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就忍这一次!
“那我们就先走了。” “长孙长明,送他们出去。” 目送一队被鬼替换了的人类离开,黄子涛饶有兴致地看向陆良人,歪着脑袋问道:“你杀了这么多人?” 陆良人低下了头。 “抬起头来!”边白贤再度冷声。 于是陆良人又把脑袋抬起来,露出泪汪汪的眼睛和两坨绯红的脸颊rou——掐的! 黄子涛摇头失笑:“陆半仙你还真是……”居然问出那种问题,也难怪边白贤会没忍住又家暴了一次。 “不过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黄子涛看着边白贤道。 做你想做的,错了算我的……那一刻的豪情,让黄子涛觉得自己此生也难以忘记,原本以为是个只会欺凌弱小的小白脸,没想到真遇到事情的时候还挺man。 面对黄子涛的称赞,边白贤冷飕飕道:“不然怎么样,这傻子连民事能力都没有,还想有刑事能力?最后还不都是我的事!” “呃……”黄子涛哽了哽,这深深抱怨的小语气,可和刚才完全两样啊。 “哈哈哈,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所有人里面最开心的当属白涧,围着他的西装外套差点没跳草裙舞。 白涧兴冲冲地想要站起来,未曾料想后他一步坐沙发的雲四不小心坐到了西装外套的半边袖子,于是乎——一人想站起来,一人屁I股不动,一拉一扯之下,白涧同志再度遛鸟。 “啊啊啊!!!!” 两位女同胞的尖叫声引得白涧大窘,立刻转身拿起一个沙发靠垫遮挡住重点部位。 明明吃亏的是他好吧!为什么这些女人总要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老公……老公……”黄子菡羞得语带哭腔。 “呜呜哇哇哇哇……”陆仙女爽快多了,直接哭。 “你有病啊!”边白贤将陆良人扳过身去,压住她的后脑勺埋在自己胸口,他最不喜欢陆良人接触这方面的事物,结果白涧还给他整个大宗。 “人家又不是故意的……”白涧满腹委屈地往沙发背后缩了缩,确认沙发靠背遮挡住自己的重要部位后,弯腰拾起那件西装外套再度系上,“我说你们一个两个反应这么大干嘛啊,又不是没见过。” 白涧主要是说黄子菡,没想到陆良人哭哭啼啼地接话了:“不一样不一样,白白的又小又白,不像你的那个好丑。” “你是猪啊!!!”边白贤一声惊怒爆喝:“胡说些什么,你什么时候看到过我的?” 陆良人被他吓懵了,呆呆地低声道:“小时候帮你换纸尿片的时候。” 众人:“……” 边白贤脸黑的恨不能一口咬死她。 边白贤伸出手一把抓住陆良人的后颈,押着她头也不回往外走:“白涧,你以后离我姐十米远,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雲四搂着老婆的腰,也大步往外走:“同样。” 黄子涛憋笑地冲白涧摆摆手:“撒由那拉~” 白涧惊恐地目送他们离开,居然被边疯狗和雲四爷连番威胁,他是不是应该考虑出个长差? 只不过在这之前…… “老板,你这里还有多余的裤子吗?” 城中村。 “出来。”边白贤站在陆良人房门外,冷声道。 勉勉强强洗过澡的陆良人垂拉着脑袋,眼睛都快睁不开的梦游道:“白白,明天再骂好吗,我好想睡觉。” “我让你出来!” “我真的撑不住了,刚才差点睡浴缸里,明天再骂,明天再骂,先让我睡一会儿。”她一边说着一边往床上爬,等话说完,人也睡着了。 “……” 一分钟后,边白贤拎着医药箱出现在陆良人床头,冷着脸给她脸和脖子上药,碘酒每一次碰到伤口陆良人眉毛都会皱一下,却仍旧没有醒来。 “睡得这么死,真是一只猪。” 扔掉棉花棒,边白贤看着陆良人脖子上那几道深深的淤痕,眼神突然有些涣散。 沉默了很久之后。 “恭喜,终于学会了一刀断水流,今天的你……很棒!” …… 是夜。 边白贤是被细碎哭声吵醒的,睁眼一看,一个女人坐在他床头的地板上,抱着膝盖呜呜呜的哭。 边白贤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拿起床头的手机一看,凌晨3点02分。 “陆良人,我不想知道你有病,你别表现的这么明显好吗!凌晨3点跑到我床前来嚎丧,我他妈还没死呢!!!” “呜呜呜……白白,我杀人了……” 边白贤一骨碌翻身坐起来,挠挠乱糟糟的头发,斜着眼瞥了她一眼:“陆良人,你很想坐牢吗?” “没有,我不想坐牢。” “不想你就给我把这件事给彻底忘记!现在有没有人死,他们不都出现在你面前了吗?不是当着你的面大大方方走出去了吗?不是还给你鞠躬道谢了吗?” “可是……” “没有可是!你为什么总是不听我的话,难道我会害你吗?我怎么说你怎么做就行,我现在让你把这件事情忘了,你就赶紧忘,并且永远都不许在任何人面前提起!” “可是白白,我做噩梦了,我梦到那些人都变成了鬼,他们想要杀我!” “嘁——”边白贤脑袋一扭,面向墙壁冷冷一嗤,真是不想再看这个傻子,多看一眼他怕会把自己也看傻了,“鬼有什么好怕的?能害你的都只有人。再说了,你既然能杀他们一次,就能杀他们第二次,他们如果敢来找你,你就用刀砍得他们魂飞魄散。” “哦,”陆良人傻愣愣地点点头,“可我还是怕。” “大姐,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和你一起睡。” “……” 四目相对。 一片寂静。 陆良人首先退缩了:“能不能不要骂我。” 边白贤声音冷得像要结冰渣:“知道会挨骂你还敢说。” “可是我真的好怕,我又好困,白白我想睡觉。” 边白贤顿了顿,僵着脸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陆良人毫不犹豫地笑着点头:“好!” “眼泪没干就笑,蛤蟆撒尿啊你。”满是嫌弃地小声嘀咕两句,边白贤往里面退了退,示意陆良人睡外面,同时把枕头竖在两人中间,严厉道:“不许越过这条三八线,不然我就把你丢出去!” 陆良人不明觉厉地点点头。 “不许碰到我,不然也把你丢出去!” 陆良人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不许哭,不许说话,不许打鼾,不许讲梦话,不许卷被子,不然我就……” “把你丢出去。”陆良人已经学会抢答了。 边白贤此刻还没有察觉到不对,满意道:“知道就好,睡吧。” 遵循着城中村的建造习惯,边白贤和陆良人的房间都不大,标准的单人间,床也是1.2米的单人床,靠墙而立,再加上中间放个大枕头,边白贤实际上已经是抵墙而睡,就差没整个人挂上去了。 可是…… 右手尾指上的温暖触感让他倏然睁开眼睛。 都说过不许碰了!!! 边白贤正想发火,却看见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瞅着他,眼睛的主人张开嘴巴无声道:我怕。 边白贤的表情愤怒又无奈,恶狠狠地回以口型:就这一次! 陆良人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乖乖睡觉。 边白贤看看她脸上还没干的泪痕,又看看那紧紧拽住自己一根手指头的小手,也牙疼地闭上眼睛。 老子就忍你这一次!就一次!!! 翌日。 站在金世昌面前两姐弟,一个抖抖抖,一个冷冷冷。 已经99岁,脸上的褶子多得能夹死苍蝇的金世昌老先生抬了抬自己的老花眼镜,认清楚来人后,杵着拐棍颤颤巍巍地走到陆良人面前抱住她一顿痛哭:“我滴个囡囡啊,哪个畜生这么缺德,连个小女孩都不放过。”说着举起拐棍在地上重重地敲了敲,敲得一屋子人心惊胆战。 崔浩目光在陆良人脖子上转了一圈,果断装死。 陆良人替老人家擦着眼泪:“外公,别哭了,我已经不小了。” 崔浩:“……”表小姐,这个不是重点! “呜呜呜,我滴个囡囡,那些人欺负我老了,不管事了是吧?逼急了我去中南海哭太祖太宗去!” “别、别、别……”一屋子人大惊失色,纷纷朝边白贤打眼色,赶紧解释一下吧! 边白贤瞥了一眼陆良人的脖子,经过一晚上的发酵,那些淤痕非但没有消退,反而开始浮肿,一道道乌青的指印越发触目惊心。 “我说您老人家就别瞎闹腾了,又不是什么大事,还去什么中南海啊,就您这岁数飞机人家都不给上。” “你说什么?!”老人猛地瞪大眼睛。 “我说您坐不上飞机。” “前面一句!” “去什么中南海。” “再前面一句!” “又不是什么大事。” 老人抬起他的小紫檀拐棍,遥指着边白贤的鼻子,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了一句话—— “丢出去!” 于是乎,两分钟后边白贤出现在自己外公家的大门口,冷冷地嘁了一声:“那张乌鸦嘴。” 陆仙女再度一语成谶,说把“你”丢出去,就把“你”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