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时（二）
塞壬Ｃ纵飞舰从两架即将相撞的飞舰中间缝隙里，冲了过去。 飞舰相撞，在他们身后爆炸，巨大的冲击力迅速将他们往前推了一大段距离。 “这些飞舰看起来好像失去了控制。”银赫说。 塞壬边Ｃ纵，边说，“都死了呀，死人还怎么驾驶飞舰！？” 银赫想起他那变态的异能，默默地不说话了。 银色穿梭者在塞壬的手里就像是无往不胜的剑，总能以各种刁钻角度从能源弹、爆炸团里冲过去。 速度一直放在最大上，次次有惊无险。就这样，他们竟然在极短的时间内冲出了包围到达了主星低空。 银赫调出后视的光屏，身后已是一片狼籍，飞舰的残骸乱飞，爆炸还在继续。其他人觉察出了不对，立即与他们保持了距离。 他们只有一架飞舰，虽然塞壬的能力很变态，也只不过毁去了相当于一根毛一样数量的飞舰。 剩下的密密麻麻包围着的飞舰一致采用远程攻击，无数架飞舰同时发Ｓ能源弹，闪光连成一条弧形细丝。 这样全方位的话，任凭塞壬技术再好，也没办法轻易躲开。 银赫开始思索着塞壬他会怎么应对，不得不说，今天真是学到了，驾驶飞舰这一块的技术，不光要稳、快，还得敢于面对任何阻碍，更重要的是得疯狂一点，就像星际飞车一样。 “知道为什么没有我方的飞舰出来迎敌吗？” 塞壬突然的问话拉回了他的思绪，“为什么？” “因为主人把这一通子破烂交给我们了啊。” 银赫仿佛确定般的又看了一眼光屏，后边的能源弹快和他们撞上了，当然还有能源弹后边虎视眈眈的敌方飞舰。 数量惊人到几乎已经将天际铺上了红色，形同火焰在熊熊燃烧。 这么多的飞舰，交给他们两个…… “不管怎么说，先解决后边的能源弹。” 银赫说完，凝神聚集异能，他算是发现了，塞壬根本就没有要处理这些能源弹的打算，这是直接扔给了他。 “空间·折回” 新造一个折回空间，以一个空间口直达另一个地方。 黑色虫Ｄ般的层面包裹在银色穿梭者之外，能源弹一齐到达之时，刺眼白光一闪，天际响起巨大的轰隆之声。 敌方飞舰被反弹回来的能源弹击中，瞬间爆炸蔓延，火红色的花朵齐放，渲染着背后的惨烈。 塞壬停下了飞舰，将银色穿梭者掉头对准了敌方剩余飞舰，形成对持之势，以一敌万！ “会压缩空间吗？”塞壬问。 “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当然是将他们一次灭了。” “空间压缩爆炸？” 银赫猜测，这样也行，凭他的能力应该能坐到，不过可能要花费大量异能，毕竟数量太多，范围也太大。 如果到达他的异能上限，他可能得花点时间去恢复了。 “不不不，你只用将空间压缩就行了，剩下的交给我。” 银赫几乎是瞬间就理解了他的意思，塞壬是想将他们两个人的异能结合起来。他做不到两种异能同时爆发，但他可以和别人的异能配合。 塞壬的杀人异能很明显是有空间范围限制的，可如果他将整个飞舰队纳入一个空间，再将这个空间压缩到塞壬异能范围之内。 呵，还真是要一次全灭。 他突然明白了阿特兰为何选的塞壬，真是个可怕的人。 塞壬歪头看向他，“明白了？” “当然。” 塞壬兴奋到变态地笑着，笑声压抑滚动在喉咙里。 “空间·压缩” 迅速扩张的光圈，如平地画圆，将整个飞舰部队纳入其中，突然，在圆上每隔一段伸出一条细线向圆心延伸。 直至抵达圆心，如被直线切成了无数块又合在一起的圆盘。这个大圆开始缩小，圆心发力，无数条半径拉动圆圈，越缩越小。 直至快要淹没在了飞舰群里的时候，塞壬才兴奋着爆发异能。 “杀人” 这两个字就像是一个开关，语落的同时，那些飞舰迅速乱窜起来，撞成一堆，飞舰被撞的残破不堪，甚至直接爆炸。 看到这幅场景，银赫突然想起伽德在书里关于永恒星战斗的一句话，“我杀了人”。 那个时候，他的心情是不是就像现在的自己一样。不知道是哪个时候的曾经，他还是个连对着海盗开枪都不敢的人，而现在…… 不过人都是会变的，强大了，就得牺牲点什么。 这很公平，没什么不对。 “完工，我们走吧。” 塞壬一推Ｃ纵杆，银色穿梭者向地面高速俯冲。降落时，他仍然不减速度，飞舰在研究所顶层着陆场上颠簸了数下才稳了下来。 银赫颇有些无语地收回手，是刚才为稳住身体不得已去扶住舱壁的。 从飞舰里出来后，银赫就更无语了，阿特兰竟然连防卫系统都没有开！不，或者说面对巨大的飞舰群，他除了给他们发了条讯息，什么都没有做！ 真不知是不是该说他句心大，还是其他什么的，也真难为那些人，半天摸不到头脑，连攻击都不敢贸然。 不过话说回来，这次围着主星的飞舰群，感觉实力真的特别差，空有其表。甚至好像连个指挥的人都没有，完全一盘散沙。 同塞壬一起，两人到了底层阿特兰办公室。他正在清点检查研究所战力，墙大的光屏上，全是底层的构造图。 银赫这才发现，原来底层是将整个主星掏空了建成的！研究所那一块区域和底层比起来，就像森林与一个树。 不愧是阿特兰啊，他就知道主星绝不会外表这么简单。 “主人，已经清理完毕。” 塞壬汇报，他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那种近乎疯子的兴奋已经不见了，唯有眼里还涌动着什么。 银赫想起他们第一次见到的时候，那时他就觉得这个人很怪异，果然不是他的错觉。 “嗯。”阿特兰回应。 “这次的只不过是群跳梁小丑罢了，不用在意。” 银赫疑惑，“不死女神的手下就是这样的程度吗？” 若真是这样，那就与它的实际不符了。 “当然不是。”阿特兰转身，坐回了座位，“这些只不过是那群白痴研究出来的废品，给他们架飞舰也不会用，战争就更不在行了。” “废品？” “就是原来从我们这里被赶出去的那群人，仗着自己学到的皮毛，乱鼓捣出来的，我们称之为废品。在帝国，他们的叫法是达刻。”塞壬解释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