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乃紫胤真人
那是一间会议室，装饰很简朴的会议室。 一张长长的会议桌，几张大大的办公椅。 乔牧傻愣愣地看着抽着香烟，埋头看着剧本的老男人。 那人皱着眉头，似乎没注意乔牧的到来。 那人就是这部戏的导演了，他名字叫做梁胜权。他曾经是港省邵氏的副导演，又来转战内地，又是做了许久的副导演后，才混出了成绩。 他这人脑洞很大，喜欢用光怪陆离的手法来表现奇幻的场景，他最擅长的电视剧就是拍摄奇幻剧了。 这人活跃在很多知名的电视剧中，算是很了不起的电视剧导演了。他在唐人拍摄电视剧的时候，早期也是给人做副导演。不过实际上，真正掌镜的就是他，都说他是低调的幕后老好人，一直都将在电视剧最精彩的戏份奉献给观众。 他有着很多优秀的作品，他在早期的时候就拍摄了仙剑奇侠传和天外飞仙，近年来又拍摄了仙剑三、怪侠一枝梅以及轩辕剑等佳作，而现在他又将拍摄会火得一塌糊涂的古剑基谈。 乔牧觉得有些无语，他忍不住喊了声：“导演？” “哦，我都没注意你来了。幂幂跟我说过，你是个很俊的后生，她说的没错。” 乔牧觉得他直接说粤语更好，他这蹩脚的港普，让乔牧听得脑壳疼。 他用粤语说：“嗯，我是大幂幂介绍来的。” “你会讲粤语，那就太方便了。我刚刚在考虑，有什么角色适合你，我听幂幂说你以前没有演过戏。” “嗯，我都没学过什么表演，这还是我第一次来试镜。” “别担心，学没学过表演不是重要。我拍戏时候，遇到过很多后生，都不晓得在电影学校里面学的什么东西。演戏这东西，讲究天分和悟性。” “嗯，谢谢导演。” 哪有导演拍戏会喜欢没有演过戏的新人？ 虽然很多时候，剧组就像是收容站，被塞进一大批的零基础新人，但是不代表导演没有脾气。虽然导演们不会去得罪投资商或者出品人，但是他们也不会给这群新人好脸色。 不过，梁胜权不同，他和颜悦色地安慰着乔牧。虽然他也不喜欢指导新人，但是他愿意给这群新人一些机会。 “不用客气，况且吴Nicky都有打过电话给我，让我好好照顾你。” “奇隆叔叔？” “嗯，我和Nicky拍聊斋的时候有认识。而且，你还有着幂幂介绍，幂幂可是了不起的人。她会是很成功的艺人，她在剧组里面塞了不少她旗下的艺人。有时候，我都不清楚这戏是欢瑞投资的，还是她投资的。”梁胜权在背后开着幂幂的玩笑。 他又接着说：“你是她新签下的艺人吗？” 乔牧摇摇头说：“没有，我现在还没有签约任何一家经纪公司。” “那你运气可真不错，能认识幂幂。虽然说我们剧组还在挑选演员，只定下男女一号，但实际上重要的角色都被投资商或者出品公司塞的人预订了。今天试镜，就是试试那些走关系的底子。” 那些走关系的，自然也有着乔牧。乔牧对梁胜权说：“那我要试试什么角色？” 梁胜权说：“你等等，让我看看。” 说完，他就低头翻弄着会议桌上杂乱的纸张文件，其中有一部分是手绘的人物形象图。 都是些身材、颜值极为出众的人物素描，一旁还有着备注。 乔牧踮起脚尖，悄悄的打量着，他有看到风晴雪那张，貌似比真人好看很多很多。他对大幂幂的印象分也很差，因为他在和诗爷拍拖的时候，这货跟诗爷说过他不少坏话。 “本来呢，按照幂幂的说法，我给你安排个小配角，让你混混脸熟就行了。但是Nick也都有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就不能那么敷衍。” 梁胜权埋头笑着说：“你还会讲正宗的粤语，算是我老乡。况且你这后生，模样俊俏，底子不错。要是学过表演的话，我能偷偷给你安排个男三号之类的，可惜了。” 梁胜权翻出一张长发飘飘的人物形象图，他说：“男三号，我是没办法给你了，你能接受大配角吗？” 乔牧看了看，那张图纸上面赫然写着紫胤真人。 “苍了个天，这关系有点硬啊。师尊都能让我试试？” 梁胜权将图纸递给了乔牧，他笑着说：“怎么样？我觉得你形象都挺符合的。” 乔牧接过图纸，有些兴奋，自己是要试镜师尊了吗？师尊的戏份可是绝对不少的，他说：“我不晓得怎么形容了，不过我要怎么试镜？我不太懂流程。” 梁胜权说:“试镜做什么？对了，你多高？” 乔牧老老实实地回答道：“一七三。” 梁胜权拾起烟灰缸放置的香烟，抽了一口说：“啧，这有些矮了。你回去的时候，买点内增高，拍戏的时候好看些。” “这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都没有试镜，就安排角色给我了？师尊的戏份可不少啊？” 梁胜权笑着说：“我作为一个导演，这些权力还是有的。要是每个角色都要试镜，你觉得有几个大火的明星能接到戏？我们七月底正式开机，你还有着大半个多月的时候，你好好在Nicky的剧组里面多学学怎么表演。虽然我是不怎么抗拒导新人，但是你也得明白走位和找镜头那些简单东西。你的戏份不少，你要是熟悉不过来，会耽误拍摄进度的。我是不会说你，但是难免有点闲言碎语，要是传出去，你会被那些观众骂惨的。” 乔牧站在木门前，拿着梁胜权递给他的剧本。他脑袋有些懵懵的，他揉着自己的眼睛，对于这些，他有点难以置信。 自己的关系，貌似有点太强了。 明明都只是两个演员而已…… 实际上，乔牧是忽视了大幂幂和奇隆叔叔的人际圈。但凡是大幂幂接到的电视剧中，总会被她顺手送几个旗下艺人进去。而奇隆叔叔则是兼职做了出品监制…… 他推开大门，有些迷茫地缓缓走了出去。 不过一会儿，热巴走了过来，她问道：“乔牧，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试镜失败了？” 乔牧望着热巴妹子，他说道：“你试镜的时候，是试的什么内容？” 热巴妹子纯以为他是紧张到说不出话，被导演赶了出来，她安慰道：“没关系的，反正你在诗施姐那边剧组还有戏。你可以先去那边锻炼锻炼，你等找到了家经济公司，或许能去试试别的戏了。” 乔牧将热巴妹子拉到了一边，他晃了晃手中的剧本，悄悄地说：“不是，我都没试镜。那导演就是看了我一眼，然后就让我准备饰演紫胤真人的角色……” “不是吧？”热巴惊讶的说道。她的声音有点大，吸引了廊道上其他人的目光。被人盯住的滋味很别扭，于是她将乔牧拉到更远些的地方，转过走廊，到达了酒店大厅。 她说道：“梁导演没有考察你的基本功吗？像是台词、情绪、表演基础什么的？” 乔牧摇摇头说：“没有啊。我走进去，和梁导演唠了两句有的没的，他看我也会讲粤语，说我算是他半个老乡，又有大幂幂推荐，就直接给我师尊那个角色了。” 热巴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乔牧，她问道：“真的吗？” 乔牧想了想说：“我漏了一点，那导演说我长得帅，底子不错。” 热巴从不敢相信，变成了一脸崇拜，她说：“你真厉害，我进去试了好几次表演。梁导演是说‘你可以先回去了，等待剧组通知就行了’，不像你，没有试镜的过程就能拿到紫胤真人的角色。我看过幂幂姐的剧本，那角色戏份超多的。” 乔牧笑着说：“运气好吧！对了，伟霆呢？” 他回来的时候，都忘记伟霆那人了…… 热巴妹子望着远方说道：“伟霆哥回去了，他要看剧本了。” 乔牧说：“那你呢？什么时候回去？” 热巴耸耸肩嘟着嘴说：“我随时都可以啊。我现在没事，就在横店晃着呢。对了，你说试镜成功之后，会请我吃小龙虾的，现在去吗？” “咦？你不是说怕上火，早就拒绝了吗？” 热巴摇摇头说：“可是，我现在好无聊，都不晓得要做什么。怕上火的话，我就喝点多宝。” 乔牧打趣道：“为什么不是老吉？怕上火，就喝老吉，这广告词都说了好多年了。” 热巴笑着说：“无所谓了，大不了喝两罐。一罐多宝，一罐老吉。走啦，我们去吃小龙虾了。” 不过，在吃小龙虾前，乔牧去了一趟诗爷的酒店。 他身上可是没有一分钱的。 为他开门的时候，诗爷正戴着眼镜，手里拿着写满备注的剧本。 老实说，他有点不清楚诗爷写的是什么鬼。 他先是和诗爷墨迹了一会儿，然后告诉诗爷，说自己拿到了紫胤真人的角色。 诗爷表现得很平淡，她说大幂幂早就告诉她了。 就在乔牧扭扭捏捏，不晓得怎么向诗爷开口的时候。他的手机传来消息，是来自于微信上的，他收到诗爷发过来的红包。 上面备注着“拿到片酬后，片酬全部给我”，点开一看，是2000元的红包。 他无语地说：“诗爷，你这是不是有点过份了？” 诗爷看了乔牧一眼，她说：“我这人很公平的，你拍完两个剧组的戏份，少说都得两个月吧。这段时间，你吃住都是花我的钱，我要你全部片酬过份吗？” “诶，刘诗施，你真好意思说？全部片酬，还不过分吗？” 乔牧忽然想起来，自己好像还没问奇隆叔叔和梁胜权自己的片酬到底是多少。 诗爷说：“我刚刚给你转了两千元，是你接下来二十天的零用钱。你一天能从我这里领一百元零用，两个月就是六千元了，再加上其他的费用不得好几万？我怎么会占你的便宜？” 乔牧听的有些懵，他点点头说：“好像是有些道理。” 诗爷说：“没问题，你就可以滚了。茶几上有个背包，是给你换洗的衣裳和鞋子，租给你的。你第三部戏的片酬，全部给我。” 乔牧懵懵地走了过去，打开背包一看，赫然是自己以前留在东海的衣物，他怒道：“这不是我以前的衣裳吗？” “什么你的？你是没睡醒吧？全部是我的，你赶紧走，别妨碍我看剧本。”