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情敌间，谈心
其实，伤愈后，两人便被繁重的课业压得透不过气，既要追落下的课，又要学新的课，每天睡觉的时间都少了两个小时。直到元旦，两人成绩才真正地赶了上来，所以他们约好这个假期，一定要疯狂肆意地玩个痛快。 瑞雪纷飞在元旦假期里，小鱼却拜倒在东宇的蛮横无理中。因为东宇觉得小鱼太不懂玩乐了，就拉着他出入各种以前自己经常找乐子的场所。上午，东宇硬拉着小鱼细滑的手教滑旱冰，下午，又把小鱼拖到泳池，强行地托着小鱼平滑的小腹教游泳。反正觉得什么运动可以和小鱼亲近，就专门挑什么运动教。 一直以来，小鱼的运动细胞少到只能应付广播体cao，所以现在他只能任凭东宇摆弄，强忍住东宇的各种sao扰，认真地学习着。他觉得奇怪，就问东宇：“你怎么什么运动都会，而且看上去都是老手，你都什么时候学的？你以前都不上学的吗？” 以前没有小鱼的时候，这些泡妹玩乐的经典场所，就是东宇少爷的第二个家，但是东宇不会把这些告诉他，而是和他说：“有些事情，就天生的，就像老子从小就帅一样，没办法的。” 天冷地冻的，到了晚上，两人实在不知道到哪里运动了，所以东宇就想起了另一个娱乐场所，游戏厅。东宇觉得小鱼一定没去过，而且觉得小鱼一定会喜欢，因为没有男生不喜欢电脑游戏的。所以东宇诱惑地说：“我带你去打游戏，保证你喜欢。” “那里我们能去吗？” “有啥不能的，我们虚岁19了，你还没摸过电脑吧？哥，带你飞去！” 小鱼确实被东宇说中了，看穿了，便答应了一起去看看。当时最火的电脑游戏就是《红色警戒》，虽然已经流行一段时间了，但是对于没接触过的两人来说，还是充满了新鲜感的，所以两个人趁着三天的假期，赶紧练了起来。 《红警》对于每个男孩子都有着很有强大的吸引力，对小鱼和东宇好像也同样起作用。他们玩了几次以后，确实有点上瘾了。虽然上学后，还是按时上课，但是开始会偷偷背着高英出去打游戏。高英是有些察觉了，但是两个孩子说是在学校吃晚饭和上晚自习，所以她选择相信，因为她不愿意轻易地怀疑自己教出来的孩子。 不久就要到摸底考试了，高三每一次考试都很重要，老师看得非常严，特别是对小鱼这样要出成绩的学生。老师们都眼巴巴地指望着小鱼能考清华北大那，而且他考上了清华北大，班主任也是会有奖励的，而且会获得荣誉和尊敬。 摸底考试如期举行，最后考的科目是语文，也是小鱼最擅长的。他很快就答完卷子，准备进入全面检查阶段。 两人考前已经约好了，考完就去撸几局《红警》。东宇撇见小鱼答完了，看着自己也答完了，就想也没想拿起小鱼和自己的卷子交给了老师。然后他拉着小鱼如风般地向游戏厅跑去，“赶紧走，还能多玩一把。” 因为小鱼一直改不掉丢三落四的毛病，所以自从那次化学竞赛以后，他不管什么考试答完卷后，都进行全面检查。可是这次没有检查卷子就和东宇出了教室，所以他心里一直很慌，很担心。东宇看透了他纠结的心，立马保证并安慰说：“别想了，你肯定还是第一名，我保证！专心打游戏吧！我们只是合理利用时间而已。没有做错什么？” “真的吗？” “真的。” 小鱼仍然默默地担心着，但是最终还是抵不过游戏的诱惑，开始和东宇疯狂对阵起来。 摸底成绩如期而至，还好东宇和小鱼的总成绩都保持着以前的水准，但是小鱼的语文试卷却很能说明问题。班主任发现语文卷子有些简单的题竟然错了，最重要的是，作文里面错别字很是不少。班主任知道，对于小鱼来说，这么多的低级错误，肯定是不正常的。问了监堂老师，才全明白了。 班主任无奈之下，给高英打了电话，说到，小鱼最近上课有些会走神，而且语文考试的时候提前交了卷，导致作文里面有很多错别字没检查出来。这些事放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在小鱼身上的。班主任还请高英关注一下小鱼最近的变化。 小鱼和东宇如常地下学回家。高英做好饭了，就对两个孩子有些严厉地说：“你们把你们摸底卷子拿给我，然后先去吃饭，我等会吃。”东宇没觉得哪里不对，但是小鱼却心里感觉不妙，他自然也是做贼心虚。东宇看见他一动不动地看着高英翻卷子，就体贴地说：“赶紧吃饭，等我喂你那？” 他毫无心情地回了一句：“你吃你的！别管我！”看见小鱼还是不动，东宇就来了暴脾气，就夹了一块大rou伸向小鱼的嘴，“来，来，给我张嘴，哥喂你一块rou！” 小鱼洁癖，很自然地打掉了东宇筷子上的rou。 高英此刻发话了，带着特别严厉和冷峻的眼神，“你们两个给我到那边跪着去。” 东宇自然没有见过高英这个状态，但是小鱼知道母亲是真的生气了。小鱼是很怕，倒不是怕自己被打，而是怕母亲生气会犯胃病，特别是在没有吃晚饭的情况下。 他看见东宇还懵在饭桌上，立即硬拽着东宇到客厅中央跪好。母亲让他自己说，他也知道自己卷子漏洞百出，而且确实背着母亲打过游戏。小鱼按照以前的套路，自觉地罗列出自己犯过的错误，“第一，我瞒着mama去打电脑游戏了，应该挨十下戒尺。第二，我为了多玩一会游戏，考试不认真，没有检查卷子，丢了好习惯，应该再挨十下戒尺。” 东宇听到戒尺两个字，一直在怀疑小鱼在开玩笑。东宇认识的高英阿姨，总是那么和蔼可亲，特别民主，特别宠爱他和小鱼的。直到高英从房间里拿出半人高的戒尺时，东宇才知道小鱼说的不是玩笑的。小鱼伸出白皙的双手时，东宇马上开始大包大揽地说：“小鱼打游戏是我教的，考试没考完也是我硬拉他出去的。你要打就打我，我皮厚，禁打，打小鱼，不行，而且本来都是我的错。小鱼的手还要学习，还要写字那！” 高英内心如刀绞，佯装冷静，然后冷漠地看着已经把身体挡在小鱼身前的东宇。她带着严厉目光，毫不留情地对着东宇说：“你别急，马上就到你。还有，我不会打你们的右手的，所以不会影响写字和学习。” 小鱼用力把东宇推开，让他离远些。东宇依然猜测高英应该不会真心打小鱼的，毕竟小鱼已经那么乖了，这个错误在东宇看来也没有那么严重。可是当高英开始下手后，东宇才知道高英根本没有留余地，每一下都是重重地打在小鱼掌心最嫩的地方。小鱼也不知道躲着点，硬生生地挺着，也不喊痛也不求饶。东宇实在看不下去了，抓住小鱼的左手，在高英的戒尺落到小鱼手上时，用力向下压，好让小鱼的左手有些缓冲，不至于每下都实打实地打在上面。小鱼和高英同时用严格地眼神逼东宇松手，他不愿意松手，还狡辩道：“小鱼还是年级第一名，你为什么要打他。就算他打游戏也没耽误学习呀？” 高英根本不听东宇的辩解和维护，继续地用力地打着小鱼。东宇心里默默地数着，希望这20下戒尺早点过去。第20下戒尺刚到，东宇迫不及待的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够了，到我了，到我了，剩下就打我吧！” 高英怎么能不心疼，但是每家有每家的规矩，她必须说给东宇听，“东宇，自从你的父亲把你交到我手上，我就把你和小鱼一样看待，不偏不倚。你说你错在哪里吧？” 东宇知道小鱼被打了20下，自己不想比他被打的少，因为本身自己的错误就比小鱼重。他学着小鱼的模版说：“第一，我也瞒着阿姨去打游戏了，多少都耽误了学习，应该挨10戒尺。第二，我考试提前交卷，没有检查卷子，应该再挨10戒尺。第三，我不但自己打游戏，还强迫小鱼和我一起玩。应该多挨10戒尺。” 小鱼一听，连忙和母亲说道：“不对，东宇没有强迫我。妈，我还有一个错误没认，你和高叔叔让我好好带着东宇学习，我没有管好自己和东宇，还带着他打游戏，我应该还差10下戒尺。” “什么时候你带我去的？我的板子不用你替我挨，你给我滚蛋。”东宇急忙打断小鱼的话。高英内心不忍，但依然严厉地说：“好，我先打完东宇20下戒尺。小鱼，我会再补你10戒尺。” 被打是逃不掉了，他们只能硬挺着。高英平时的教育可以很宽松，很民主，就是因为她在关键时刻决不手软。她懂得在必要的时候，一定要让孩子们记住教训，让他们不敢再犯。 打完以后，高英开始说服教育，她还是保持着严厉的语气说道：“东宇，我一直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所以你们都给我记住，我不要求你们和别人比，只要求你们和自己比。我不管你们每次考试考多少分？但是我要求你们对待考试都要认真。还有你们别觉得你们成绩没有下降，打游戏就是对的。你们敢说你们上课没有因为打游戏走过神？你们敢说你们每次都在学校上晚自习，而没有跑去打游戏吗？你们学会了欺骗家长和老师，所以不能不重罚！等你们步入了社会，会有更多的大大小小的考试，我今天就要教会你们必须认真对待每一次考试，因为你们不知道哪一次考试将会决定你们的一生。还有，小鱼，妈再补你10戒尺，你应该没话说吧！你的问题可比东宇大多了。自从初中那次化学竞赛以后，你就养成了复查试卷好的习惯，而且你的这个好习惯是用你自己扇自己两个耳光换来的，你没忘记吧！你现在玩物丧志，所以你伸出手吧！” 东宇从小母亲就不在身边，高大壮对他的教育也很有限，更没有给他讲过什么道理，左不过就是打他一顿，骂他一顿。经过2年的时间，他在心里早就把高英当妈了，只差一个称呼而已。高英对东宇甚至比小鱼还要用心，东宇是能感受到这份真真切切的母爱的。 小鱼执着地伸出手，“妈，你打吧！可是您能不要生气吗？你注意你的胃病。” 高英强忍着泪水，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在孩子面前哭，她不能让孩子看见自己的心软，要让孩子知道自己是惩罚分明的，该严厉的时候，就不会留情，这样才能对得起两个孩子。从来没有人如此地管教过东宇，而还能让东宇这样甘心情愿。东宇知道自己心中的母亲就应该是高英这个样子，他抓住高英手中戒尺喊道：“妈，您以后就是我妈！我们不敢欺骗您了，我求你别打小鱼了，求你了！你打我，以后你就打我！” 这一声‘妈‘叫得让高英坚韧的心化成柔水，她觉得为东宇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但是她还是狠狠了心，迅速地再打了小鱼10戒尺。她再也忍不住泪水了，跑回房间，关上房门。她拨通了高大壮的电话，因为她心中难忍的心疼也需要释放，高大壮已经成为她心中新的精神支柱了。 高大壮听着她边哭边讲，甚是欣慰，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去安慰她。高大壮不懂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然在这个情况下，对高英说：“英子，等我回去，咱们结婚吧？” 高英听见他这样说，心里甜，但更羞，“高大哥，你说啥哪？人家再和你讨论孩子们的问题那。”她也一个人勇敢了太久了，该有个肩膀靠靠，有个港湾撒撒娇了。 “对，对，对。两口子就是应该经常聊聊孩子们的教育问题。但是，偶尔也要给我们自己一些空间。哈！”高大壮突然变得油嘴滑舌，高英还是有点不太适应的。 高大壮接着说道：“英子，别哭了，孩子的事情都让你管，是挺难为你的。这两年我总是在北京，真的是辛苦你了。我准备回去了，这边留给老王他们。小鱼和东宇高三了，我得多陪陪他们，以后上大学了，就见不到了。” 高英不想让他为孩子们分心，“怎么就看不到了。等我们老了，无聊了，就让他们回来给我们捏肩捶背，他们还敢不回来。你要拼事业，你就放心拼，别说两个孩子这么乖，就是换两个不懂事的，我也能应付得过来。但是你确实要多回来看看东宇，东宇现在变化可大了，学习越来越好，而且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小少爷了，除了在小鱼面前，哈哈！” 高大壮心知肚明，“东宇变化大，还不是靠你和小鱼，以前，我真是拿他没办法！还有，你别老向着东宇，别让他老是欺负小鱼。你也别老和我说东宇，你也和我说说小鱼，小鱼也是我儿子，我也心疼！” 东宇捧着小鱼被打伤的手，仔细地端看着，小鱼倔强地不让他看。他看着自己的手还好，但是小鱼手皮已经皱了，而且还有些血丝溢了出来。想着想着，看着看着，他就环抱住小鱼，眼睛也开始热了。 小鱼不解风情，“你哪里学得毛病，赶紧松开我！” “老子愿意，你管我！”他眼泪滑过硬朗的脸庞，滴在小鱼的脖颈窝处。 高英突然想起得赶紧看看孩子们了，所以挂了电话，走出了房间，看见二人跪在原地，东宇还挂着泪滴，“起来吧！吃完饭，赶紧休息。东宇，让妈看看你有事没？” 小鱼有些吃味儿，马上嫌弃地对东宇说：“丢人，爱哭鬼。” “晏伯瑜，我为谁哭的，你还敢笑话我？妈，我没事了，但是，晏伯瑜，你现在有事了。”东宇说完，就用粗壮地手臂钳住小鱼细长脖颈，把他架到房间里。然后三下五除二地就扒掉了小鱼的裤子，然后用蛮力使小鱼趴在自己的膝盖上面，照着小鱼的屁股就一顿乱拍，一边打一边问：“你还笑话我不？” 小鱼手上有伤，还伤得不轻，而且论力气也逊色东宇不少，只好求饶，“行了，我服了，我不笑话你了。” “可是我还没没打够！” 高英在门外看着自己的两个活宝儿，温馨地笑着。 “妈，你儿子打我，你不管你儿子吗？你要看你儿子被你儿子打死吗？”小鱼念着绕口令，求救道。 “小鱼，妈听不懂。再说，都是我儿子，我怎么管？你们两个人各凭本事就是了。” “妈，我可是你亲儿子！”小鱼机智的回答道。 东宇也不服输，“好像谁不是似的？对不？妈！” 高英听见这话，心里好像能挤出蜜，但是还是帮小鱼求饶道：“东宇，留点儿以后打，别一次都打完了，匀着点打！” 东宇想想也是，马上遵命地说道：“yes！mymum！” 高英想起得给高大壮报个“平安”，所以她马上和两个儿子说：“小鱼把饭热一下，然后你们赶紧吃饭，今天晚上别看书了，早点休息，我去给东宇他爸打个电话。” 小鱼吃味儿吃习惯了，嘟着嘴说：“都是你儿子，干嘛每次都让我热饭热菜的。” 东宇掐着小鱼吃醋的脸说：“你又欠揍了，是吧？” 高英回屋，给高大壮打了很久很久的电话，很详细很详细地讲诉了两个孩子的事情，还说了东宇叫自己妈的事情。高大壮一直没有话没说，认真欢喜地听着高英的滔滔不绝，只是最后说了一句：“真好！这样的生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