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破布条
一座险峻巨山周围,诸多人影闪掠而出,插入森林深处。手机端m. 这些人影自然是巫臣他们,众人隐藏得颇深,气息也是被特意压制到最低,一路静静地穿行着,像是怕被什么东西发现了一般。 此时正是傍晚时分,血一般的夕阳挂在天际,带着一丝冰凉之意的光芒,笼罩着这片巨大的山脉。 半个多小时后,众人的步伐终于是慢了下来。 “这两天两夜以来大家都在赶路,想必是很疲倦了,先休息一晚,打足精神,明天再继续。”又是疾行了一段距离,胥子晋见周围地势易守难攻,决定在此安营扎寨。 夜色笼罩着山脉,冰凉的月光,倾洒而下,为山脉披一层淡淡的纱衣,显得格外的祥和宁静。往日的这片山脉总是寂静无声的。而今夜他们却到来了,为这里增添了一丝别样的生气,但即使这样,这片山脉还是很静很静,也很冷。 为了保险起见,众人找了个避风一点儿的低处安营扎寨,甚至都没有生火,直接是以冰冷的水和着生硬的干粮吞咽着。 胥滔三口并作两口吃了手的干饼子,一把拿起大刀,对巫臣说道:“你慢慢吃,我先去守夜,后半夜的时候你来替换我。” “我这里还有饼子,你吃一个怎么够,再来点儿吧。”巫臣把自己的干粮递了过来,说道。 “不了,不了,这里不安全,我还是赶紧回到自己的岗位去吧。”胥滔摆了摆手,抓过大刀,转身走,行了将近八十米后来到了一颗大树下望了望,把大刀别在腰间后,几下挽起了袖子,呸呸呸的往自己的手掌心吐了些口水,搓了搓,身体贴着爬了去。 众人很快吃完了干粮,直接进入了梦乡。 四个小时后,巫臣睁开了眼睛,虽然还是有些疲惫,但是精神已经好了大半。他伸了伸懒腰,浑身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站起身来。这动静很小却还是惊醒离自己最近的红菱。 “你先休息会儿,我去换岗。”巫臣轻轻地说了一句后,转身向着胥滔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小心一些。” “我会小心的,你要攒足精神。” 红菱柔柔地点了点头,又闭了眼睛。 巫臣一笑,快步离开,一阵风吹过,很凉很凉,他不由得精神一振,加快了步伐来到了密林,但却没有发现有胥滔。他只道是后者太过于警惕了,于是学了两声鸟叫,还特意用了灵魂力量扩散开去。 饶是如此,却还是没有听到林有丝毫的回应,巫臣的脸色变了,心陡然生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砰!” 一个烟色的物体突然从空掉了下来,猛地一下砸在了地,紧接着巫臣感知到有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地势向着自己的脚下流了过来。 那是猩红的血液。这不可能是这里原先有的死尸流出了来的,而是一个活着的生物。 “骨碌碌……” 一颗人头自滚落了出来,一直滚到巫臣的脚下。正是胥滔,他面目狰狞,看模样,他生前似乎受到了莫大的惊吓。 “王八蛋!”巫臣咬牙切齿地低吼了一句,这胥滔算是在队伍里和自己最投脾气又聊得来的几个人之一,没想到他竟然会被人这样惨无人道的杀害了。 “啊!”身后突然有少女吓得尖叫出声。 “你来干什么?”巫臣皱眉道,听声音,他已经知道是谁在后面了。 “我……我睡不着,见你……要去守夜,……我跟来看看……看看……”胥蓝衣牙齿打颤,已经被吓得花容失色了。 巫臣看了看胥蓝衣身后的方向,隐约听到有动静。那是胥子晋他们也被惊醒了。见此,巫臣干脆蹲下身体,仔细检查胥滔的尸体,翻看其伤口。 胥滔的颈部被人生生撕裂了去,面有着深深地爪痕,而他的脸尽是惊恐至极的神色,双眼充血,嘴唇发烟,这一切都因为自己灵魂感知力量不够强大,所以在先前尽然全都没有看到。 “这是……”巫臣继续打量胥滔的尸体,突然发现他右手紧握,在一看,他的左手却是微微张开。 巫臣正想打开胥滔那只紧握着的手,胥子晋他们却已经跟来了。 “你们也来了,这里在刚才发生了一起屠杀,我也是才到这里的,并没有发现有凶手留下的痕迹存在。” “这血还是热的,这凶手还没有走远。”慕老蹲下身子,食指和指并拢,蘸了一点地的血液,大拇指一摩擦,眼睛微眯着说道。 “没有异样。”胥子晋在同一时间里将灵魂力量猛的一下放出,像是一张巨一样,撒向周围近千米的空间,最终的结果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一时之间空气像是凝结了一般,众人的呼吸声,在密林之显得格外响。 “他应该是先了毒,然后才被杀害的,他穿戴整齐,周围也没有丝毫挣扎反抗的痕迹,那么只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是杀他的那个人与他很熟悉,没有防备。第二种情况是实力相差太过悬殊,他根本没有反抗的机会。但是,我们所有人刚才都在一起,所以说第一种情况能够排除了,那么只剩下第二种情况了。 听到慕老的话,胥闵行打了个冷颤:“难道是那鬼东西还一直跟着我们。” “既然他只攻击了胥滔,那么足以说明他的力量并不强,至少对我们有着很大的顾忌。我们打道回营,从现在开始,大家聚在一起,谁也不能离开我的视线范围。”胥子晋急忙地吩咐道。 巫臣他们也是知道这其的利害的,当即转身向着营地走去。 胥伯庸走在最后面,他打量着周围的情况,也还是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之处,顿时要转身跟巫臣他们,可是在他转身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突然发现胥滔的左手紧紧地握成了一个拳头状,看样子是手里攥着一个物件儿。 胥伯庸一惊,顿时跑了过去,用力掰开胥滔紧握着的左手,这才看清楚那手攥着的是什么东西,那是一块布料,面的两个字,歪歪斜斜的,笔画还有些残缺。 树下月光很淡,胥伯庸还特意拿到了宽敞处看,这下终于是辨认出来了,赫然是:巫臣! 胥伯庸抬起头,那一双像鹰的眼睛一般锐利的双目在这一刻却陡然变得深沉了起来,他看向正在向着营地走的巫臣等人,心的思绪飞快的转动了起来。 “在干什么呢,还不快跟!”越女喊了一句。 胥伯庸摇了摇头,郑重地把写着巫臣名字的布条给揣进了怀里,在心告诉自己“也许这只是敌人的离间计”后,随即大声应答了一句,快步跟了去。 本书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