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残爱
姚雨琪只知道自己母亲为她所做的一切，但对姚程卓却有着很深的偏见，所以每当姚程卓出现的时候，她都会避之不见。。。 当然，姚程卓也并未强求，只是希望她活得自在，也算是对她的弥补。 姜秀因为身体羸弱而经常躺在‘床’，也不知了什么毒，姚程卓想尽办法都无法治好，只能以灵草辅助，能拖一年是一年，不过再好的灵草丹‘药’服多了也没什么效果，而她的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 "咳咳咳……"这一声声咳得姚程卓心肝肺疼，恨不得自己替她承受。 姚程卓不时掖了掖被子，轻拍着她的背希望她能好受些。 "琪儿没事，现在她结识了东方雨，在圣院东二区住着，没人敢动她。"姜秀唯一的牵挂是他们的‘女’儿，姚程卓又岂会不知，只是唯一遗憾的是姜秀至今心里还有疙瘩，只是没表现出来，但警觉的姚程卓偶尔还能从她的眼神捕获那些痛楚和绝望。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没放下，对那个人念念不忘，愧疚痛苦和挣扎。 一个人的时候她会望着远方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姚程卓多少还是能猜出，她不想呆在姚家！ 可是他又不想放手，放走了她，那他怎么办？她是他的心脏，没了心脏，那还能活吗？他已经了一个名叫姜秀的‘女’人的毒，深入骨髓，病入膏肓，已经无‘药’可医了。 并且他还疯狂地准备着，等她百年之后，直接冰封起来，这样至少每天还能看到她的人。 有时候姚程卓也会发狂，疯狂的让姜秀害怕，她自己反正无所谓，可是她怕姚雨琪被连累。姚程卓，那个竹马男人，对她来说都已经不重要了，只有姚雨琪才能让她那颗枯死的心跳动着，所以姚雨琪是她现在唯一的命根子，若她出事，那她真的生无可恋。 姚程卓是看到这点，这才提起姚雨琪，果然，听到姚雨琪，姜秀这才正视姚程卓，眼含希冀，希望他能多说点关于这个‘女’儿的事。 "东方雨，不是那个第一美人？琪儿怎么会跟她认识？"虽然她深居不出，但外界发生的事情还是知道的，一是姚雨琪经常跟她提及外面的趣事逸闻，哄她开心。再者，姚程卓怕她无聊，也会经常谈及外界新鲜事。 东方雨的事还是姚雨琪曾经告诉她的，不过那是两人似乎不认识。据说此人来自界，身份显赫，当时姚雨琪提到她的时候，神‘色’有些黯然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知‘女’莫若母，姜秀又岂会不知她的心思。 琪儿在为她自己的身世感伤，不是父母相爱的结晶，而是难堪的污点。自己母亲的事即使姜秀不说，那个姚姜氏也会提，但从姚姜氏嘴里说出来的又岂是什么好听的话语。 自己是母亲被人下‘药’强迫后的产物，爹不疼娘不爱的遗弃子！姚姜氏灌输的是这样的思想，以致姚雨琪小时候明知道姜秀是她母亲，却很少去看望这个生母。 甚至碰到了也躲得远远的，因为她听姚姜氏说这个母亲在她刚生下来的时候要溺死她，结果被她救了下来。 姚姜氏恨姜秀，姜秀又何尝不恨姚姜氏！ 当初若不是她，她早离开了姚家，与那位竹马双宿双栖，日子过得多幸福逍遥。而不像现在，被困在这座牢笼里，直至死亡。 不过也快解脱了。她知道自己没几年活头了，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姚雨琪，要是有个好归宿，那她也死无遗憾。 若不是当初姜慧横‘插’一手，她的‘女’儿现在应该很幸福的生活，姬逸尘这个孩子，她见过，很满意。 姚姜氏还真是她们母‘女’俩的克星，两代人的幸福都毁在她的手里。那个可恶的‘女’人，说到底都是姚程卓的错。 她不应该陪嫁过来！悔不当初，可是又能如何，事已至此，遗憾悔恨终身。 姜秀坐在‘床’，姚程卓自然而然坐在‘床’沿，揽过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胸’膛，看起来很和谐，小鸟依人般依偎在她怀里，可是每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她总会不习惯地身子一僵，还是很排斥他的接近。 不习惯两人如此亲密依偎。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姚程卓的某些变态嗜好。 姜秀打从心底里对姚程卓有着莫名的恐惧和害怕，即便姚程卓如何宠爱，都让她觉得恶寒，有些东西一旦发生，无法改变，再也抹不去。 所以姜秀对姚程卓的靠近是有心理‘阴’影的。 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姚姜氏对她只是身体的伤害，只是引起她身体虚弱的引子，而姚程卓却是‘精’神的残虐和虐待侮辱，身心皆伤。 造成她现在这副颓败的身体，很大程度来自姚程卓，这个衣冠禽兽，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深情或许是真的，但那令人发指的手段让她真的不能承受，有时候真的很想一死了之！ 她的存在是一个悲剧。连死都不能。 似乎看出了她的求死之心，姚程卓拿姚雨琪威胁她。她若死了，拿‘女’儿来顶替！听到这样的话，当时姜秀如同雷击，顿觉一股毁天灭地的灭顶灰暗包围着她，五官具无失去一切感知，结果直接昏过去。 姚雨琪有这样的禽兽不如父亲，也是她的悲哀。 此后姜秀如同失去了灵魂，失魂落魄每天浑浑噩噩过日子，他想怎样怎样吧。后来姚雨琪的时常陪伴这才让她稍微恢复了些‘精’神，姚雨琪躲着这个父亲，姜秀又何尝不想让她远离这个禽兽！ 谁知道他会不会真的做出这样天理难容的天谴之事！不能不防，不得不防。她早已经毁了，可不能让‘女’儿再遭毒手，无论姚姜氏还是姚程卓，都不能毁掉她的‘女’儿。 一个母亲强大起来也是很可怕的，那时候姜秀想与姚程卓同归于尽，这样至少姚雨琪还是安全的。可是还有一个人，即使他们两个都死了，姚雨琪还会受到伤害，那是姚姜氏。 她一个弱‘女’子若想同时对付两个人，很难，她若死了，无论哪一个陪葬，姚家怪罪下来，首当其冲是她的‘女’儿。 同样难逃一死。 为了‘女’儿，即使苟且偷生，那也得活着，尽一份为人母之力。 这是姜秀现如今的状态，偶尔见见姚雨琪，已经心满意足了。 "认识也好，据说垚儿在追求这个东方雨，若成功，那将是一家人。对我姚家来说将是一大助力。 况且，姬逸尘这孩子，还真让人期待，竟然同样闯过圣院的天才之路，如今已经住进东三区，成为新晋的超级天才。 当初两人并未毁约，那么琪儿的婚事也有着落了，看来挑个时间让两人尽快完婚才是！琪儿有个好归宿，你这个做娘的也该宽心了吧？ 所以你啊，还是快些好起来，别到时候连外孙都抱不动喽…… 垚儿乃第一天才，姬逸尘即将成为我的‘女’婿，这样一来，我姚家前途不可限量，或许有一天你还能看到我姚家辉煌一统的时候。" 姚程卓自顾自说，但姜秀却只听到半截，至于下半截根本没听进去。 姬逸尘回来了？此事谁都不曾告诉过她。当初姬逸尘去下等天，为此她还黯然伤神过一段日子，想着干脆让姚雨琪也跟着一起去得了，至少还能安全点。 这孩子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见雨琪提起。不知这两孩子见过了没有，现在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先前发生那样的事情，姬逸尘还会接受雨琪这孩子吗？即使他愿意娶，那姬家也肯定不肯！好不容易姬逸尘恢复昔日风采，姬家岂会眼看着他再一次身陷囫囵，被姚家摆布吗？显然这不大现实。 姬逸尘受的是岩心之火的道伤，姜秀是知道的，能通过天才考核，那肯定是恢复了？对于这个苦命的孩子，姜秀也希望他早日恢复。 "秀儿，你说是不是喜事？最好垚儿和琪儿两个一起‘cao’办，一个风光大娶，一个风光大嫁，双喜临‘门’，这样我姚家威震天下指日可待……" 姚程卓兴奋之余不由得在她身动手动脚，‘摸’得姜秀浑身微起‘鸡’皮疙瘩，随即姚程卓动作一顿，不由得叹道："秀儿，这么多年，你还是无法接纳我吗？ 我对你的心难道你还不明白？这么多年，我可曾有过别的‘女’人？是那个‘女’人都不曾碰一下！我一心扑在你身，爱你怜你，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难道你都不曾心动吗？ 哪怕一点点，我也不奢求，只要你回头看我喜欢那么一点点都心满意足。" 身体都被他掏空了，他还要怎样，还想怎样？ 难道连她唯一仅存的这颗破碎的心都不放过吗？她的心已经千疮百孔了，仅存的那么点地方都已经给了‘女’儿，再也无法容得下其他人！ 包括他姚程卓！ "秀儿，我该拿你怎么办？"说着他便欺压了来，全然不顾她这一身病体，当姜秀的嘴里被塞进一颗‘药’丸的时候，原本不自然的脸‘色’更加苍白，整颗心都拔凉拔凉的，这是他所谓的爱…… 姜秀的眼角挂着两滴眼泪，还有泪啊，她以为都哭干了，漫漫长夜，何时是个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