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环宇之鱼在线阅读 - 第五十九章 分离的前奏

第五十九章 分离的前奏

    东宇的亲生母亲樊小溪,定居到了香港以后,一直在寻高大壮。两年前,她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联系到了高大壮。她找高大壮的目的,就让东宇跟她去香港。高大壮不可能同意,也瞒着东宇此事。

    现在,东宇和小鱼的事情来的突然,高大壮来不及安排东宇去国外读书,而且即使去了国外,他也不放心。所以索性就让东宇去香港,毕竟樊小溪是东宇的亲生母亲,肯定会照顾,看好东宇的。而且樊小溪一直在香港,也一直想让东宇过去上学,肯定是有办法安排的。

    高大壮到了高英家楼下,并没有直接上去,而是给樊小溪打了个电话,让她尽快安排东宇去香港。樊小溪自然立马答应,并保证以最快的速度办理好手续。

    给樊小溪打完电话,高大壮走出车,感觉今夜如末日,狂犬怒哄,蟋蟀乱叫,连瓶子里的水都发涩发酸。他在夜里徘徊着,想着他的爱和幸福,就要沧海桑田了,紧张得不断地灌着自己水。他不是来告诉她,小鱼和东宇的事情的,而是来和她诀别的。他知道如果自己和她继续在一起,那小鱼和东宇就永远纠缠不清了。

    他彷如喝醉了一样,蹒跚地进了楼,最终还是敲响高英家的大门。高英从房间走出来开门,小鱼听见开门声也出来了。她打开门,看见高大壮面如土色,心情沉重,还有满身的烟味儿,便急问道:“高大哥,没事吧?快进来!”

    高大壮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进来,对小鱼说:“小鱼,你进屋吧!我有事和你母亲说。”

    小鱼向门口望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东宇,再看高大壮的神情,就知道他和东宇的事情,可能被发现了。他回屋,就给东宇打电话,但是怎么都打不通。

    高大壮和高英走进了房间,然后把门关上。高英看着高大壮的如坠深渊的样子,很是心疼,“高大哥,是不是公司又出什么事情了?我答应你,咱们去北京结婚,然后我一直陪你,在公司帮你,你别这样了,我好难受。”

    他低头不语,因为泪已经溢满眼角,他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更不愿开这个口,一开口便是穿心箭,直射高英的胸口。他默默地看着自己手里的银行卡,眼泪也滴到了这无情的卡上。他将灌铅的头,微微地抬起,却看见了镜子里他苍白的脸,和刚刚的东宇一摸一样。他仿佛能体会到儿子的情伤了,原来父子两个今夜的伤痛如此相似。

    高英知道一定不是小事,“高大哥,你说话吧!我什么事情都能挺得住。”

    眼睛红红的他,无奈又难受,摇摆着身子,如入秋的叶子一般,随时迎接着调零和坠落,“英子,谢谢你和小鱼这几年对东宇和我的照顾。我想以后,我们两家不要再联系了,别问我原因,你就当我是混蛋吧!我还有更混蛋的事,就是要给你钱,这卡你收下吧!”

    如五雷轰顶,怎么想也没有想到,高大壮来是来谈分离的。高英自是爱他的,她不想离开他,“高大哥,你遇见难处,我们一起扛,你别说这些话,好吗?”

    高大壮提高音量,“我求你别对我这么好,你越对我好,我越觉得我猪狗不如。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原谅,我只求你好好的。把钱收下吧!”

    高英和小鱼母子一样,爱上一个人以后,就会无条件的信任这个人,即使这个人做了放手的决定,自己也不会纠缠不清。因为她知道,他做这个决定时,会比自己接受这个决定更痛。她泪眼稀松,说道:“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这本来我也是痴心妄想了,你的条件那么好,要找个比我年轻漂亮易如反掌。我不应该不放手,你走吧!你也要好好的。”她不是在说气话,只是在给自己个理由,来结束这段无法追回的孽缘。

    “英子,我求你别这样,你知道,我不是这样的人。”

    她自然明白他不是这样的人,但是在这种情况下,人总会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她不想再让他为难了,所以选择了放手。高英平静了一下心绪,然后说:“我们都成年人了,还是快刀斩乱麻吧!既然决定以后不在见了,你现在就走吧!我们都别纠缠了,纠缠越久,彼此越难受!”

    高英转过头背对着高大壮,忍不住的泪水如大雨瓢泼而至,她哭自己又要重新拾回坚强,又要痛失一位爱人。而高大壮除了无奈只剩无奈,他把银行卡放在了她的梳妆台上,然后走出去,敲开了小鱼的房门,对着小鱼说:“孩子,以后叔叔没办法再来看你们了,你要好好照顾你mama。”

    “叔叔,我错了,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高大壮摇着头,一步一踉跄地走了。

    小鱼天资聪颖,自然猜到高大壮要带着东宇离开,今天是来和母亲诀别的。他不想离开东宇,也不想让高叔叔离开母亲,两件事都是一辈子不愿看到的。他心疼自己的母亲,却亲眼看着母亲的幸福被他给毁了,心痛得像自己在撕烂自己的心。小鱼恨自己,在母亲和东宇之间,狠心又自私地选择了隐瞒,选择了东宇,选择了继续爱东宇。就像高大壮在高英和东宇之间,也选择了东宇一样。高英这个慈母,善女,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自己儿子和爱人抛弃了。

    高大壮跑回车里,他发现,他眼睛被泪占满,他身体被痛占满,继而迷茫,继而失去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