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若有牵挂谁相依
洛大人府邸建好了。 洛大人请我们去品茶论道。 洛大人还请了东方小姐。 啊?什么?二皇子也要去?啧啧,这可如何是好,打起来帮谁啊? …… 下朝,一干官员惴惴不安,思量着两鸳相争帮谁打架这个伟大的命题。 是以到现在,没思考出个结果来? 有人大才,一语道破天机。 “哎呀你我烦恼什么?让东方小姐自行决断不是更好?” “哎呀老李你大才你学富五车你办法精妙,怎么早不说?” “老夫看见东方府的马车才想起。” 啊?!马车?!! 此时下朝,也就算是刚刚用早膳的时辰,怎会看见东方家的马车?! 有人从曼陀罗暗纹华贵马车上踏下,看见洛星河府门前这马车,眼睛一眯?不动声色。 “欢迎各位光临寒舍,寒舍粗鄙,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 洛星河带着官方的笑容,下车迎门? 他看见司马玄的一刻愣了一愣,却没有表现出太过吃惊的样子,是谁始终彬彬有礼,进退得当? “不知洛王光临大驾,有失远迎,失礼失礼。” 沔南一行回来,除洛星河算是副手,又青年官高赏无可赏之外,算是司马玄收获最大? 特批封王出宫,另辟府邸,封地沔南,黄金珍珠赏赐无数,数不胜数。 客厅,有人大吃大喝,毫不客气? 进门…… 一众人目瞪口呆? “哎呀几位大人快来,星河今天备了这许多糕点,快来尝尝?那味道倒是不比外面差的,星河你厨子请的不错。” 她一边大快朵颐,一边含笑讲评,倒是与素来无异的。 东方雁抬头看见司马玄?愣了愣。 随即收敛了笑容,缓缓放下手中糕点,举止端庄娴静,有人起身行礼? “民女见过皇子殿下。” 司马玄负手而立淡看不语。 有人悄悄看了看司马玄脸色,默默为东方姑娘捏了把汗。 洛星河见了,赶忙出来打圆场? “洛华,要叫洛王殿下了,封赏的时候你也在,怎么这般不上心?” 她呐呐,一声不明所以的惊疑—— “啊?” 有人淡嘲冷笑。 “怕是都打瞌睡去了,连自己赏了什么都不清楚吧。” …… 你丫要不要这么了解? 她扯了扯唇角,垂首听训。 “洛王教训的是。” 她除了不用对皇室以外的人行礼之外,其余一概漠不关心。 今日她擦了淡淡的脂粉,唇点淡粉口脂,相较素日苍白的脸色,平添三分娇艳? 他心里一扯,看了看洛星河。 她这般费心打扮,是为他? 他不叫起,她也不管,径直理理衣裳起身,是谁暗含挑衅,却面色不改? “洛王驾到,想来不是为了摆架子的,还请上座。” 他不冷不热淡淡嘲讽—— “你倒是一点不客气,人家主人家还没发话,你急什么?” 洛星河也看出司马玄有意刁难,赶忙出来打个圆场? “洛王说笑了,东方小姐与我交情颇深,算是半个主人也不为过的。” 有人一震,看了看她不置可否的神情,缓缓一笑? “你倒是见谁都不客气。” 她冷嘲接招—— “自然不是跟谁……都需要像跟洛王这般客气的。” 有人察觉到气氛一时打闪了火花,纷纷讪讪后退半步,看这厢情敌俩没较真儿,怎的这努力想撮合的人反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而一副水火不容的样子? 今天一行……不简单啊。 有人擦了擦冷汗。 “洛华,这桂花酥我专门让人给你做的,你看怎么样?” 她浅浅尝了,含笑,“很好。” 司马玄也淡淡尝了,含笑。 “明明我觉得我和你一起吃那次,好很多。” …… 这是挑衅? 别想了,傲娇玄不会承认的。 她也笑。 “和不一样的人吃,自然有不一样的味道,怎能相比?” 他冷笑。 却有人嗓音温润,独独对她柔情似水? 洛星河取过茶盏,奉上。 “洛华,这绕春寒,说来还是你采的,你自己尝尝?” 茶香渺渺,氤氲他温柔浅笑,说道? “你的那罐我一并带回来了,一会儿你取回去吧。” 不等她开口,又有人冷冷接话。 “洛大人好细腻,这琐碎玩意儿也记得收拾。” “洛王过奖,上心的,自然记得真。” 洛星河淡淡回道,又继续道—— “只怕洛华五月的生辰,有人有心,却没人给她过才是。” 她一颤,落了手中糕点,落在盘中,震得盘子也‘叮铃’一声。 他也是一颤,看向她。 恍惚想起她取了熊胆回来就开始发烧那天,是什么时日?她那般努力地趁夜而回,是什么心情? 算荣锦历似乎不对,若算轩辕历,似乎…… 她却淡淡回了。 “星河,我素来不喜欢过生日的,那是我娘的忌日。” 洛星河却不放过,一句话似乎也带了淡淡的挑衅? “你不过是一回事,有人记不得,是另一回事。” 她面无表情抿了口茶,似乎欲言又止,又抬眸看了看他?他却将视线撇向一边。 她苦笑。 “星河,我的茶在哪?给我拿来吧,今天我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改天再来找你。” 洛星河意识到自己失言了,歉然一笑? “你不舒服?不如就在我这歇歇?” 他离得近,恍然能看见她额间薄薄的细汗,低声耳语—— “很难受?要不要先去看看大夫?” 她似乎想了想,轻轻点头。 “哦,那我先去找楚御医看看吧。” 那边嘀嘀咕咕,太远听不真切,却隐约能听见御医二字,御医? 她? 却只能找相熟的楚御医,司马玄轻轻挑眉? “正好我有事要回宫一趟,要找楚御医?东方小姐要不要同路?” 她看着他,眼中三分考量? “不必了,我乘马车来的。” 他依旧霸道不容拒绝,再开口已经做了决断。 “让他们回去,一会儿我顺路送你。” …… 她婉言正要拒绝,司马玄手一招,扶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听他淡淡吩咐。 “让东方府的马车先回去,东方小姐用不上了。” 她伸手阻止,扶风已经一溜烟般消失了踪迹? 留她呐呐看着…… 洛星河探究的看了看司马玄,又转头看了看东方雁?不动声色。 “既然如此,劳烦洛王殿下。” 他垂睫浅抿一口茶,掩饰心绪波动,却听司马玄冷冷笑道? “本宫分内之事,无须洛大人劳烦。” …… 怎么有火光乱闪?怎么有惊雷炸响?怎么有硝烟弥漫? 错觉! 一定是错觉! 天气太热了一定影响思路,现在看到的一定是幻觉!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小说网友请提示:长时间阅读请注意眼睛的休息。推荐阅读: -----这是华丽的分割线- 曼陀罗暗纹的马车远远驶离,洛星河站在门前淡淡望着,眼底不知是惆怅或是失落? 东方雁此刻却是分外迷惑不解的,这人明明不想理她,何必揽下这些私活儿? “你……” “你很吵。” 她刚说了一个字便被他冷冷打断,埋首在文书中不做言语。 她无奈,心口有些抽痛,额间细汗连连?也不再开口。 “我……” “你要做什么都可以,不用跟本王汇报。” 她恍惚想起了在他们找到她那夜,他也是这般古怪的态度,这句话给她的感觉和‘东方小姐睡哪,还需要和本宫汇报吗’如出一辙,她不知道,自从出了那村落,似乎一切都改变了? 他们之间咫尺的距离拉锯隔离,间隔一个天涯? 她不再纠结,躺在软垫上蜷成一团,不再开口。 没看见他从文卷中抬起眼来,看着她又蜷成一团,每每又想起她每夜都睡不踏实,总是蜷成一团,缩在他怀里,眉心才稍稍舒展? “你都不问问我为什么嫌你吵?” 他蹙眉,低低呢喃,自言自语。 她背对这边,不曾言语…… “星河过去星河过来,我很烦躁。” 他淡淡开口,终于承认了不快的缘由。 却始终不见她回身,是不在意吗? “东方雁你有没有在听?” 他凑上去,却看到东方雁神色有些苍白,缩成一团似乎很冷的样子,眼皮沉沉阖上,竟是睡着了? 他苦笑,感觉自己像被冷落的怨妇,抱怨丈夫的不忠? 此时却没再吵她,从座椅下抽出厚厚的披风为她盖上,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她时常畏冷,不注重小结,总在需要披风的时候找不着用的,这些默默的准备? 不必告诉她了。 他又想起,十余年来从没为她过过生辰,她自己似乎也从没提过,而那日匆匆赶回满身狼狈,终究是不想一个人冷冷清清的过不是? ‘上心的,自然记得真’。 被洛星河那般说,他惭愧,终究是对她关心不够吗? 他觉得风月情场厮混过久,许多时候那些谄媚的女人总是会故作不经意的提起—— ‘哎呀,下个月居然是奴家生日?险些忘了。’ 当真忘了? ‘殿下你看看?人家手好疼。’ 疼?哪?他怎么看不出来? ‘怎么了?’他寻找半晌,指甲刮坏一小块…… ‘殿下,你看那身衣裳多漂亮?你觉得奴家穿上,怎么样?’ 他懒得想,随意的应了。 此刻—— 他看着她,神情微恼? 那些女人时刻记着提醒记得装作柔弱,那才是聪明!这蠢女人,怎么丝毫不懂?! 想起她手腕上伤口被他无意扣住,鲜血渗出,她竟然还记得先来擦了他手,怕他察觉?她苦苦隐瞒,他故作不知,究竟是对她太过冷漠,以至于此刻相对无言? 愚蠢之极! 不知是说她,还是说自己? 他越想越气,手紧紧握拳,看着这女人咬牙切齿了半晌,终究低声吩咐一句—— “扶风,架稳点。” 外面不曾回音,那马车稍稍慢了些,平稳了些。 他看着她缩在一旁,又看了看满手的公文,终究是再看不下去? 此时默默坐到她身边,淡淡伸手拢着她,没注意自己紧皱的眉头也稍稍舒缓,感受她浅浅的呼吸匀净似乎才觉得分外安心。 相处几月,习惯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真是…… 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