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各方反应
两人匆匆看完电报，徐永昌对宋哲元道：“明轩兄，你怎么看？” 宋哲元皱着眉头道：“这个抗日护国军到底是个什么组织？” 徐永昌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你说会不会是八路军那边的？” 宋哲元摇头：“不会，如果是八路军，落款不会是这样，更不可能用明码发电。” 徐永昌焦急道：“若是电报上面情况属实，连西退太行的路都堵死了，那…” 宋哲元道：“还是赶紧给蒋委员长发电，听他的命令吧。” 徐永昌立刻指挥侍从官向南京方面发电，将战局发展连同这封明码电报一起发给蒋介石。 此时蒋介石在南京的官邸中已经入睡，侍从官轻轻敲了敲蒋介石的卧室门，好半天，蒋介石才从卧室走了出来，脸上有些睡梦中被吵醒的不快：“什么事？” 侍从官道：“委座，第一战区急电。” 蒋介石接过电文看了起来。 “娘希匹，这个万福麟真该枪毙。”蒋介石看完电文，愤怒地骂道。 侍从官又道：“还有一封电报，是一个叫抗日护国军的组织明码发出的，徐主任让人也一并转发了过来。” 蒋介石皱着眉头接过来，仔细看完后，又让侍从拿了一张地图过来，蒋介石趴在地图上看了半天，这才对侍从官道：“马上电令徐永昌，让他尽快收缩部队至定兴一线坚守，令万福麟的五十三军将功折罪，前往易县进剿从山西东进太行的日军。另外再电令第二战区的阎锡山，让他做好日军进犯太原的准备！” 侍从官记录好命令刚要走，蒋介石又道：“让戴笠来一趟，我在会客厅等他。” 此时戴笠正搂着一个漂亮的女学生正在睡觉，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戴笠嘟囔着骂了几句，接起电话后，立刻精神了。等他匆匆赶往蒋介石官邸，蒋介石已经坐在会客厅喝了三杯清水，等候他多时了。 戴笠擦擦头上的汗水，恭敬道：“让校长久等，学生罪过。” 蒋介石招了招手道：“雨农，过来坐，深夜叫你过来，辛苦你了。” 戴笠惶恐道：“校长哪里话，为党-国、为校长，戴笠死而无憾，更何谈辛苦之说。” 蒋介石满意地点了点头，将手上的电文给他，问道：“雨农，你一直在负责情报工作，你对这个抗日护国军了解多少？” 戴笠额头上的汗水立刻又出来了，站起来道：“卑职惭愧，此次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组织的名字。” 蒋介石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你对这里面的内容怎么看？” 戴笠道：“这上面关于日军三月灭亡中国的狂妄计划和日军对我主要城市占领的战略意图，和我们搜集的情报并无二异，只是不知道此组织从何处得到的这些消息。” 蒋介石道：“如今华北战场战局不利，败退只是时间问题，若淞沪战场再失利，这南京城就危如累卵了。” 戴笠道：“校长，恕学生之言，日本人来势汹汹，南京必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君子不立危墙，您还是早作迁都的打算吧。” 蒋介石叹口气，挥挥手道：“好了雨农，你回去吧，尽快查明电文里的组织情况。” “是！”戴笠也暗叹了一口气，敬了个礼走了。 不仅仅是蒋介石在深夜因为华北战局变化和白飞的公开电报而被吵醒。 八路军总指挥部，总参谋长叶剑英敲开了刚刚睡下不久的八路军总指挥朱德的房门。两人见面后商谈许久，最后决定让杨武成的独立团率先进入涞源地区，林彪率领115师稍后向灵丘挺进，伺机而动。 而驻扎在蔚县的日本关东军第一师团第一旅团旅团长阿部规秀，在得知自己的计划已经天下皆知的时候，愤怒地几乎要把身边的侍从官活活吃了。 作战参谋在旁道：“旅团长阁下，刚刚得到的消息，东边战场，我军已经突破支那军的防线，占领了固安永清一带，我想支那军很快就会溃退，既然我们的计划已经被支那军知悉，我看不如尽快命令部队向东挺进，赶在支那军撤退前完成我们的既定目标也是一样的。” 阿部规秀沉吟一下道：“哟西，就这么办，立刻连夜召集周围分散扫荡的部队归队，明日一早全军东进，命令在草沟堡驻扎的两个大队做先遣队，务必尽快抵达并占领涞源。” 作战参谋双腿一并：“嗨！” 阿部又皱眉道：“那个所谓的抗日护国军，到底是什么组织？” 对此作战参谋也一脸懵-逼，想了想道：“傍晚时分得到消息，一个进山搜索的中队失去了联系，恐怕已经全体玉碎，在此之后不久，我们就收到了这份明码电报，据我分析应该是这个组织所为。” 阿部规秀握了握拳头，自言自语道：“哟西，若是还在山区就好，我要在东进的过程中，彻底消灭这个组织！” …… 白飞并不知道他的一封明码电报引起了多大的波澜，更不知道他自己已经被各方势力给盯上了，他在和王、李两人商量完事情发完电报，就各自休息去了。 因为在野外，又在打仗，也没那么多讲究，随便找个地方窝着就睡。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队伍吃了点东西整齐完毕后，继续前往蔚县方向进发，行不多时，负责侦查的林老大带人前来报告说盘踞在草沟堡的鬼子于清晨开始全体出动，向涞源方向挺进，行军速度很快。 白飞皱了皱眉头，李书阳在旁道：“看来日军知道他们的计划被泄露，所以改变计划，明目张胆地进军了。” 王卫国也道：“鬼子是想在国军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抢占涞源，到时同样可以扼守西进的山区通道。” 白飞点点头道：“说的对，我们不能让鬼子占领涞源，现在大家就是抢时间，所以我决定，先带着狙击班和特战班前去阻滞鬼子的进程。” 王卫国和李书阳表示反对，白飞笑道：“你们放心，我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我还没娶媳妇呢。” 白飞开了句玩笑，王、李二人都笑了起来。他又道：“我走之后，你们带着部队随后跟进，同时想办法探明蔚县的鬼子动向，我估计阿部规秀这老鬼子一定会有所行动。” 交代完毕，白飞立刻带上哑巴以及特战班、狙击班，骑上从鬼子那里缴获的战马，在林老大的带领下，火速赶往草沟堡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