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仇人相见
在警局存放死者尸体的地方，韩尉雪快速的冲了进去，戴上了手套，李秋生在里面清理着东西。 “我需要看看她们的舌头。”韩尉雪快速的走到了两具尸体的边上。 “随便你。” “尸体浮肿的太厉害，为了检查内部情况我把舌头切除了。”李秋生打开了一个冷藏柜。 “它们在这。”李秋生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玻璃罐子，他把两个舌头都放进了福尔马林里面给泡了起来。 他把罐子给放到了桌子上面，打开了盖子，用一个大镊子把其中的一个舌头给夹了出来。 “上面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吗？”韩尉雪问道。 李秋生指了指舌头底部的一个记号，这个记号和书上面画的记号是一模一样的。 “你知道这个记号是怎么造成的吗？” “我也觉得这个记号很奇怪。”显然李秋生也不懂。 “给。”他把镊子交给了韩尉雪。 韩尉雪拿着镊子仔细看着上面的舌头，而李秋生用镊子夹出了另外的一个舌头，“瞧见了吗？”他指了指，两个舌头上面都有着这个记号，就跟一个小勾勾一样。 “这个并不是纹身，这些记号跟她们的死亡无关，谁会对这些女孩做这么残忍的事。”李秋生把舌头给放了回去，很显然，他认为是有人虐待这两个女孩，给她们的舌头上面留下了这个记号。 在审讯室里面的电视屏幕上面，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那里，很显然这是一段录像资料，应该是询问的时候留下的影视资料。 “欧阳雪女士，请回答，这个关于季度业绩的问题。”电视中，一个声音问道，应该是坐在一旁的警官。 “这跟钱无关，他们想要除掉我们，这些员工，每个人都是这个家庭的一员。”欧阳雪在录像中激动的说道，王磊和吴佳雨坐在电视面前看着。 “他们想让我们公司倒闭，把我们除掉。” “欧阳雪女士，你们的季度业绩。”那个警官继续问道。 欧阳雪低下头想了想，说道：“我知道幕后黑手是谁，我会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听起来像是恐吓。”王磊看着吴佳雨说道。 “真不敢相信她对江小钰她们下了毒手。”吴佳雨说道。 这个时候，韩尉雪走了进来，吴佳雨回头看了看他。 “我们不想让你成为下一个受害者，吴佳雨小姐。”王磊继续说道。 “就叫我佳雨吧，我的朋友们都这么叫我。”吴佳雨笑了笑。 “你的朋友都死了。”韩尉雪坐到了吴佳雨的另一边。 韩尉雪和吴佳雨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我是说，这看起来更像是私人恩怨，而不是商业交易，以牙还牙什么的，像是你们伤害了她的亲人。” “有些人就是小心眼，我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吴佳雨故作惊讶的说道。 “我也是啊，我只是想弄清楚真想。除非吴佳雨小姐有事瞒着我们。”韩尉雪假装看着王磊说道。 吴佳雨想了想，便笑着说道：“我的秘密没有你多，警探。” “听着，我也想告诉你们，关于欧阳雪的事，但我真的不认识她，我说了，这不是私人恩怨。”吴佳雨可怜的说道。 “对你来说也许不是，但如果有人想把重要的东西从我身边夺走，我一定会让他血债血偿。”韩尉雪狠狠的说道。 一旁的王磊也看出来韩尉雪有点不对劲了，一进来就和这个被保护的人有点杠上了，便在一旁说道：“我们休息一下，稍等一会儿，吴佳雨。”对吴佳雨笑了笑。 “你不出来吗？”王磊站了起来，向门外走去。 韩尉雪狠狠的看了一眼吴佳雨，便走了出去。 “你是怎么搞的？”王磊关上门。 “像对待犯人一样的审问她。” “我不信任她。” “你用不着信任她，只要保护她就行了。走吧，我们得查出欧阳雪的下落。”两个便走了。 这个时候，局长慢慢的走到了审讯室的门口，吴佳雨看见了，便站起身来打开了门。局长左右看了看，假装的靠在门边。 “韩尉雪记得我。”吴佳雨说道。 “我问过他了，可他不肯说出来。”局长小声的说道。 “也许他在等待跟我单独的时机。” 局长摇了摇头，“我说了，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你是不是也对江小钰她们说过这话。” “你跟江小钰她们不同。”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赶紧找到蜂后，除了我，还有很多人会被蛰的。”吴佳雨严肃的说道。 王磊从传真机里面取出了一份文件，对着电话里面说道：“收到了，谢谢。” “没有信用卡的使用记录，也没有旅行记录，系统里找不到欧阳雪的踪迹。”王磊和韩尉雪快速的外面走着。 “找不到她的亲戚朋友？” “朋友了？” “我们只知道张宇和易帅这两个人。但我想她是不会再联系他们了。”韩尉雪说道，突然，韩尉雪愣住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东西。 “你这表情可是麻烦的预兆。”王磊看着韩尉雪那副表情，说道。 “她也许不会联系他们，但如果他们主动联系她了？”韩尉雪说道。 “张育笙说张宇在见到律师之前拒绝合作。” “我们不需要他们合作，我们只需要让他做自己擅长的事，传递信息。” “他不知道我们在保护吴佳雨。”韩尉雪解释道。 “欧阳雪也不知道。” 韩尉雪很快就来到了张宇的审讯室，手里拿着他的手机。 “你好啊，张宇，感觉怎么样，饿不饿啊。”韩尉雪大声的说道。 张宇坐在那里一句话都不说。 “我们还有事没做完呢。”韩尉雪在他的耳边小声说道。 “我们继续上次的话题。”韩尉雪走到了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把手中的手机放到了桌子上，“让我看看上次的信息。” “那就是，在我律师来之前，我有权保持沉默。”他笑了笑。 “张宇，我们看到你出现在犯罪现场，发现你跟头号嫌烦碰头，无论你的律师有多大牌，单是同谋罪就得坐7到10年的牢，你为什么要护着欧阳雪了。” 张宇还是一声不吭。 “还有一个人会遇害，是不是。”虽然张宇还是不说，但是当韩尉雪这么说的时候，他的眼睛还是控制不住的快速漂了几下。 “告诉我，那人是谁，张宇，别这样，帮自己个忙，欧阳雪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这时，王磊突然打开了门，说道：“韩尉雪，局长要见你。” “王磊，我还没有问完了。” “这事没完。”他对张宇笑了笑，便起身走了出去。他唯一没有带走的，就是桌子上的手机。 张宇小心的扭过头去看了看门，然后又回过头来看了看桌子上的手机，他发现他的手机被留在了这里。 在审讯室的大玻璃后面，张育笙和局长都在这里，看着刚刚韩尉雪的表演。 “凭这演技，最佳男主角非你莫属。”张育笙坐在电脑面钱。 “中学的时候演过戏剧。”韩尉雪从后面走了上来，看了看玻璃对面的张宇，张宇在对面是看不到他们的。 “这最好能有用。”一旁的局长说道。 “会有用的，传递消息是他的天性，”接下来大家都紧张的注视着对面的张宇。 “快点啊，张宇，电话就在你面前啊，快上钩啊。”王磊看着对面小声的说道。 而对面的张宇心情很是复杂，看了看后面的门，又看看对面的镜子，迟迟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