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如果我是凶手（上）
晚餐后短暂的相处时间显得特别的珍贵，虽然杨诗云非常反对林涛熬夜加班工作，但她也知道林涛此时身份与工作的重要性，尽管心里恋恋不舍，却还是得放手让他离开，就当是，男人以事业为重吧！ 林涛独自回到瀛洲区法医病理室，没有人在等待协助他，因为他事先并没有通知，也不需要。 他就是这样独来独往，有想法就立即去证实的人。 彻底检验骨头的工序非常复杂与繁琐，有的环节需要等待的时间很长，这次他回来不仅是检查骸骨，还带回来了骸骨被挖掘出来地里的泥土，林涛没有浪费一秒，即刻开始。 在林涛辛勤劳作的同时，汪淼几人也没闲着。他们下午主要针对李二牛的人际关系网再次做了仔细的调查，效果还是有的，各方面的重复信息指出，李二牛与张璐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分手，在收到张璐邮寄过来的礼物时，李二牛曾亲口向外界炫耀称前女友对自己念念不忘，分手了还有礼物收，很是得意。 前女友，如果是这样，与李二牛关系良好的孙晓是不可能不知道这个事情的，那么他在昨天脱口而出的女朋友指的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张璐，那是谁呢？会是张倩倩吗？如果是张倩倩，那她对杨诗云所说的话很有可能就不是真的。 天啊！晚间碰头整理线索和思绪的几个专案组成员头都要炸了，怎么跑了一圈又回来了，还真像林涛所说的一样，鬼打墙！ 甚至包括方荀，他也是感觉到这个案件没有那么简单，心中还不忘恶狠狠的咒骂F。 下午的时候，方荀心血来潮，有个主意，他告诉了汪淼，汪淼一听，觉得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于是汪淼并没有安排与孙晓谈话，反倒禁止任何人与孙晓见面或者接触，他特别指示轮流监视保护孙晓的几个人可以偶尔制造出一些响动，但要小心隐藏自己的行踪。 从方荀那里得知，昨天林涛撒下鬼怪的种子还没那么快生根发芽，他需要时间，给孙晓一些特别的待遇。 也正是方荀的这个点子，让正直从来不使用旁门左道的汪淼也邪恶了，也是采取了非常手段。 恰如今天杨诗云所讲，凶手犯案的特性有可能是以时间作为节点的，如果真是那种情况，那么他们所拥有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虽然孙晓方面没有收获，但是远在海威市的刘丰却是给他们送来了大礼，对于其每年邮寄东西给李二牛的目的，那家伙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听说西黄村现在发生的大案，又得知自己的行为与该案有关，是吐都吐不赢，生怕自己着了套。刘丰与黄峰是表堂兄弟、与李超是隔房的堂兄弟，但刘丰与李二牛的关系不怎么样，小时候还常被他欺负，每年邮寄东西给李二牛确实是受人所托，此人并非其他，而是第一个失踪的黄峰。 这五个所谓的乡村古惑仔的关系果然是复杂的，黄峰为什么会委托刘丰连续三年以张璐的名义给李二牛寄东西呢？他跟张璐是什么关系？难道是怕李二牛和张璐分手会伤心？他是这么体贴的人吗？ 这又是一条需要费力才能查清的线索。 假设……，一群人聚在一起，开始不断的假设，这个时候的专案组，每个人都是小说家，每个人都开始幻想自己是凶手，好在大晚上的没人经过卫生院，要不然如果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估计第二天西黄村的村民们都不会出门了，简直是疯子！ “我认为，张璐是李二牛的女朋友应该没错，不见得孙晓提及过‘女朋友’这个词，那这个人就一定和此案有关。我们会不会把案件复杂化了？假设我是凶手，也许我早就和这五个乡村古惑仔有仇，反正他们在村里也没干过什么好事，我趁着他们挖出一具骸骨的这股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他们一个一个的杀掉，然后再嫁祸到女鬼头上，没有人知道会是我。即便是最后查出杀他们的是与他们有仇的人，我也不会是唯一一个有嫌疑的人，他们这些年得罪的人又不止我一个www.shukeba.com。” 方荀首当其冲，他确实认为大家把案情复杂化了，这几天的线索头子太多太杂，他们耗费了大把时间与精力去核实这些线索的真实性，然而最终却走回原点。 “那黄峰委托刘丰每年以张璐的名义给李二牛寄东西是为了什么？” 范磊心中没有那么多的假设情况，他满脑子只有一堆待解答的问题，所以，当方荀说出自己想法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是让方荀解答这些未知的问题。 “也许，黄峰就是这么一个多愁善感的好兄弟也没定啊！他怕李二牛伤心，特意委托自家兄弟给李二牛寄东西。当然，也有可能李二牛和张璐的分手有黄峰的原因，他内疚，所以才会这么做。” 方荀坚持己见，甚至有的人还支持方荀的这个想法。 “我觉得不见得，会不会是这样：孙晓所说的‘女朋友’其实就是张倩倩，所有的人其实都是张倩倩杀的。假设我就是张倩倩，能够跟李二牛在一起本就不容易，因为我爸爸是警察，而李二牛几人是村里出了名的混混，我是顶着压力和他在一起的。我这么辛苦地和他才走到一起，但是黄峰却借着张璐的名义每年都给李二牛寄东西，为了独占李二牛，我只有把他给杀了然后把罪名转嫁到女鬼身上。可是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我杀了黄峰之后被张二牛知道了，为了保守秘密，不得已我又只能把他给杀了，没想到杀完他出来的时候被他的邻居给发现了，迫于无奈我只有装女鬼吓他们。” 一直不说话的段晓飞开口了，把几日来他的推想说了出来。 可是紧跟着问题来了，段晓飞问道：“那杀李二牛和李超呢？” “这很简单，我是把罪名往女鬼头上扣的，挖出骸骨的是五个人，现在杀了两个，那剩下的三个当然也要杀掉才行。而且李二牛摆明了忘不了张璐，根本就不顾我的感受，杀了他，成全自己、解放自己。” 似乎范磊预料到段晓飞会有问题提出来，所以当他听到段晓飞的问题，答案理所当然地就出来了。 “可是，你怎么就知道是黄峰假借张璐的名义给李二牛寄的东西呢？我们可是费尽千辛万苦，还联合了海威市警方才得知的呢！” 段晓飞不死心，不过这倒是把范磊给问住了。 “呃……，或许是黄峰自己不经意的时候说出来的呢？一定是这样！我们后来查找是因为他们都死了，没有人知道嘛，所以才费力呀！” 范磊解答完这个问题之后，发现这个答案好像连他自己都不能说服，讪讪地闭上了嘴。 接下来，方荀似乎推翻了之前他的推测，又给出了一种新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