与我所了解的版本差距那么大。” 冯清安冷笑了一声,说:“并非差距,而是……呵,原来不过是一群拾人牙慧之辈。” 风穆的脸‘色’僵硬了一下,显然听懂了冯清安话语里的嘲讽,但嘴上还是问道:“请前辈指教?” 可想而知,风穆是真的很想要挖掘自己的身世秘密。不然,他怎么会连冯清安冷嘲热讽的态度都忍了,把姿态放得那么低? 我都有点看不下去了:不知道风穆意识到自己正对着一个小了自己将近十岁的小鬼头低三下四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不过,冯清安显然已经从风穆那里挖到了需要的情报,所以,此时此刻他的态度还是很好的:“我说过了,你这声前辈我不敢当,自然,也没有什么需要指教的。若非要说来,我倒是有一句忠告。” 风穆微笑着说:“洗耳恭听。” 冯清安道:“若你并非梁家人,那最好从此莫要与梁家有半点瓜葛。” 风穆哦了一声,问道:“前辈与承天梁家有旧怨?” 冯清安冷笑一声:“承天梁家罪孽深重,不论是谁,怕是都与他们有旧怨。” 风穆苦笑了一声,说:“如果真是那样,我要谢过前辈提点了。” “嗯。”冯清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突如其来地秀了一句恩爱,“不和你说了。娘子的身体要吃不消的。” 说完,他就立刻将‘rou’身的控制权还给我。从‘玉’牌返回‘rou’身之中的感觉如同乾坤大挪移,一时之间我晕晕乎乎的,只是呆呆坐在原处。 风穆面‘色’古怪地说:“你家那只鬼灵倒是贴心。” 我点了点头,笑道:“他说,他是我夫君。既然如此,他对我好不是应该的吗?” 风穆追问:“那你呢?” “我?” 风穆单刀直入地问道:“‘阴’阳殊途,你究竟怎么看他?” 我一愣,说道:“我如何看他,和风教授好像没有关系。我知道风教授是为我好,但感情事您还是别掺和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